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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1/2页]

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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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宏到队里,分局下面有个所的所长正来局里,和天宏相好,见了他道:“天宏,你的事我也知道些,此山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那所治安副所长要外调了,你来吧,我们所正管区里最繁华的地段,全区一半的人种都在那呢,没个硬人真不行。我知你不好名位,虽没在刑警队气派,只我保你顺心。”说了真去局里提了。局里征求天宏意见,天宏权衡了一下,便说那就到基层锻炼锻炼。
      到了所里,管治安的干警都分包了地段的,天宏说我也别摆什么架子,我也包一段。那所长道:“正好,这区里农贸大厅和服装市场最杂最乱,派谁谁都不爱去,那地方款多,爷多。我把新毕业的小孙配给你,周遭你都管下吧。”天宏笑了道:“我还是上当了。”那所长道:“天宏,谁一个人能忙得过来,你多少帮我分担些,再说也不用多,你只一小半本事使出来,也就胜任了。”
      那个叫小孙的才二十二岁,虽是个干部子弟,但跟天宏却客气的很,比跟所长还客气。天宏当下便带他到管区,管点去寻视,在服装市场遇到几个曾经被他拿下过的主,这些人倒不记恨他,见了面反亲热,听说天宏下来管这摊子,有个主事叫恩鸣的便替大家来求天宏,说晚上请他吃饭。天宏先是不肯,这恩鸣道:“宏哥,我们这是个体协会,请你用会费,也算是密切警群关系。”天宏不再推让,便答应下了。
      不说天宏晚上赴宴,和社会上的人去应酬对答,再说欧阳家 。
      彩芳大早起便挑衣服选裙子的,弄得家里一片的乱。宝宝见了气道:“知早起时间紧,干吗昨晚上不预备下?平常不用心,临时抱佛脚。”彩芳嚷道:“烦不烦呐,人家还急呢,你还念叨。”宝宝说是说,一如既往地仍帮她穿戴。
      彩芳穿完了,在客厅的大镜子前扭转腰身,冲刚出来,站在门边的彩云道:“看啊,美不美呀!”彩云拿个梳子,边梳理自己散乱的长发,边道:“你是个丰满型的女孩,上身的小衣还勉强穿得出去,只下面的超短裙,我看不合适。”彩芳不在意地道:“什么呀,这个现在敢穿的人少,我穿出去才惹眼呢,我穿这个馋云龙去,再也去气气齐老怪,看他怎么说。”说了也不吃早饭,宝宝喊也喊不住,搂头跑出门去,边跑边道:“晚上若回来晚了,你们也别急,别满世界找我,我只和云龙在一处,你们放心吧。”宝宝和彩云道:“这个小祖宗,这不又是疯癫了,这可怎么是好啊!”彩云只笑笑,也没吭声。
      彩芳骑车到了云龙家楼下,放好车,高着声音便喊。钱玉萍自楼上凉台探头下看,见是彩芳,便道:“快上来吧,你妈说你还没吃早饭呢,让我别饿着你。”彩芳扑扑腾腾跑上楼,进了门便和钱玉萍喊:“怎么说也不听,跟屁虫似的,人家到哪她都不放过。”钱玉萍笑了道:“什么不放过,是不放心呀,彩芳,今个儿怎么换了装,怎么穿这身?”彩芳笑了道:“美了就成。”齐战听声出来,见了彩芳打了个愣神,皱眉道:“彩芳,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衣服也不穿了?”彩芳嬉笑了道:“漂亮吗!”齐战转脸不看,和钱玉萍道:“家里不有她扔下的衣服吗?给她找两件,这上面也露,下面也露,还漂亮呢!”钱玉萍笑道:“定是电视上跟外国女孩学的。”齐战道:“外国的就好?这还不如穿睡衣呢,大白天的。”钱玉萍笑道:“得,她妈都不管,你管什么,还是吃饭吧,厂里的车就要到了。”
