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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离奇,第二个则是恐怖了,被害者在自己的宅院里,在妻儿眼前被从墙外飞来的一把斧头开了瓢,脑浆流了一地。还有其他……
      我咋舌,想到待会自己可能遇到的处境心跳加快,紧张的不能自己。
      “别怕。”良诚走上前拍拍我的肩,“就算他轻功再好,在那普通百姓眼里如同妖魔,但是这次有我和子鱼看着,其他捕快也混在平民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没事的。”
      妖魔?我挑眉,良诚你是真安慰我还是打算恐吓我啊,真是越说越糟,安慰这种事看来他没经验啊,那么我可不可以猜测他没有什么朋友呢?我还以为他的巧言令色已是炉火纯青了呢,话说回来,其实我真的并不了解他,对他的印象只是“医术不错的腹黑大夫”这最表面的东西而已。
      良诚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对,抿了抿唇有些懊恼,他忽然后悔把她推向危险中,假如他猜错左倾薇真没有了武功,如果他来不及救她,后果不砍设想,于自己也不利。
      “好了,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出动吧,临时反恐特组!”我向他们招手,大步向前走。小伍迟钝的反映过来,连忙小跑两步免得冲动的我一脚拌死在门槛上。
      后面,李子鱼看着好友没有了昔日的从容,在开心他终于像点正常人的同时更加觉得自己身负重担:“良诚,别这么忧心啊,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啊!十五岁那年是谁说‘自己天下无敌的?”
      “呵,你也说了十五岁了。子鱼你才是要自信一些,你不是王暌的奴才,不用事事听他,为他卖命。”子鱼可以说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良诚不想以后到兵刃相接的地步,这个没心机的老实人真的不适合官场。
      “养育之恩大于天。左小姐都走远了,快跟上吧。”
      养育之恩?要是子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恐怕要说自己背信弃义了吧。良诚想。
      到了街上,我做了个深呼吸注意周围的动静,又尽量放松表情和步伐,在小伍的陪同下“愉快”的逛街。碍于眼盲,我只能去品尝好吃的,豆腐脑啊,各种糕点啊。免不了俗,我抓了根糖葫芦使劲甜,这凶手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我穿戴的还不够招摇,还是被凶手看破了伪装?我又紧张起来,咬着糖葫芦食不知味。
      “姐姐!”这时,有人扯扯我的袖摆,“我给你花,你可以把糖葫芦给我吗?”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是个小孩。
      “小姐,是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手里拿着野菊花。”小伍有些警惕,牢牢抓着我的手臂,实在是这小孩出现的时间太巧,小伍仔细的打量小男孩,发现他额角还有半截手指长短的疤。
      “姐姐你看不见吗?收下我的花,娘就会在天上保佑你哦!”小孩很机灵,将花凑到我面前,让我能闻到那淡淡清香。
      我亲切的笑着,伸手收下他递来的花:“姐姐收下咯。小伍,再去买一根糖葫芦。”
      小伍不原去,我放开她的手,推了推她。
      小孩高兴的咯咯直笑,抓起我的两颗手指拉我示意跟他走:“姐姐呀,我们躲在旁边吓坏姐姐好不好?!”
      我揉揉他的头发,跟着他走:“不能叫她坏姐姐哦,不礼貌。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季念,姐姐叫我念儿好了。”季念走的越来越快,几乎是在跑了,我跟的吃力,连连叫他慢些。又觉的不对劲,走这么远,而且还是进了巷子里的,根本就看不到小伍了!
      我使力拉住季念:“念儿你想拉我去哪?”
      昏暗的视线中季念歪着头,声音甜的发腻:“去阿鼻地狱啊。”
      我惊恐的甩开他的手,转身想跑,深巷里也不知良诚他们在不在。腿边疾风卷过,我被季念拌倒在地,他阴险的笑着,用力踩住我的手,压底嗓门说:“迟了,穿金带银幸福了这么久,该是报应的时候了!”
      “唔。”我吃疼,想果然他对富人仇恨极深,那么自己不会好过吧,像回应我的想法似的,他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踢我的肚子,年纪虽小可是力气可够有分量。
      我咬牙不出声,脸藏在发后诡异一笑,以台拳道的招数攀住他的肩膀向他扑去,这是利用身高体重的技巧动作,但是也只能压住他几秒,我用力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小小的伤口足够让指甲里的麻药溶进他身体。
      又被揍了一拳肚子后季念终于软下身子。我松了口起,刚想站起来,却有冰冷贴在我的脖子上,是剑,还是一吧剑背上也带有刃的剑,皮肤在接触的瞬间冒出血珠,蜿蜒流下。
      “左大小姐的血,滋味肯定不错吧。”身后的人又轻轻挪动剑身,血便流的更欢畅了,“真想尝尝。”
      这是个变态啊!这下我真是怕了,怎么办?!他们是故意找上我的吗?对衙门的挑衅还是有人指使想要害我?我该怎么才能脱身?!快想,快想!
