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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烟霏 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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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也有两份,目前共五份……」华闵鸿用手指磨蹭著下巴,陷入混乱的思绪中,最後他大力挠著脑袋,无奈的说:「唉呀,我只希望别再跑出第六份、第七份,这下子已经够麻烦了!」
      「应该就是五份。」容安冷静地说。
      原来容安将靖皇家和秦家的地图都摆了出来,先前一心都在为生Si不明的靖皇洵和秦方萦两人担忧,他们也没认真研究过得手的两张图。现在一拿出来,赫然发现两份恰好能接连上,靖皇家的图b秦家的大了一些,两块拼上後,剩馀的空间摆下三张图正好成完整的一张。
      「容安,你打算怎麽做?」华闵鸿严肃的问,将主导的地位交到容安手中,「是先探听王爷的消息,还是乾脆和其馀门派联手,将逄渊一举拿下,抢过剩下的图?」
      容安也在思索。早在秦方萦回秦家不久,他和靖皇洵就回靖皇家,暗地里与不少武林门派联系上,以逄渊扰乱江湖秩序为由,成功引起众人对此事的不满和重视,只是缺乏行动的时机。
      但现在却多了齐延瑞,在不清楚敌人势力的状况下,贸然行动怕是吃力不讨好,说不定反被歼灭,掉入了陷阱。这件事因为影响太大,弄得人心惶惶,早已传回g里,以致於後来容安必须回报进展。他怕的,是齐王爷在g里有探子,说不定敌人已掌握了他们的计画,就等著请君入甕。
      齐延瑞的年岁是容安的好几倍,见识历练肯定也丰富,心机手段想来也不好对付,如逄渊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齐王爷都能掌握得住,还能私下加派人手供逄渊利用,在逄渊毫无动静的时候,有多少事是由这位王爷直接下令的……虽然都只是猜测,但考量到过多因素,容安的心犹豫不决。
      「先就哥所说的,查查皇叔的底吧。」最终,容安做了决定。
      「恐怕要花些时日,数十年前的事情能问的人也不多了。」华闵鸿对容安的决定无异议,只是事情确实不好办。
      「嗯……」容安思忖一会儿,望著搁在桌上的的两张地图,好片刻才道:「看来,我势必得回g里一趟了。」
      就不知道事情探查下去,还会扯出多少令人震惊的真相。
      容安发觉自己竟然还颇为期待,剥开真相的外皮後,里头包裹著的是腐烂的yUwaNg,抑或是意想不到的期望——
      「逄渊,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老者的声音很虚弱、很沙哑,但隐含著一GU狠厉,听了不寒而栗。
      「猫捉老鼠也玩够了,师傅,就快了。」
      「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年……终於能见面了。」
      「是,弟子会让你们相见的。」
      逄渊的眼神,冰冷刺骨。
      ☆、133
      深夜时分,容安一身正装,手里把玩著酒杯,房里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光影在他的脸庞上晃盪,衬得容安严肃的面容更显冷漠。
      叩、叩。
      「进来。」容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喊道。
      一名太监恭敬地推开门,从头到尾都躬著身子,毕恭毕敬,用特殊地尖细嗓音道:「殿下,皇上有请。」
      容安搁下酒杯,起身,坐在房里一整晚,等的便是这个时刻。
      「带路。」
      「殿下请随小的走。」
      太监步伐小却极快,容安的步伐大但不急不缓,两人维持著一定的距离。
      在前头领路的太监手里却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但他们似乎都不受影响,在近乎漆黑的g里无声走著。
