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捉急地说:“怎么没有?!我那时就想当一名科学家,今天研究这个,明天研究那个,多有成就感!”
看着他笑得特张狂的样子,我打击道:“你愿望这么厉害,你咋就不厉害呢?”
“这不是读书不用功嘛,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小姨,”他指了指希希,“还不每天奋笔急书,认真学习?到时别说是一个池子,就是整个南湖,我都能给它洗成黑色。”
“呵呵……桑明义,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这种超扯的理由还是搁回你肚子里。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就麻烦桑大科学家盯着点,谢啦!”
我起身往医院走,桑明义在后头喊:“中午一起吃饭呗?”
“看情况。”
希希停下手中的笔,问:“桑叔叔,我写什么字啊?”
桑明义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写: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啊?!”
“哦,不是。”他拍拍脑门,“叔叔念错了,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对,对,就是这个。”
“咿~”希希摇着小脑袋,很是无语。
诊疗室里,弗兰克正在查看病例,我换好白大褂,将钢笔插入口袋,对他说道:“我听黄院长说,从上海转来一个叫梓宁的八岁男孩,从小患有先心病,昨夜刚住进加护病房。”
“这个病患情况比较危急,我刚看了他在上海医院的诊断报告,上面说:哭闹和运动后紫绀症状严重,呼吸困难。昏厥现象时有发生而次数频繁。说明他的先心病已经到了非手术不可的地步。”
“可我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手术资料,即便是国外,也没有一例先心病治愈的情况。”
“先不讨论这个,我们去看看这个男孩再说。”
“嗯。”
慈宁的加护病房设在前院,正好面朝小花园,一人一房,里面设施用品一应俱全,一般是作为重要病人或者当权官员的安置处,可想而知能住进这里的,非富即贵。
我们进去的时候,只有看护在。病床上的小男孩个儿不高,看上去倒像只有五六岁的大小。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很痛楚。
我心里泛酸,不忍瞧见他难受的模样。
“马克医生,叶医生。”
“他的家人呢?”弗兰克问。
“哦,莫女士刚出去,说是有朋友来找她。”
“我们检查下孩子的身体情况。”
看护帮忙掀开男孩身上的被单以及病号服,露出前排一根根肋骨,可见身体非常孱弱。
弗兰克检查一番,又拿听筒听了听他的心率。
正要开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身着白色短旗袍的女士走进来。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简直好似临凡仙女,白若凝脂的俏脸落落大方。两只深邃明亮的眼睛,透出浓浓英武之光。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所到之处香气宜人。
看到我们,脸庞微微一愣。
“你们是?”
看护连忙介绍:“这位是马丁医生,这位是叶医生。”
“哦,马丁医生,叶医生。”
她朝我们一一点头,在触及到我的眼睛时,双眸稍稍俯低了下,有点不敢正视我的意味。
而我看到她时,总觉得眉目似曾相识,依稀有熟悉之感,却又记不起何时见过。
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所到之处香气宜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