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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寺里,杨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好好地跪在佛堂,他挠挠头奇怪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他连忙透过窗望里看,见到安然无恙的小姐才放下心来。
      小伍失血过多送到了李捕头静养,对外的理由则是迷路到柴房不幸绊倒,眼看要命丧斧头之下幸而小伍学过点拳脚一侧身险险擦过斧刃,划伤了腹部。送回了老家修养。
      第二天不能用同样的招数,以免杨黑怀疑。鸟儿刚唱上曲良诚就来了,悄然无声地站在我身后,直接将我从后窗口带走,我抱着他看到佛前跪着一个人形,他说是我的蜡像,我在心里直叹神奇。
      “如果来的是刺客,我早就死了吧。”良诚抱着我跃出佛寺的外墙,借着高高的草和粗壮的树躲过侍卫的眼睛。
      “呵,都城内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左萧的宝贝女儿——他们是这样想的吧,自然就松懈了警惕。”草丛后,他将我的头按低,等着前方的侍卫走过。
      “我以为你会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算什么,都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我说。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事实上我的武功的确高出他们许多。”我切了声,他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边境又不安生了,左萧身边的很多老兵能手都派到边疆支援了,剩下的就是好吃好喝安生日子过来的兵,不,他们都不能说是兵。”
      我不觉点头,又皱眉想边境的事,难道又要有战事了吗?
      “不必多想,空添自己烦恼。”良诚直直望着前方,抄小道出了城门。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解地自问。
      我们越走越僻静,走进了一片树林,四周总有些小动物活动悉唆的声音,风轻轻的吹。良诚他现在应该不会再杀我了吧,我想起我的江湖梦,决定问问他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说我有武功,可是我使不出来,也忘光了招式。”
      他拂开前面的树杈,走的有些急:“不会就算了,你一个千金小姐也用不着。”
      “那你就不能教教我啊,以后我为你办事也有用的着的时候对吧。”我牵着他的衣袖,走的有些踉跄,“你慢点呀倒是!”
      “等了了今天的事我就用不着你了。”良诚的声音是发冷的,听的我一下子停住了,他不会还想要杀我吧,在办完了今天的事后?!
      因为怕摔倒,我抓着他的衣服很紧,他又走的急,我这一停下就这么被他往前一带整个人前倾,一下子摔倒在地。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了尖锐的小石头,血迹在白色的裤子上晕了开来。我倒抽了口气。良诚走过来骂了句“麻烦”,然后利落地将伤口包扎好,转身蹲在我面前:“上来。”
      我有些犹豫,伤口却不容我拒绝。我摸索着爬上他的背。
      就这么走了会儿,我终于看到前面有了人烟,是一座孤零零的竹屋,屋前是一片菜园,竹林竹屋菜园望过去连在一起的渐变绿色,只有一位穿褐色布衣的人,驼着背在地里忙活。我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也不知道那人是老是少,不过我想,要是青年也不会隐居在此了吧,难道,他是位世外高人?那么良诚带我来做什么?
      “老人家。”良诚把我放下,隔着栅栏客客气气地唤那老者。
      老者应声抬头,拄着锄头问:“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来拜访您。”
      “老朽一个遭老头,有什么好拜访的,有话就直说吧。”老者对我们有些警惕,隔着栅栏打量我们。
      良诚亮出短剑:“您应该认得这把剑吧。”
      老者扔掉锄头快步上前,脚是一瘸一拐的。他仔细的看了半晌,颤微着接过剑,一遍遍抚摩。他重新抬起头:“你们跟我来。”他推开了竹门往屋后走,屋后不远处有好几座山,不高却阔。山脚下老者将手贴在石壁上,整个人沉静下来,若有所思似乎在回想什么。
      “我们这是要干吗啊?”我看着结实的壁,悄悄问良诚,“他还想只手把那石壁打个洞?”
      “别出声,好好呆着。”良诚头也不回,打量着石壁,想看出其中的玄机。他忽然侧头看向我:“你……”
      “什么?”我奇怪的反问。
      他又看了会,重新转过了头。我摸摸自己的脸,良诚他什么意思啊?
      “女娃应该就是林秀如的女儿吧。”老者呵呵一笑:“想来前几日那‘迷路的小姑娘就是前来打探的人了。长的可真是俊啊,嘴巴也甜的不得了,绕着弯子从老朽这知道老朽在等两个人。”
      “得罪前辈了。”
      “有什么好得罪的,也不是什么前辈,糟老头一个。老朽也要谢谢你们,让我还能体会把儿孙环绕的滋味。”老人轻轻说着,“你这个女娃也是个好姑娘啊,就像你那短命的娘。”
      “您认识我娘,她”他到底是谁,听口吻似乎对我娘很熟悉。
      “是。”老者却不再多说,“上前来。”
      我只好不再问下去,依言上前。
      “当年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你爹抱着你来见一位故人,不想意外发生,你的血洒在了这机关上,于是也就只有你的血能打开这机关。”老者用短剑划破我的手指,抓着按在了石壁上。只听的轰隆一声,旁边的石壁抖动起来,然后一下子收了上去。这机关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世界还有奇门盾甲之术?
      “你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接你回去。至于你的毒,我会把解药给你的。”良诚匆匆说了句,跟着老者进了山洞。石门又轰一声关闭了。
      解药?他说会给我?!他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泄露他的秘密吗?