      这边厢的彩芳早进了云龙的房间。云龙朦胧着,才睡醒,见了她也不希奇,道:“乳乳,大清早就撒欢,节省些,别到了下午又乏,死缠了人睡,大热的天。”彩芳凑近了来,弯了腰,将胸脯挺了过来,云龙抬眼看到女孩半露出来的一对乳儿,闭眼道:“乳乳,你可真敢穿,肚脐眼都在外面呢。”彩芳抬腿上了床,骑到云龙身上,嚷道:“我美不美?”云龙挣扎了道:“美,太美了,只你别骑着我呀。”彩芳掀开线毯滚到云龙怀里,道:“早晨骑车凉着了,你暖暖我。”云龙道:“我爸我妈都在家呢,见着了不气你,还不气我呀。”彩芳道:“人家愿意,他们管什么呀。”云龙道:“你饶我吧,没人时你怎么着都成。”挡不住女孩的娇柔,只好也拥了拥。彩芳趁机抱紧了,闭了眼,醉了一般地道:“我还困呢,你再抱我睡一会儿。”云龙道:“没睡好跑来干吗?”彩芳道:“就是早点让你看到呗。”云龙气道:“我是一点不困了,要睡你自个儿睡吧。”彩芳不干,死抱着不让起来。云龙无法,只好仰躺着,让她缠磨,劝道:“乳乳,你再这么着,我可真受不了,忍不住了。”彩芳轻喘了道:“忍不住什么?”云龙红了脸,讪讪地别过头,道:“你自个儿想吧,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彩芳也绯红了脸蛋,娇笑了道:“你欺负我呀,我不生气就是。”云龙在她臀上死拧了一把,也不说话,彩芳哎呦了一声,完了又笑,哼了道:“云龙,你要了我吧,人家也想要。”云龙道:“乳乳,你别吓唬我了,打死我也不敢,那样我爸能扒了我的皮。”彩芳脸儿已贴了过来,整个身体也满怀满抱的了,道:“我们不让他们知道。”云龙挣扎道:“乳乳,你快起来吧,我快受不了了。”彩芳突觉得心上人的下体硬邦邦的了,便也羞了,滚到一旁,打云龙道:“让你坏,让你坏。”云龙背过身,遮掩道:“早起尿憋的,你以为是为了你呀,这阵我也学了坐禅,定性最足呢。”彩芳骂是骂,听了又觉委屈,上来抱了又打,气道:“我才不让你跟他们那些半癫儿学禅呢,年轻轻就成了小老头一样的人,有什么趣?”云龙道:“瞎,不和你说了,一点都不懂。”彩芳伸手掐着云龙的胳膊道:“我让你说我好。”云龙只好道:“你好,你比什么都好,其实我也不懂呢,只觉着好玩。”彩芳不言声,央求着和云龙吻了吻才罢休。
      云龙起来穿衣,彩芳又到了镜前扭腰摆臀了道:“哎呀,云龙呀,你看把人家给瘦的,狼见着我都得流泪。”云龙咯喽了一声,差点没被一口吐沫噎死,气道:“狼见着你得嘎嘎笑,你够他们一大家子颠巴俩月的。”彩芳笑着上来又踢又打了云龙一阵儿。
      待两个人出得屋来,齐战已经走了,钱玉萍,云海正在那吃饭。云海见了彩芳的样便吃吃地笑,彩芳瞪眼道:“小毛孩一个,你笑什么?”云海道:“我才没笑你呢,你看云龙的脸。”彩芳回身,见云龙满唇满脸的都是胭脂红,知道自己也好不了哪去,讪笑了和钱玉萍道:“都是云龙坏,死缠了人家要吻了才肯起床。”钱玉萍又是气又是笑,没奈她何,只好道:“快洗洗吃饭吧。”
      彩芳事多,吃了饭,又给叶清淑家打了电话,完了和云龙道:“走吧,今天的计划没变,还是在她们家聚,那些个没一个说不去的,又是一天的好乐,只冰清不去,少了一个大乐了。”云龙道:“乳乳,今天上人家,你可再别这样疯。”彩芳道:“用你说,我们自己的事才不让别人知道呢。”云海听了又吃吃地笑,彩芳斥他道:“小海货,你敢出去嚼舌头,剁碎了把你放到缸里腌了,到冬天晚再吃,听着没?”云龙道:“总这么霸道,能服人吗?”彩芳道:“对有些人,就得这样。”云海怕彩芳,自是全应了。
      彩芳,云龙到叶清淑家时,夏雪涛已经到了,正在和叶清淑她妈说闲话。夏雪涛一本正地一副大人的样,彩芳见了便有气,一时不好发作,一旁坐了听。叶清淑她妈识得彩芳,她怎么着她也不奇,也知道云龙,虽见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也不奇。夏雪涛不知怎么,今天说什么也不再乱辩,叶清淑她妈说什么,他顺着说什么,总说人家说得对。彩芳听了更是有气,待叶清淑她妈外边给他们准备中午的饭食,这才得了机会,和夏雪涛道:“怪话大王,你怎么变坏了?满嘴里胡话?”夏雪涛道:“说你们爱听的了,怎么还说是说胡话?”彩芳道:“又不是真正你的话,怎么不是胡话?”夏雪涛道:“上人家做客,瞎白话什么?这点礼貌都不懂,还能算是一个高中生,不白长这么大了。”彩芳吃吃笑了道:“乖涛儿可真是越来越乖了,也满肚子心眼了。”夏雪涛道:“十分里比不上你半分呢,这半分里,大半还是跟你耳濡目染的。”