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室站了不少人,顶前站着的正是那日值守的巡警和清扫工人。
我请他们再次回忆当时箱子的情形,务必不漏掉一丝一毫。
巡警说:“……我一看居然是一只女人的手掌,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具体里面有什么就没太注意。”
“那你们有谁看到么?”我问其他的巡警。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摇头。
一个清扫工人站出来说:“当时围了不少人,不知道谁把箱子掀翻了,那些东西洒了一地……警署的人把箱子带走之后,人才渐渐散去……我一看地上有个血纸包……嫌它太晦气,装进栅栏筐里倒掉了。”
“倒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清扫工人指着车站后面:“就在垃圾场。”
“看来有眉目了。”桑明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对张宝叫道,“你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去后面的垃圾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个血纸包给我找出来!”
“是,老大!”
垃圾场其实就是个堆满杂物的大土坑,风儿一吹,里面的纸屑、果皮满天飞,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看着绵延成堆的垃圾,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桑明义在旁边郁闷道:“火车站人流密集,每天清理出来的杂物就好几吨,这项工程可不容易。”
我唉了口气,耸耸肩说:“还是快找吧,沈军长那里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张宝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树叉,左拨拨,右弄弄。还没过多久便跑来跟桑明义发牢骚:“老大,你说这么多垃圾,咱们得找到什么时候?”
“你个臭小子!叫你喝酒你跑得飞快,让你干点活,你叽叽歪歪个没完!”
“我这不是怕大海捞针耽误事嘛!”
转头又对我说:“叶医生,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快点找到?”
“要说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我故作深沉地回答,“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叶医生你快说,你快说。”张宝乐得屁颠屁颠的。
“你想啊,纸包上不是留了很多血迹吗?像苍蝇呀,蚊虫之类的又特别噬血,你只要看到它们嗡嗡聚集的地方,就可以仔细找找看。”
“啊不?你这是要我跟那些东西抢食吃哇?”
“不是抢食,是抢功。”桑明义适时地插话进来,“张宝,你想想看,如果你要是找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届时不要说沈军长,就是南城人民都会铭记你,给你立碑杜撰,
这就是你们说的大宝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