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正在讨论孩子的病情,莫女士关切地问道:“医生,我孩子这病到底能不能治?”
“这~”我和弗兰克相互对望一眼,一时竟难以回答。
“莫女士,你要知道由于心功能差、供血不足和缺氧所致,梓宁一直有气促,呕吐和大量出汗等情况发生。长大后不愿活动,喜欢蹲踞,活动以后容易疲劳,呼吸困难,缺氧严重时经常突然昏厥,还会出现心衰现象。这些都表明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
她一听,吓得抖抖嗦嗦啼哭起来:“那怎么办?”
旋而上前一步,握住弗兰克的手,哀求道:“马丁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梓宁,我不能没有他!”
“莫女士你先别哭,我们也正在想办法。”
“谢谢你们!”
“你平时让他多食凤梨,不能受刺激,也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
“好的,我一定照办。”
“那我跟叶医生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到诊疗室来找我。”
“嗯!”
她擦了把泪,送我们离开病房,我瞥见那锦帕一角,绣着一朵白色的兰花,心里微微愣仲半晌。
“心,你怎么了?”弗兰克推了推我,问道。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回答道:“我没事。”
他一边走一边说:“梓宁的病情比我们想像中更坏,如果依靠保守治疗,估计活不过三个月。”
我大吃一惊:“这么严重?!你不是说可以手术干预吗?”
“目前国际上并没有先心病手术的案例,我也只是设想。”
“如果手术的话,他活下来的机率有多少?”
他停下脚步,满脸愁容:“可以说毫无把握。”
我知道弗兰克其实很想救这个孩子,但是以目前的医疗条件确实是天方夜谭。
不做手术是死,做了也是死,这种两难的决择最后还是要推给他的父母亲,真是残忍。
“弗兰克,有时我在想,我们做医生的,总是告诉病人要相信科学,可是很多时候,我总盼望有奇迹的发生。你说是不是很自相矛盾?”
“心,也许你可以向上帝祷告,他一定会听到你的心声。”
“别安慰我了,你知道我是无神论者。”
我俩相视一笑,沉默不语。
中午陪希希和桑明义吃过饭,我们在花园里的树荫下纳凉。
希希不知从哪弄来个小皮球,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我看了会儿,心绪浮沉不定。竭力让自己停止下来,可是思念像夏季疯长的藤蔓,拼命地往上爬,终究无法静止。浮现在脑海里的,总是一个人的影子,那是沈其铭的影子。
兴许是感染到我的思绪不平,桑明义默默叹息着,过了片刻才说:“我听说汪良贤已经回到南城,你二姐那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我看着他,摇一摇头:“有时我真不懂二姐她到底想干嘛?!”
“依我看,这或许只是易军之间的争斗,你二姐她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但愿吧!”我苦笑着,抬头望向天际,原本蔚蓝色的上空不知何时竟被几片阴云覆盖,看来又要变天了。
下午看完病人,弗兰克说他要研究下梓宁的病情,让我和希希先回去。我换过衣服,在小花园对面的加护病房前看到了正呆呆站着的小丫头。
我过去唤了声:“希希,该回家了。”
“小姨,你看,是小哥哥!”
我循声望去,窗台边站着的,正是那个叫梓宁的小男孩。他也望着我们,眼睛时不时飘向希希手中的小皮球,十足的羡慕。
然而只是几秒钟,就被他身后走来的女人扯进房内,并急急地拉上了窗帘。
“那个女人好坏啊,都不让小哥哥出来玩。”希希嘟囔着嘴埋怨道。
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好气不气地说:“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那是他妈妈。”
“他妈妈为什么不让小哥
你明知道我心里根本没有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