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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秦方萦。为他赔了一命不够,重活一世,竟连梦里都不得安生。
      作家的话:
      跟了我四年的小笔电快阵亡了,前些日子买了新电脑,今天才装好文书软T,终於能安心打小说了(深怕打一打就Si机)!
      这篇文前面会b较枯燥,但剧情进展不会太慢,先说这篇文很清水唷,著重在感情纠葛而非rT缠绵(?)
      虽是古文,但写不出文诌诌的语句,尽量不口语(尽管我念中文系但读的都是现代文学啊,别太苛求我d)
      ☆、12
      「萦儿,时辰还早,怎麽不多睡会儿?」
      花了半炷香时间打理好自己的秦方萦,下楼便见母亲已坐在桌前,脸上罩著素纱,露出一双弯月般的笑眼,母子俩眼睛的轮廓生得一模一样。
      「娘,别唤我萦儿,像叫姑娘似的。」秦方萦小步跑到桌边坐下,亲腻地搂住方氏的手臂,六岁的小孩撒起娇来让人会心一笑。
      「名字是娘取的,娘Ai怎麽唤便怎麽唤,不许有意见。」方氏轻弹儿子的鼻头,佯装嗔怒,但话里的笑意显露了她的愉悦。伸手从盘子中取了个馒头递给秦方萦,方氏柔声道:「睡这麽少怕长不大,那就多吃点。」
      秦方萦喜孜孜地接过馒头,心底对这腻称却是不以为然。萦儿、萦儿,那人也总是这样唤他,但究竟唤的是谁……他还真不敢痴心妄想。但秦方萦也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毕竟他是母亲唯一的j神依托。
      食不言是大家族的规矩,在只有母子二人的饭桌上,谁也不在乎这些。方氏替儿子盛一碗清粥,再往碗里添些小菜,嘴里不断叮咛著「多吃些菜」、「不能挑食」,多年不曾T会母Ai的秦方萦自然是无异议全部接收,乐於当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方氏慈Ai的望著儿子,一边用手剥馒头,小口小口往素纱下的嘴里送。秦方萦瞧见总觉得这样用餐不便,开口提议道:「娘,这里也没外人,乾脆拿下面纱吧?吃东西也方便。」
      听到儿子的话,方氏一愣,随之摇头拒绝,「这麽多年,习惯了。」
      「娘,孩儿认真的,拿下来较舒适!」秦方萦态度坚定。
      「这……」方氏犹豫不决,深怕儿子看见自己毁容的样貌後会受到惊吓,对她也是种打击。「还是不了,娘这样自在。」
      秦方萦可猜到母亲拒绝的原因,恐怕是觉得他接受不了。搁下碗筷,秦方萦握住方氏的手,感受到天生冰凉的T温,笑道:「娘,孩儿知道您其实不喜欢成天戴面纱,又不透风,况且孩儿又不是没看过,您就别担心了!」
      「萦儿,你三岁时就因为娘这张脸,吓得发了整整两天的高烧……娘不勉强,你先好好吃饭吧!」
      方氏一提起往事,秦方萦也愣住了。三岁的事他记不清,原来自己曾害母亲这麽伤心,怪不得母亲要犹豫半天。
      「那都几年前的事了!娘,那是孩儿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知道您是苦受病痛折磨,心疼都来不及了,怎麽会怕呢!」
      秦方萦眨著一双大眼,刻意展现自己的真诚。方氏听见儿子强装成熟却贴心无b的话,无奈微笑,彷佛再拒绝就是她不对了。
      「真是的,算娘怕了你。」
      方氏垂颜敛目,仔细看摘下面纱的手指仍隐隐颤抖著,看得秦方萦更加心疼,内心不禁怨尤起有了新人忘旧人的秦老爷,甚至能理解逄渊当年为母亲不值的愤怒,确实是不值。但这并不表示秦方萦能对逄渊的利用和报复释怀,那种刻骨铭心、超越一世的痛恨,那怕将逄渊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除!
      取下面纱的方氏,面容其实大都完好,美丽依旧,偏偏左脸自颧骨下方延伸至下颔,青sE和紫sE的纹路交错,凹凸不平的疤痕像只怪物盘据,乍看之下确实骇人,但忽略那一处,方氏仍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丽nV子。
      伸手轻抚著看似恐怖的疤痕,秦方萦望进母亲透露不安的眼里,小脸绽放出神气又骄傲的灿笑,道:「哪里可怕?我娘还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方氏被儿子嚣张的语气逗得开怀,笑骂:「贫嘴!」却仍然忍不住心中的感动,将小孩儿紧拥入怀,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娘的萦儿长大了……原以为你会跟著娘只是怕生,没想到这麽替娘著想……真好,娘有你真好。」
      埋首於母亲怀的秦方萦,眼眶同样泛红,鼻头、眼睑也染上粉sE,他深x1一口气,小手拍著母亲的腰背,轻声回道:「是啊,萦儿长大了……」
      用几十年的时间买了一个教训,怎能学不会成长?