      最後,容安来到皇后的寝g,他没想到父皇会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周围相当宁静,仆人早已都去歇息,跟随著太监,容安停在一间房前,不是书房,更不是皇后的卧寝,只是一间平时没多使用的小房间。
      太监对容安小声地道:「殿下,皇上吩咐了请您直接进去。」
      待太监自动退下後,容安也没多礼,推了门直接进入房内。
      圆桌前坐著一名年岁不小,但j神抖擞、威严依旧的老者,身上只著素sE的长衫,披著外袍,当容安进门时,正好提著酒壶斟满两个酒盏。
      「儿臣见过父皇。」
      在容安撩袍yu行礼时,老者扬手制止了他,「不用多礼,坐下吧。」
      「谢父皇。」容安听从命令,在老者的面前坐下。
      所谓皇家无亲情,在父子关系前,他们先是君臣关系,亲子情感淡如水,一时片刻,无话可说。
      容安今年不过刚及弱冠,而皇上年纪已过花甲,与其说是父子,更似祖孙,年龄上过大的落差,相处起来更加微妙。但因容安是皇后所出,又是老来得子,皇上对容安的关注,确实b其他人来得多些。
      「洵小子还好吧?听说为了某个人,连命都不要了?」皇上开了口,语气轻松,似是閒聊。
      容安愣然,没想到父皇会知道这些,但一国之主要得知天下事又有何难,他并没有因此大惊小怪,只是觉得很难回答。
      「洵哥无碍,交办的事务也没落下。」
      「听说是秦家的公子?他的母亲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怪不得洵小子栽得这麽突然。」皇上将倒好的酒推向容安,示意他陪自己喝几杯。
      容安没有推拒,接过後一口饮尽。
      「小十二,放轻松点,父皇不过是好奇,随便聊聊。」
      「是……」容安在心底呼了一口气,才道:「洵哥对秦公子确实不同一般。」
      皇上又替容安的杯子倒满酒,笑道:「听起来你并不赞同?」
      容安没有回应,闷声喝酒。
      「呵呵……你这一本正经的格完全没变。」皇上眼角的纹路弯了不少,心情很不错,又道:「不过,b起你这孩子,洵小子才让人担心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唉,能力出众的人总得要有弱点,才不会遭人忌惮……」皇上饮了半盏酒,锐利的眼神和容安对上,清明却又深沈得令人胆战,「小十二,你说是吧?」
      容安心惊胆跳,但并没有移走视线,而是沈著地应了一声:「是。」
      皇上脸上的笑意加深,将杯中剩馀的酒喝完。
      「不过洵小子这回太出格了,看上男人,这事可不好解决啊!」
      容安见父皇的话语里没有怒气,面上也不似排斥,问道:「父皇不反对?」
      「嗯?」皇上微笑摇了摇头,倒是很开明,「这事也轮不到我们反对。男子相恋在这天底下也不是没听闻过,况且以洵小子的格,一旦认定的事,凭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也是。」容安藏在心底久久的心结,有些松动。
      皇上又是一阵哼笑,似乎是许久未见容安如此憋屈的模样,很是欢愉。
      「好啦,言归正传。」皇上收敛起笑意,气氛瞬间严肃许多,「那些命案,似乎是查到你皇叔头上了?」
      「是,但考量到皇叔的身份,儿臣认为先知会父皇较好。」
      「呵,延瑞那儿你们确实不好下手,那家伙藏得可深了。」
      「父皇可透露些什麽吗?」容安小心翼翼的问。
      皇上静了一会儿,手指轻敲著桌面,神情很是慎重。
      「小十二怀疑的,是延瑞和那些地图的关系吧?」
      容安点头,等候父皇的下文。
      「其实早在三十多年前,你皇叔便被开除了皇籍,与先皇断绝了关系。是朕继位後,才让他恢复了身份。」皇上见容安惊讶却努力掩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毕竟是桩丑事,知情的人不多。」
      「皇叔是做了什麽事,才让皇爷爷动这麽大怒?」容安怎能不震惊,是要多愤怒才会和孩子断绝关系。
      「说起来,朕能对洵小子的事不以为意,还不多亏了你皇叔当年闹出那麽大档事,也怪不得你皇爷爷气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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