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司机送我到警署,桑明义正在给几个‘目击证人做笔录,回过头,看到是我,拍拍身旁的警员的肩膀,走出了审训室。
“你怎么来了?”
我没回答,反而问他:“这些都是在火车站见过凶手的人?”
“算是吧。”他无奈地回答。
“盘问出什么线索没有?”
“有的说是男的,还有的说是女的……说法五花八门,不提也罢。”
看样子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的那个吓坏了的巡警是谁?”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望着里面侃侃而谈的人,我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尸块虽然经过浸泡和冲洗,血液所剩不多,但放进箱子里,还是会有一些残存的浆血溢出。试想一下,如果凶手提着这样的行李箱去火车站,岂不是很容易就暴露自己?”
“你的意思是:凶手肯定用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尸块,以免被人发现?”
“对!我们在尸检时,柳条箱外面有很多血污,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我认为应该是不易渗透的例如牛皮纸类的材质。”
桑明义大喜过望:“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东西,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也只是猜测。况且牛皮纸在南城用途很广,一时三刻也不定能查出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桑明义转身进了大厅,喊道:“张宝!张宝!”
一个胖胖的男警员气喘吁吁跑过来,我一看,是昨天在太平间劝桑明义出去的那个。
张宝咧着嘴,恭敬地问:“老大,咋了?”
“你召集所有的人,马上跟我去火车站!”
“还要去火车站?不是都去过吗?”
“废话那么多干嘛?让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我马上安排。”
“嘘嘘~”张宝对着办公室吹了一哨子,大厅内顿时一片混乱,队伍排得横七竖八,整装的整装、戴帽的戴帽、系皮带的系皮带……好不热闹。
“走吧!”桑明义对我说。
我们乘车一同前往南城火车站。自从这个案子在报纸上大肆宣扬,这里已然成为人人畏惧的地方。
走的人不愿走,来的人不敢来。
原本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如今人丁稀少、门可罗雀。
我们到达时,早已有荷枪实弹的易军卫兵把持住了各个出入口,他们沉默而冷淡地守望着,只望一眼就叫人心里一阵发紧。
桑明义侧身过来,小声说:“沈军长也来了?”
果然,在发现尸块的月台上,一身戎装的沈其铭正望着面前的火车出神。
我们的到来似乎惊扰了他的冥想,很快便回转身看着我们走近,眼神夹杂着疲惫与欢欣,还有一些讳涩难懂的柔情在微微欲动。
见到他,我心里一阵惶然,脚下慢了半拍,低头跟在桑明义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他语气颇为温和。
桑明义向他道明来意,最后说:“……大抵就是如此。”
沈其铭敛眉思索良久,突然抬眼问我:“叶医生,有把握吗?”
被他这么一问,
眼中唯有他俊美的脸令我迷失沉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