      「所以,娘不用太担心,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方氏松开手,扯一下秦方萦的耳朵,板起脸道:「人小鬼大,才六岁而已装什麽大人,说出去让人笑话!」
      方氏之前就隐约觉得自己儿子有些变化,似乎是丈夫娶了小妾後,原本稍嫌内向怯弱的孩子,变得稳重懂事,应对进退拿捏得正好;以往她还当养了个nV儿,但现在这孩子虽然更黏人、会撒娇,神情间却多了分坚毅,不再像以前总听别人的,连是非对错都分不太清。
      果真是遇事而有所成长,生在秦府的孩子又怎能不聪明些,好懂得保护自己呢?方氏不得不庆幸,秦方萦开窍得算是时候,可惜年纪小就跟著她受苦。
      「娘,您同孩儿说说,您的脸真是生病吗?」不晓得母亲内心千回百转,秦方萦的注意力依然在母亲受创的脸颊上。「没找过大夫看病吗?」
      「娘这脸……没药医的。」方氏目光黯淡,似乎早就看开一切。
      秦方萦眉头微蹙,其实他也清楚母亲的脸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遗憾,因为逄渊曾恶狠狠的对他说:若非萦儿坚持嫁给秦严光,她现在依然是最美的nV人!这世上,只有我能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为何她不选我!
      唯有逄渊手里握有让方氏维持样貌的药方,是「维持」,而非「治愈」。简而言之,容貌毁损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有抑止这状况发生的方法;至於为何造就异变,那会牵扯到方氏在成为秦夫人後,便决定守住一生的秘密。
      也是秦方萦询问疤痕成因的真正目的。
      ☆、13
      「可是,怎麽也不曾见爹去求医呢?没药医也是大夫说的吧?」秦方萦发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j神,继续道:「莫非,爹早就知道没药医?」
      惊讶儿子不知从何得出的结论,方氏赶忙解释:「这跟你爹没关系!是娘自个儿的问题,早就料到的……」
      是两人早就料到的变数,却没料到男人的心也变得如此快。想到这点,方氏不禁感叹,当年许下的海誓山盟,说好发生何事都要相守到老的誓言,真的是笑话了。就连识人无数的父亲都看错人,又能怨得了谁。
      「早就料到?」秦方萦捕捉到关键,又问:「娘,这意思是您知道脸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方氏顿时语塞,纠结於原先决定保密的事情是否要对儿子坦白,其实说清楚了也无所谓,而眼下大概是拗不过儿子,方氏想著让孩子知道原因,也好过未来一直替自己担忧。
      「你这孩子今天特别难缠!」方氏捏捏儿子的nEnG脸,道:「算了,也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娘就告诉你吧。」
      秦方萦雀跃的猛点头,等著母亲接著说。
      「你外祖父曾因缘际会得到一本心法,结合另一套剑法,就成了一门难度颇高,但力量强大的功夫。而这门武功质属y寒,较适合nV孩子练,所以等娘到了你这年纪时,就开始修习这功夫。」
      「娘,您学过功夫?」秦方萦虽然已知晓这个秘密,但还是抵不过亲耳听到的激动。
      方氏伸出食指抵在儿子的唇上,警告他别打岔,才又道:「十年过去,娘的功夫也到了一定的境界,只是没想到对身T的影响这麽大。
      虽说是适合nV子的功夫,但实在太y毒,内力於T内四周运行,多少伤及五脏六腑,也就是说,病痛的徵兆从脸上显现了。就像你堂兄一样,上火的食物吃多了,脸上就不断冒痘。
      起初还不算严重,娘的师兄费心地四处寻找良药,终於让他找著了一帖药方,能保护T内不被寒冷的内力伤到。只是这药每两月得喝一次,药材都是师兄准备的,娘g本不清楚。」
      秦方萦听到这里还算冷静,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有一丝异样表现。他知道母亲口中的「师兄」是谁,知道後续发展便是娘嫁人了,而伤心的男人带著药方离开,只因为他在等待——等待师妹嫁的男人变心的那天。
      「後来呢……没药了?」
      方氏摇头,「娘做了一个决定,让师兄很为难,所以他离开,娘也就无药可医了。但娘并不怪他,是娘太天真,以为就算脸毁了,娘做的决定还是对的……无奈人心莫测,师兄他说得并没错。」
      逄渊说了什麽,无非是提醒劝阻、yu以挽留的话,甚至以药方威胁,希望师妹回心转意,但方氏固执不愿听从,一心要嫁给秦严光,师兄妹交情因此产生裂痕。这段往事秦方萦也听了无数次,那人一再地讽刺方氏和秦老爷的婚姻像儿戏,完全经不起考验
      「娘,那个师兄是不是喜欢您啊?当初为何……」秦方萦一直想问,为何方氏不选择那个为Ai疯狂的男人呢?
      方氏意外儿子心细竟能猜到模糊的真相,但她也不隐瞒,解释道:「你外祖父说过,娘的师兄虽是个练武奇才,天分极高,但心不稳,看似温和,实际藏有狠厉之,并非良善之人。」
      秦方萦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外祖父赶到无b敬佩,果然有识人之明,可惜看透了一个逄渊,却看不透一个秦严光。或许,外祖父纯粹是舍不得nV儿伤心,只好随她所愿嫁给她Ai的人。
      「师兄对娘真的很好,可惜娘只将他当成兄长敬Ai。若有机会见到他,萦儿还得喊声舅舅呢!」
      想到那人对他抱持的恨意,秦方萦肯定喊不出那声「舅舅」,而他这个便宜外甥,想必那人也是不屑一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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