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远东货运公司转了几圈,没有搜集到有价值的线索。回到太平间时,王麻子也不见了,桑明义怀疑我们早就被人跟踪了。
能从医院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看来地下黑市的势力不容小觑。
正当我们踌躇之际,张宝心急火燎进来,水也没顾得上喝,一直嚷嚷着出大事了。
“京剧名伶荣宝磊先生在南城大戏院后台坠楼身亡。许多戏迷堵在门前讨要说法,署长让我们赶紧过去。”
“走!去看看。”桑明义招呼我一同前往。
我们坐上警车,穿过一条又一条微光的道路,渐渐地景致开始清晰起来,五光十色的玻璃灯泡,映照出一个又一个繁华的粉墙黛瓦的明清式传统建筑,中间突兀着一幢有着精美简约花饰的三层水门汀立面的建筑,煞是醒目。
“到了。”我们跳下车,见戏院门前立着一排黑衣黑裤的保镖与警卫,三三两两戏迷或蹲或站,不恳离去。一个背着长枪的警卫一见到我们,马上立正敬礼。
“情况怎么样?”桑明义问。
“回探长,荣先生的遗体已经被家人领回,闹事的都是些买了票没看到戏的,经理让人退了钱,已经散了。”
“好。坠落的地方在哪里?”
“在戏院后面。”
“带我们去看看。”
“是!”
南城大戏院是迄今为止投资最大的豪华型戏院,先后耗资约达10万左右,戏院为三层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时髦的水磨石地面,面积2270平米,楼上楼下共有1400左右的座位,规模之大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
我们踏上红色的地毯来到后巷,望着瑰丽如金的戏院,桑明义感慨道:“真不愧是南方最富丽堂皇的剧场!”
“羡慕啊!羡慕你买下来呗!”我打趣道。
他两手一摊,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那可不行,我就这么点工资,还要留着讨老婆。”
“呵呵……”我懒得理他,拿出皮尺仔细丈量落地处的印子和血迹。
戏院经理恰巧闻讯赶来,被桑明义抓来问话。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原本是荣先生在我们戏院最后一场公演,没想到戏还没开始,就出了这档子事。”
“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又为什么认定他是自杀?”
“唉,荣先生是我们戏院顶顶有名的老生,在南城拥有一大票的戏迷。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他的戏,场场爆满,坐无虚席。可就在前段时间,他突然跟我说辞演,我当然不肯,问他是不是嫌价低了,大家可以商量。他说不是钱的事,又没理出个道理来,就是说不想唱了。无论我好说歹说,就是不松口。我琢磨着这人呐心不在我们这,留也留不住,只好答应。听说今天是最后一场,不少戏迷来后台献花送别,没多少工夫,人就搁地上躺着。只在桌上留了封遗书。”
“遗书?”
“我看过,确实是荣先生的笔迹,他的家人和朋友也确认无虞。”
“里面写了什么?”
“无非就是江郎才尽,对不起喜爱他的戏迷票友。加上与妻子多年无有所出,人前抬不起头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荣先生的家事,我们也不好多加议论。”
“好,谢谢你。”
“桑探长若还有疑问,尽可以来问我王某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经理拱手相敬,正欲离开。我起身上前一步,问道:“既然是票友,王经理应该都认识。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很可疑的人出现?”
“很可疑的人?我想想~哦,是有这么个人,是个女的,捧着一大束丁香花来找荣先生
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