彩芳道:“你知道就好,现今着我的云龙也会作诗了,以后别在我面前骄傲了。”夏雪涛撇撇嘴,不服气地道:“一首半首的,也叫会作诗了,我还没敢说会写诗呢。不出本诗集什么的,总算不上是诗人,不过,仅出本诗集,也不一定是真诗人,这方面,你家云龙差的远呢。”彩芳气道:“就经不起夸,才夸两句,又现原形了,这不又骄傲了。”夏雪涛道:“和你们在一起,装什么呀,说假话不更得让你捏咕死。”彩芳笑道:“你知道就好,天底下没几个我这样的人压服你们,还不都上了天,更不知道北在哪了。”夏雪涛点头道:“彩芳,这个我信,我真是服你,连野森他们都服,我哪敢再说半个不字,云龙能降服你,我也服。”
      任蓓和傅蕾推门进来,见他们说的正欢,任蓓笑着道:“说什么呢?热闹动景的,说了我们听听。”傅蕾见彩芳的穿着,也笑,道:“这回肯定又中头彩,全城里的大半风光都聚在这了。”彩芳不在意地道:“我才开导夏雪涛些,别总骄傲,我一说他一个服。”任蓓四周了看,道:“夏雪涛,你那个相好的没来呀。”夏雪涛道:“我哪有什么相好的,要说有也是你们呀。”任蓓道:“那个会跳舞的女孩。”夏雪涛这才明白是说冰清,气道:“哪跟哪,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相好的?都是她欺负我。”任蓓道:“欺负你你又不恼,这不就是相好的了。”夏雪涛道:“别瞎说了,咱们没你们成熟的早,大姑娘家,一天的全说这些个,个个花痴了一般。”任蓓和傅蕾上来打他,齐笑了道:“该死的怪话大王,你才花痴呢,”彩芳和云龙笑,一旁过来的叶清淑也笑。
      叶清淑她妈过来,见孩子们可爱,也笑了道:“是该好好高兴高兴了,这些年,也都够累的了,以前我们不肯说,怕你们泄劲,现在你们好好轻松一下吧,怎么玩都成,今个儿聚完了,以后也常来。”夏雪涛道:“来是来,只再不和她们一同来,次次都把你折磨个半死。”叶清淑她妈道:“那是她们喜欢你,才这样,若厌你,你能得这些?”夏雪涛道:“只这个喜欢法可真够人受的,让她们弄上了,想死都不成。”傅蕾道:“夏雪涛,这些天学校好些个女孩子打听你的事,问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都想和你好呢。”夏雪涛正色道:“好什么,好些个国家大事还没想好呢,小小年纪就讲谈恋爱,俗不俗!”叶清淑她妈听了赞道:“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才是真成熟呢。总说同龄的女孩子比男孩子成熟,我看就不见得,这个夏雪涛,不比你们都成熟?这个云龙也好,不似你们吵吵闹闹,还有个叫曲冠南的,也稳重的很。”叶清淑听了笑道:“妈,说别人成,说夏雪涛不成,他怪话最多,今天这全是骗你,哄你开心呢。”叶清淑她妈听了道:“妈多大个人啦,是你们能哄得了的。”夏雪涛听了道:“阿姨,她们这些女孩,你越宠着她们,她们越娇气,越欺负人,平常我都让她们欺负毁了,只我把她们当成自个儿妹妹一样的人,一般也都忍了,今天您主持正义,说她们些,也算给我出气了。”叶清淑她妈道:“你们念书这阵子是最纯洁不过,等上了班,求也求不到了。”说了取了东西自又去忙她的。
      待叶清淑她妈出了门,四个女孩一拥而上,捂嘴的捂嘴,拧胳膊的拧胳膊,把夏雪涛摁到地板上,你咯叽一下,她拧一把。云龙笑了上来帮着拉,拉开这个,拉不开那个,最后也让女孩们和夏雪涛摁到一处,着实挨了几下。女孩子们闹够了,才笑着东跌西撞了去,捂着自家的肚子好一通笑。任蓓还能说上话来,道:“该死的怪话大王,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还编排起我们的不是来了。”夏雪涛哼哼着哎呦了道:“反正说也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横竖都得少层皮,得痛快嘴就痛快下,没外人,整话都不让人说完呢。”傅蕾道:“还不老实,皮子又紧啦。”四个女孩嘻嘻哈哈地笑,夏雪涛势单力孤,虽不敢回话,可仍是不服的。
