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皇洵和逄渊两人在一夜之间达成协议,靖皇洵依约写信通知容安等人,而逄渊因另有安排连夜离开,两人相约於地图的起始点碰面,在那之後的计画,靖皇洵和逄渊也都已经商讨过
逄渊离去後,靖皇洵一夜未眠,思考著自己竟然成了帮凶,帮助逄渊加害齐延瑞王爷。但若拒绝参与,只怕以逄渊不择手段的格会连累更多人,到时便真是你Si我亡的争夺,铁定更难收拾。靖皇洵会答应也是缓兵之计,说不定在逄渊动手时还能出手挽救。
相对於靖皇洵的苦恼,秦方萦无忧无虑一觉至天亮,原本只是被点了昏,後来则是因为疲累而继续沈睡。
他清醒时还想不起来昨夜究竟发生何事,坐在床沿发愣,直到靖皇洵端著早餐进门,两人目光交接,秦方萦这才彻底回神。
「今天醒b较早,睡得可好?」
靖皇洵放下早膳後,见秦方萦脸颊微红不发一语,心想是不是病了,担心地上前探了他的额温,确认没有发热才松口气。
靖皇洵r0ur0u秦方萦的脑袋,开玩笑道:「想到什麽脸这麽红?」
秦方萦依然没有回答,但他的耳背也渐渐地红了。
秦方萦的异样反应让靖皇洵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地想起昨晚两人曾经「不欢而散」,忆起秦方萦脱口而出的在意和不讨厌,靖皇洵愉悦的笑了。
「萦儿,我Ai你。」靖皇洵趁著秦方萦脸顾著害羞还反应不及,迅速地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吻,道:「两情相悦的礼物。」
秦方萦瞪大眼巴掌一挥,但不幸落空,他跳起来大喊:「谁跟你两情相悦!你竟敢轻薄我!」
若秦方萦的脸没红得彻底,靖皇洵或许会为自己轻率的行为道歉,但现在他内心乐得彷佛能开花,甚至厚脸皮的说:「不如你也轻薄我,互不相欠。」
「不要脸!」
不知是羞还是怒,秦方萦烧红的脸庞使容貌更显豔丽,让向来自持自重的靖皇洵不禁恍了神,眼神发直。
秦方萦用手背捂住嘴,没有摩擦只是遮挡,他还有些不敢置信。前世虽然没和逄渊发生过亲密关系,但至少亲吻过,那时的心情如何秦方萦已记不清,但绝不似此时慌张无措,心口怦怦乱跳。
过度夸张的反应反而像要掩饰什麽,秦方萦万般後悔。
靖皇洵终於找回理智,轻咳一声,揽过秦方萦,将人推到桌前坐好,再把准备好的水盆和布巾端到他面前。
「不闹你了,洗漱完就吃早点吧。」
秦方萦捧水洗脸,再拿布巾擦乾,他等著脸上的热意消退後才拿开布巾,交给一旁的靖皇洵。
靖皇洵熟练的接手,先把水盆放到一边,再将食物摆放好,最後坐下和秦方萦一起用早膳。
「你刚才……是在闹我?」
靖皇洵顿了一下,望向秦方萦,发觉对方隐忍著情绪,彷佛只要他回答「是」,那GU压抑的情绪就会爆发。
「萦儿,我自始自终都是认真的。」靖皇洵挟了青菜放进秦方萦的碗里,继续用餐。
秦方萦听到靖皇洵的回答,低头闷声喝著热粥。
虽然两人皆没再开口,但气氛不显沈默,一个负责挟,一个负责吃,互动良好,并不会尴尬。
等到秦方萦吃得差不多了,靖皇洵才道:「萦儿,你对昨晚昏倒的事没印象吗?」
秦方萦蹙眉摇头,完全没印象。经由靖皇洵一提醒,他才惊觉自己竟然不记得踏出门後的事情。
「我怎麽了?」
靖皇洵没想隐瞒,如实地道:「逄渊来过了。」
「什麽?」秦方萦大惊失sE,「他来做什麽?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冷静点。」靖皇洵压住秦方萦的肩头,安抚道:「有些事你还不知情,等理解後我再和你说清楚。」
接著靖皇洵拿出纪录著齐延瑞过往的信交给秦方萦,等他读完後,才缓缓道出逄渊曲折颠簸的身世,将属於逄峰一家与齐延瑞纠缠不清的往事全部说清。
最後告诉秦方萦逄渊真正的目的,就是找到父母的遗骨并为他们报仇。
听完事情始末,秦方萦不以为意的冷笑,道:「笑话……真的是笑话!原以为十恶不赦的坏人,现在成了被迫害的可怜人吗?」
「萦儿……」
「那我娘呢?我呢?那些Si在他手里的人呢?为了他的复仇之路就要牺牲那麽多人!」
秦方萦想到前世自己Si得不明不白,逄渊背负的哀伤过往对他的遭遇g本是讽刺,因为那个男人,他同样背上了杀母之仇!