      季念紧绷的表情一松,不耐烦的推我,对那变态吼:“让她快滚开!”
      “小姐!”是小伍的声音,“我和你拼了!”
      “滚开!”接着是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我心一沉,乘着剑离开脖子的瞬间抱起季念挡在身前,掐住他的喉咙:“住手!不然我就掐死他!”
      小伍腹部中剑倒在墙角,变态瘦骨嶙峋,驼着背“噗噗噗”笑着转过身:“一个瞎子竟然威胁我?”他横过剑舔上面的血,模糊的脸上应该是享受的表情。
      “你掐吧!噗噗噗,小鬼就是没用,反正他早应该在五年前死了!”
      我暗叫不妙,这人根本不管同伴的死活!怀里的季念冷哼了一声,竟然幸灾乐祸的对我说:“你打错算盘了,姐姐!”
      再看去时黑色的身影猛用力往后仰,骨头错位咯咯响着,下一秒人已不见。我骇然后退,等反应过来时剑已迎面破空刺来,剑尖碰到额头血迷了眼。
      “当”一声,兵刃交接,我被推倒在地,在心里大呼得救了的同时,摸着撞疼的后脑勺咬牙,该死的良诚!跟他在一起自己怎么老是受伤……
      李捕头也紧跟其后,二话不说和良诚夹击变态。变态渐渐处于下风,他旋转剑身身体也跟着转,如钻头冲向李捕头,却突然凌空一扭身翻过墙头滑了。李捕头提气追上,誓要抓住这凶手。
      “没事吧?”良诚手起剑,将想要偷偷跑掉的季念扔在我脚边,“还能走吧,沿着墙直走。我扶小伍出去,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我点点头扶着墙站起来,季念还不死心的想逃,却被良诚拿剑打在腿上,也只能一瘸一拐的老实走在前头了。
      等我们安置好小伍,把季念锁在衙门的后院杂房里,李捕头才沉着脸回来。良诚上前一步问道:“怎么,让他跑了?”
      “是的,他身轻如燕,轻功如插翅飞翔,把我给甩了。”李子鱼扫了眼周围,问:“小伍姑娘没事吧?”
      “在后院客房躺着,血已经止住,没有性命之忧了。”我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回道。
      “子鱼惭愧,没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了伤,还请小姐责罚!”他扑通一声跪下,倒吓了我一跳。
      “快起来,受伤是难免的,我有心理准备。你也尽力了不是吗?”我想扶起他,奈何他却纹丝不动,跪在那就像一尊石像,倒不像是请罪,这更像是讨债。这人实在是太正经,在官场上迟早要吃苦头。
      “请小姐责罚!”
      我无语地站在那,转头向良诚求救:“良诚……”
      “子鱼你何必如此较真,有这个心意就足够了,你现在这样不是让左小姐为难嘛。”良诚用内力一扶,李子鱼便被迫站了起来,他想了想:“好!小姐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子鱼!”
      我只能点了点头,推开身后的房门指着里面的季念:“李捕头,犯人在这。”
      季念正恼火的挣扎着,把锁链弄的唰唰响,还不停嚷嚷着:“放开我!快点放了我!坏人,你们都是大坏人!”
      李子鱼打量着年仅8岁的季念,纤细的手腕通红通红,他却还是不肯罢休扯拉锁链,尚带婴儿肥的脸狰狞,细白的牙咬的咯吱响,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小孩犯下几起命案,要是在平常百姓家,这年纪的小娃还在向爹娘哭闹着要糖呢。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问出他背后的主谋,将那些祸害一网打尽。”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我送左小姐回去。”
      “没有主谋,我就是要杀光那些混蛋!我要杀了他们,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啊——!”等我们走出院子季念还在喊叫,哑了声音都不愿意停下。
      到底是什么害他到如此地步,他又因为什么原因对有钱人恨之入骨?只是穷怕了的缘故吗?他的爹娘呢,也是贼吗?我叹了口气,不解的想着。

第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