      笑声未绝,曲冠南,曲冠英,孙凯,张猛,韩小娜搭伴进了门来,见了便问怎么回事。任蓓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讲了,完了指着夏雪涛笑道:“他今个儿是真服了,刚才连阿姨姐姐什么的都叫了。”说了又捶了夏雪涛几拳。夏雪涛见男孩子到了几个,胆气壮了,冲他们道:“我们六个大男人,怎么就让她们几个小女孩欺负成这样?我也不用你们帮我动手,我只打她们当中领头的,剩下的你们帮我拦下就成。”彩芳听了地当央一站,气昂昂地和云龙他们道:“你们只动我个试试,还反了你们了,哼,我告诉我哥,他一只胳膊抵得过你们十个。”男孩子们看都不敢看她,哪敢了再碰,只曲冠南平日最文静的一个,今个儿不知怎么胆壮,转脸看那几个道:“平日在校外都敢和人打架,从来不服软,今个儿怎么就没胆量了。”完了静静地和夏雪涛道:“你动手吧,你只弄一个,余下的四个我帮你挡着。”说了越众挺身而出。夏雪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就不客气地在女孩子们身上打量起来了,思量着先弄谁好。
      韩小娜笑了道:“今天的事和我无关,我可不跟你们乱搀和,我是中立的。”叶清淑挡不住夏雪涛的眼光,先软了,反跑到孙凯身后,拉了他的胳膊求着帮帮忙。孙凯,张猛,曲冠英只是笑。彩芳见势头不对,也早跑到一旁抱了云龙的腰高喊着道:“杀人啦!杀人啦!”任蓓也跑,却被曲冠南抓住了,女孩中只剩下傅蕾一个,她身体也结实,奋力地抵挡夏雪涛,终不如男孩力大,被拌翻了压在地上。夏雪涛在她屁股上狠打了两掌才罢手。傅蕾仍是不甘心,缓缓手仍咒骂着和夏雪涛搅在一处。任蓓和曲冠南也撕掠在了一处,女孩子的胸怀便被曲冠南不小心碰了几下。任蓓又羞又气,几乎哭着嚷道:“曲冠南,你下流,等我告诉我们叶老师去,看你怎么办?”曲冠南脸一下子就红了,忙放开了手。彩芳见有人不解,一旁跳脚道:“小南子一肚子坏心眼,想上我们叶老师了,我们说他,他定是恨在这了,今个儿才报复。”曲冠南颓然坐到椅子里,深低了头,一语不发。高中生当中有几个只隐隐中知道些,今天见了这个景,才知定是错不了了,一时也都没了音声,曲冠南自不在惜,可这事和自己的叶老师有关,谁也不敢乱说一个字了。彩芳也早被云龙制止了。傅蕾和夏雪涛虽住了手,可夏雪涛仍死抱着她不放,怔怔地去看曲冠南的脸,傅蕾半天里觉醒了,红了脸低声斥道:“你还不快放手,抱着人家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相好。”夏雪涛这才松开来。
      曲冠南半天里道:“你们别瞎想了,叶老师就要结婚了,和那个大诗人,这阵子正装修新房子,晚上她没事就去那,她都跟我说了,不可能,我也死了心了,你们可再别到外面乱说。”孩子们平日对大诗人并无好感,听了心中反有些不服。孙凯哼了道:“敢爱还不敢说,这又不是伤害谁,怕什么?”曲冠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又红了。任蓓见了道:“曲冠南,你是最不会说谎的一个,你这样,是跟我们老师有古怪了怎么的?”彩芳听了眼便亮,上来拉了曲冠南的胳膊哄道:“要是有了亲了,吻了的什么事,就说给我们听,我们一定保密。”曲冠南也不看她,道:“什么也没有。”说话的底气却是不足。众人再问什么,曲冠南死也不开口。任蓓埋怨彩芳道:“都怪你,你这一许愿,他反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自己的秘密都不保,还能给别人保密?”彩芳反驳道:“我们早说好的,今天是你先说漏的。”云龙圆场道:“别争了,阿姨还在家呢。”女孩子们听了,果然都禁了声。
      夏雪涛最后小声道:“算了吧,自顾自的吧,人家自己的私事,你们穷关心个什么?”彩芳听了道:“听个原由,我们也好帮帮他呀。”夏雪涛气道:“怎么帮?象今天这样,我们搭了伴去和叶老师说,‘叶老师,我们班曲冠南可好了,可爱你了,你就爱他吧。我们叶老师就能爱了!”彩芳听这是学着自己的语调,眯了大眼回不上话了,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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