「……靖皇洵,你要帮他?」秦方萦抓住靖皇洵的衣袖,颤著唇问。
靖皇洵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萦儿,这事拖不得,若不让他如愿,他不会放过我们两家,到时受伤的人肯定会更多。」
「你相信他真的只要报仇?」见靖皇洵再一次点头,秦方萦松开了手,咬牙道:「好,在他报仇之日,也是我报仇之时。」
靖皇洵握住秦方萦冰凉的手掌,轻r0Un1E著,「萦儿,逄渊说了,他会好好面对你,一命抵一命。」
秦方萦眨了眨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Si命的不肯落下。
一命抵一命,消抵了母亲的命,那他前世的冤和怨又是谁来抵?前世秦家上下百条人命又有谁来赔?
秦方萦明白重活一世许多事情不该混为一谈,但他终究放不下。
为何不真正当个恶人?为何知道真相反而难以接受?为何在这个时刻他才发觉自己做不到真正的恨?
秦方萦以为自己恨透了逄渊,其实不然——他恨的始终是软弱的自己。
☆、152
逄渊手里握有的三张地图,正好是地图的起始端,依著附近标记的地理位置来推敲,描绘的正是位於边境的灵白山脉。再想到当年逄骆是在作战时期发现那个地点,而战争都是在境外,因此这地点合情合理。
因为路途遥远,加上靖皇洵要等候容安的回覆,还要赶去相约的地方取地图,时间上相当匆忙,他和逄渊相约一个月後直接在山脚碰面,到时为了瞒过齐延瑞,还得配合逄渊演出戏。
当初两人掉下悬崖,还是在梁邑县,但靖皇洵背著秦方萦走了四十里路,早已出了梁邑县。从许嘉口中得知,离开凤凰谷後是某个纯朴的小镇,若要前往边境,则是直直往东北方走,估算日程,至少得花上半个月的时间。
往东北方走,恰好会经过原yAn县,靖皇府所在之处,因此靖皇洵和容安就约在原yAn县,但是过家门而不入,拿到地图後便会直接上路。
规划好路线後,靖皇洵和秦方萦就向许嘉表明去意,他们毫不隐瞒,详细陈述理由,正式向有著救命之恩的许嘉告别。
许嘉没打算挽留,只是替他们收拾了一些物品,丢了几罐伤药以防万一。
「小子,年纪轻轻心思别这麽重,凡事想开些,切忌劳心劳累,身T已无大碍,就怕你积郁过多,闷出一身病来。」这番话是在叮咛秦方萦。
「至於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下定决心就好好把握,别将人吓跑了!」这话是对靖皇洵说的,「还有,别随便逞能,这次只是右手且遇上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凤凰谷了!」
「谢谢许大夫。」被仔细叮嘱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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