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传来“噔噔噔”的声音，樊宁以为柏玉涵还没走，欣喜的喊道：“柏先生，太好了你还没……走……”
下来的是郑玉泽。
樊宁尴尬极了。“对不起，我以为是柏玉涵先生……对不起……我……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是你。”她觉得自己在郑玉泽面前笨死了，舌头像打结一样，连话都不会说了，只好低声再次表达歉意，“对不起。”
“柏先生恐怕已经走了。”郑玉泽目睹樊宁从一脸庆幸变成回避的模样，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看起来，他对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
樊宁不安的摇摇头，实话实说：“他不满意，他说我的社交礼仪有问题。”
郑玉泽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的时候，他突然说：“没错。”
樊宁诧异的转脸看他。
郑玉泽也恰好转过来看她。
四目相对。
樊宁脸上的妆擦得一塌糊涂，眼妆晕染开来，像不对称的熊猫眼，口红擦得也不太干净，两边嘴角还有擦拭口红的痕迹，脸上的粉底一片片的不均匀，看起来倒像是粗妆的小丑。樊宁忘记了自己的脸已经变了模样，看到郑玉泽嘴角微微弯起的笑容，她错误的以为这是对方表达友好的信号。
“你不认识白静婉。”郑玉泽好似看着她，又好似透过她看着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孩，“她两年前就死了。”
“柏先生告诉我了。”樊宁小声说。
“他还告诉你什么？”
“没有了。”
“柏玉涵特意把你请来，究竟想做什么？”
樊宁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干巴巴的回答：“他说让我假扮白静婉一段时间。”
郑玉泽嗤笑一声，谐谑的问：“平白无故，你为什么要答应帮他？”
樊宁局促的低下头，不甘心的说：“我……我没有钱……”
“嗯，我明白。”郑玉泽冷淡的打断了她的支吾，他得到的答案足以验证他的猜想：眼前是一个虽然有着美丽皮囊，却空虚贪财的女孩。
郑玉泽的话虽然简单，但是樊宁也不是傻瓜，听出了他话外的鄙视之意。她的自尊心驱使她试图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穿了柏小姐的衣服，我从来没接触过特别值钱的东西，我不知道那衣服特别值钱。柏先生说那衣服值一百万。不过我既然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柏先生让我帮他假扮白小姐，虽然这么做对故人不敬，但是还钱对我来说压力太大，我只能接受了。今天你看到了，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基本上就不说话，呆在那里就可以了。这对我来说还不算太难，我觉得可以接受。”
“嗯。”郑玉泽的回应更简短了。
“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哪里会知道像我这样的穷人怎么过得日子？对你们来说，一顿饭，一件衣裳，花多少钱都不在话下。天底下所有的东西，只有你们不想要的，没有买不起的。可是，对我来说，那一件衣服的价值远远超过我的承受范围。我没有别的办法。随便你取笑我，
第十九章 手足相残（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