      林子里的风有些阴冷,我摸了摸手臂,思绪飘到了虚空中,浮游在半空摸黑乱抓,我把猜想在身周一个个放好,挨个儿探究过去。良诚当然不是普通人,从他异乎寻常的隐忍,和藏在身后难以捉摸的势力,谁知道他同时又是谁呢?
      据我所知,在西国王室里有北陵王镇守边境,在西国北面称霸,王,神烨虽然忌惮他,却被他用朝贡粉饰太平;朝堂上有两股势力,左萧是武将的头,兵权在握。右黎带领文官,个个尖牙利嘴,变着法子想讨王上的欢心,当然王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牢牢抓住各方势力的弱点,不然他们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和平相处”了,我想神烨也有一支自己的军队吧。而在民间,比的就是钱了,江南季家富可敌国,不仅垄断了米行,在其他比如丝绸,赌仿,钱庄的行业也是探出了他们的触角。
      我皱起眉,这些背景根固的似乎不容良诚插足,难道是江湖势力?我在脑海搜索有关讯息,但是依然摸不着头绪,江湖的事我还真不清楚。
      “左小姐在算计什么?”突然有声音响在耳边,若有似无的香味从身后飘来,等我反映过来时她已经圈住我的腰,摸着我的脸将我本能前倾的上身拉向她,背上是柔软的触感。
      “昔蓝姑娘可是把我当作你的爷了?”我痞痞的笑着。
      她听了也咯咯咯笑起来,旋身到我面前,动作间抚过我的脸:“左小姐吃醋了?”
      我抓住轻纱闻了闻,又突然抓住她捻着纱的手,一使劲把她拉入怀中:“我这是在为你吃醋呢。”
      这次她不笑了,只是轻巧地挣出我的怀抱,她说:“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难怪爷对你格外留情。”说罢牵起我的手走,我看了看,是往竹屋方向走去。
      我知道她就是良诚所说的会送我回去的人,便乖乖跟着她。她说的“留情”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觉的良诚对我手下留情过。于是我问他:“你说良诚对我留情,为什么这么说?”
      “你以为爷是什么人?他不屑用你去对付左萧,你只是证明他身份的媒介罢了。可是爷没有下杀你的命令给我,而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如果不是爷恨的要亲自杀了你”她忽然开心起来,“我们打赌怎么样?我赌爷会杀了你!”
      我心一跳,难道良诚预料到了小伍会为护我受伤,所以才大方地当着小伍的面说出要我帮他办案,其实办案是假,今天才是他要我出府的目的。我不可能不带小伍去宁安寺,那太刻意了。小伍是我的贴身俾女,她不在我身边反而会引起左萧增加防范。于是他索性理所当然的为保护我受伤,他是知道小伍对左家人的忠心,让我们的行动离开左萧的视线。
      “赌注是什么?”我干笑着,也不明白良诚为何不叫昔蓝杀了我,以他的手段,杀我再把嫌疑撇清不难吧,他是在顾虑什么吗?还是,想慢慢折磨我不成?可是他有肯将解药给我怎么感觉矛盾了?我甩甩头,真是猜不透良诚的想法。
      “我输了,就告诉你我的故事如何?”
      我挑了挑眉,她要将她的往事作为赌注?以自己的弱点做赌注,有点意思:“可惜我没什么好赌注可以给你。”
      阳光正好,一片翠绿中她一身紫衣,风起时很是飘逸:“有,你的死就是最好的赌注,证明我所依赖跟随的主人没有弱点。”
      出了树林已经有轿子在等候,着嫩绿衣裙的少女掀开帘子,我将脸隐在昔蓝身后,眯起眼努力分辨她的得力手下的样貌,以免被她们算计了都不知道,只可惜视力实在不佳,我在昔蓝进轿的瞬间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牵着她的手也上了轿。
      另一边,良诚进了山洞。这个山洞很狭窄,石壁湿漉漉的,走了一拄香的时间还没有到头,呼吸有些难受,他注意到前面的老人越走越慢,脚步似乎刻意放轻,像是怕吵醒什么。
      “我的兄弟安息在那里。”老人忽然说。
      在相府的这些年,曾经调查到左萧与这位老人有过接触,有一次他偷偷跟着左萧到竹屋,见他们并不像老朋友,彼此都十分客气。左萧也不是去叙旧的,放在桌上的茶他动也没动,只是将一卷竹简交给老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摸黑回去了。因为怕左萧发现,他没敢靠太近,隐在树后若有所思。他看到那个屋里供着很多的碑,老人老泪纵横地将竹简放在碑前,对他们说着什么。
      突如其来的阳光很刺眼,良诚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
      “将军,穆林带少主看你们来了!”老人哽咽。
      眼前是十几人长,十几人宽的山谷,谷中白骨累累,白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身世吗。”老人让开站在一旁,“看看吧!这就是你的秘密!你的母亲是海月大帝的后裔——海熹,子国的长公主。”
      良诚惊的后退一步,注视着底下的掺景低笑起来。传闻海熹公主与情人私奔,被王兄派兵直追到西国境内,最后连同随从屠杀至尽!
      “你的父亲是个勇者,他拼尽性命护你和公主投奔老友,当时只剩下这一丝希望,眼看华都

第十一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