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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2/2页]

以你之铭冠我之心 我是轻轻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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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桑明义两手按在他肩头,悄悄使力,疼得王麻子直咧咧嘴。
      “我想过了,与其追着你找烟土,还不如帮你戒毒。到时人人都不抽大烟,我还怕他们走私个屁。”
      “真的,可以戒掉?”王麻子三分怀疑三分畏惧地问。
      “看见了没?”桑明义指着全副武装的我说,“警署从上海请来的医生,虽然现在还是试验阶段,只要你配合好,就可以造福一方。”
      王麻子听说要拿他当小白鼠,哭丧着脸悲悲戚戚地说:“桑——探长,你可千万别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娃,一家老小全指着我一人养活。你要活人,我可以叫弟兄弄几个来,何苦非要抓我……”
      “吵死了!”我大声喝斥,手上已经将药剂调好,他一看见那粗粗的针头时不时飙出的药水,全身抖得不像样。
      “快点!”我故意火上浇油。
      桑一面安慰他,一面连推带拽把他弄上解剖台,和那两具尸体躺在一道。
      我见他周身狂打摆子,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
      “打,打了针会如何?”他抖抖嗦嗦地问。
      “嗯~”我佯装神秘地回答,“一开始会昏昏欲睡,几个时辰以后,五脏六腑会跟火烧一样疼,脑袋像针扎一样,痛得你要死要活……等捱过这个阶段,如果你活着毒瘾就戒了,如果没活成,我会把你开膛破肚,拿来做标本……”
      “别,别,”王麻子哪还镇定得住,针还没下,乖乖招供,“我只是下面的马仔,烟土根本不经我手。”
      “还不说?!”桑明义示意我过来。
      王麻子一急,抱头大叫:“我说,我说,我知道上头有个叫九哥的人,他肯定晓得烟土从哪来。”
      “九哥?他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人。好像~好像有次提到九哥去远东什么的,具体我就不大清楚。桑探长,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可别让大夫给我打针,我不戒了。”
      “这可由不得你。”桑明义一个眼神,我准确无误地朝他胳膊扎了下去。王麻子挣扎了两下,不动弹了。
      “人家都老实交待了,你还要打?”
      “这小子滑头,让他睡上一觉,等我们查清楚再说。”
      桑明义把王麻子拖到椅子上,捆了个严严实实。太平间这种地方恐怖阴森,平日里几乎没人敢来。纵然他醒来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我们收拾片刻,迅速出了医院。
      目前只知晓一个叫九哥的人和一个叫远东的地方。桑明义调取档案簿,登记在册的就有十三家,远东洋行、远东纺纱厂、远东日化……
      “这家!”我指着一家叫远东货运公司的名册给桑明义看。
      “创立时间刚巧是半年多以前。”这个发现让我们看到一丝希望。
      根据登记的地址,我们火速赶往货仓码头。很多工人正在卸货,没见着远东的招牌。
      “去那边问问看。”我俩朝一个穿灰色长袍的男人走去。
      “请问远东货运公司怎么走?”桑明义张口问道。
      男人转身望着我俩,年纪约摸五十岁上下,两鬓斑白,一双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手里时不时在簿本上记上几笔。
      如果我估计没错,应该是个记账先生。
      “你们是?”
      桑明义亮了亮证件,男人这才放下戒心。
      “你们要找远东公司?”
      “你知道在哪?”
      “诺~”他指着一排低矮的木房说,“就那。不过据我所知这家公司三天前就关掉了,老板好像姓孔,叫孔维继,也不知去向。现在房东还在四处找他。”

我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敢泄露分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