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声愣在原地,心里有些犹豫不决。牛皮纸包确有可能,但说百分之百能从中查到凶手的身份,于我并不敢打包票说可行,毕竟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可是,在触碰到他期待的眼神时,我的心底乱作一团。我所遵循的事实依据,医生的操守职责……一切的一切,统统化作心底深处最软的那片柔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有信心!”
“我也有!”桑明义伸出半截手臂,傻呆呆地给我支援。
沈其铭点点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耿诚!”
“到!”
大手一挥,命令道:“把车站巡警和清扫工人全部召集到候车室。另外撤下所有的易军卫兵,协助警署一起寻找证物。”
“这~”耿诚犯难了,“您呆会要去参加报社的见面会,现在把卫兵都调走,我怕~”
沈其铭抬手制止:“按我说的做!”
耿诚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勉强,当即便和桑明义一道去安排。
月台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一时竟有些相望无言。
为了结束这不合时宜的尴尬,我只好发话打破沉默:“耿副官也是为了你好,有卫兵保护总安全些。”
“嗯。”他哼了一声。
“其实有警署的人就够了,找东西这种事人多不一定有用。”
“嗯。”他还是哼一声。
我心头无名火起,决定不再出声,以免自讨没趣。
他回头看看我,突然伸手在我腰间重重揽了一下,将我瞬间拉到他的身旁。
我吓得两手高举,直抵在他胸前。
我看着他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他低垂的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都让我心跳加速。
呼吸变得灼热无比,我情不自禁地颤动着,眼中唯有他俊美的脸令我迷失沉沦。
我以为他会像前几次那样吻我,脸倾刻间泛起潮红,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期待几许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中途忽然停住,我睁着雾蒙蒙的双眸疑惑地望着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着,帮我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乖一点,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来找你。”
然后松开我,大步走了。
我彻底被他激怒,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扔下,我气恼自己当时怎么没发火,至少不会让他看扁了啊!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早已不见踪影,我只得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小声嚷嚷:“浑蛋,你给我记着,这是第三次了!”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桑明义突然插话道。
我火正没处发,他好死不死地撞进来。
“没事,我念心经呢!”
“你还信这个?!说来听听。”
我煞有介事地胡诌:“事不过三思终有败,人能百忍则无忧。”
他挠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话办事如不反复思考,最终会有懊悔。做人百般忍耐,自然就没有烦恼忧愁。”
他点点头,朝我竖起大拇指。
“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我看哪你比那些教书先生都强!”
“谁说女人笨啊!她们只是懒得聪明罢了。”
眼中唯有他俊美的脸令我迷失沉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