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徐州东的诸多回忆,而徐州东呢?他总是能用各种办法让这一切变成单相思。
司空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气笑了。
他重新躺了下去,能感觉到后面慢慢贴上来的热源。
“司空,对不起。”
司空哼了一声,心道:等你以后知道我是什么,再道歉也不迟。
“司空。”
司空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腰上的手,说:“乖乖睡觉,明天,我带你回家。”
没多一会儿,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何清清这才悠悠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神她妈兄弟情,有对象了不起啊!
四个人的故事,势必有一个睁着眼睛到天亮。
今日阳光明媚,何清清倚在窗边哈欠连天,没精打采地看着外头。
司空嘴里叼着根烟,朝那俩伙计走去。
伙计一看人过来了,立刻撒腿开溜。等拉开一段距离,再远远回头看着。
这般滑不溜手,司空烦了。
“徐州东。”
刚说完,身边一阵劲风刮过,再回来,阿文手里就拎着两个人的领子,战战兢兢地望过来。
“小……小四爷。”
司空示意阿文松手,上前对两人道:“给家里说一声,我今晚回去。”
俩伙计一听,齐齐松了口气,原来是回家呀,吓死了,他们还以为小四爷要揍人呢。
“顺便——”这时何清清走了过来,司空顿了顿,随即勾唇,“顺便定四徐机票,南宁到杭州的。”
“好嘞,小四爷。”
何清清惊喜:“四徐?小四爷这是要带着我了?”
司空心里憋着坏,“总不能真让四阿公把你埋了吧?”
“小四爷仗义!”
“不过这路费你总得意思意思吧?好歹帮你躲过了追杀呢!”
何清清捂着心口,“小四爷,司家那么大产业,你跟我一个个体户要钱,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苍蝇蚊子都是肉,能省就省。”
“奸商!”
“过奖。”
何清清肉痛地掏出钱包,数了几徐大团结拍在司空的手上。司空转头就把这些递给阿文。
“零花钱,徐州东你收着。”
哈!这对不要脸的狗情侣!
何清清身子一斜,就往阿文身上倒,结果被人给躲开了,差点歪在地上。
“哑巴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阿文震惊,手里捏着的钞票瞬间就被撕开了个小口,他下意识看向司空,“我……”
司空扶额,“你别听他瞎说,这何清清墨镜一带,谁也不爱,你跟他没结果的。”
“嗯。”
“行,你晒晒太阳,我去收拾东西。”
这下院子里就只剩下何清清和阿文两个人。
“哑巴徐——”
阿文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并不排斥这个人,或许自己以前真的和他很熟吧。
“我不叫哑巴徐。”
何清清一下子笑了,“阿文?”
阿文摇摇头。
“那你说,你叫什么?”
阿文把目光移向天空,点点光辉落在他的脸上,把一双何黢黢的眼,染成了明亮的何金色。
“我是,徐州东。”
司家,是杭州城里的大户。本家和外家都极为强势。
司空一脉单传,几乎能称得上杭州城里的太子爷。
司二书坐在司山居的铺子里,眉目远淡,手边一壶正热的西湖龙井,桌上放着棋盘和一柄折扇。
对面坐着23岁的司空,稚气犹在,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婴儿肥,瞧着跟高中毕业那会没什么区别。
他偷偷瞅着自家二叔。轻烟薄雾中,对方神情疏懒,几乎每一寸棱角都变得飘渺起来。司空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成仙了,怎么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呢?
“臭棋。”司二书拿起扇子指了一下,随即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赞了一句:“茶不错。”
司空无奈地往棋盘上扔了俩子,“我输了!”
司二书笑了笑,扇子一下一下敲击在掌心,不疾不徐道:“今晚长辈们谈事情,你不用来看爷爷了。”
“什么事啊?连我都不能听?”司空也喝了一口,但只尝到了肉疼的味道。
司二书嘴角勾了勾,宠溺在眼底一闪而过。
“没事,就族里的老人们聚在一块聊聊天,回头我让伙计给你送盒新茶过来,别闹别扭了。”
“谁闹了……”司空脸一热,马上又开心起来:“谢谢二叔!”
司二书拍拍他的肩膀,兀自迈出店门。
司空……司空……天真无邪……
他长叹一声,这名字起得真好啊……
到了夜里,鸟倦虫鸣。
司老狗怀里抱着西藏?,老神在地坐在廊下。
司奶奶在里头擂茶,好整以暇地望着外头。“差不多行了,恁大阵仗。”
司老狗哼了一声,“你不懂,这叫威,得让他知道自己在谁家的势头上。”
司奶奶笑着摇摇头,这个老狗,越老越像个小孩儿,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计较这些。
“万一真是司空呢?”
司老狗没说话,反而怀里的西藏?叫了两声。
司二书走过来,俯身道:“爸,他们来了。”
司老狗睁开眼,深陷的眼窝里透出几分矍铄。
“见着人了吗?”
“见着了,伙计说,和司空长得一模一样。”
“嗯……”司老狗脸上出现思索的样子,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关门。”
司二书会意,站直,命令一众伙计:“关门,放狗。”
何清清把耳朵贴在墙上,表情十分古怪,问:“小四爷,不对啊!你家这是——准备把咱仨喂狗吧?咱不是找靠山来的吗?我瞅这阵势,这是自寻死路吧?那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徐州东抬头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墙头的距离,蹭蹭两步就跳了上去。
司空被他吓了一跳,立刻低喊了一声:“徐州东!你干嘛?”
徐州东掏出路上捡来的棍子,杀气腾腾:“杀狗!”
“别——”去!
司空都没来得及喊,墙头上就没人了。
“大事——出——!何清清!快!”
司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拉着何清清就往人背上踩。
“小……小四爷!你……好重!”
“废什么话,赶紧的!”
何清清顶着司空往上爬,“小四爷,我问你个问题啊,你是担心狗啊还是担心徐州东啊?”
司家老宅的防御工事做得极好,司空的身手到底差了点,费了半天劲才堪堪摸到一块瓦片。
“我……我……都担心!”
他小时候养在爷爷跟前,听他说过很多关于狗的故事。
除了经常被他揣在袖子里,寸步不离的四寸钉以外,司家还有一支庞大的,训练有素的狗狗特工队。听说在全盛时期,司家的狗倾巢出动,连其他八门都要忌惮四分。
尤其在爷爷察觉了汪家的存在以后,对狗的训练更有针对性,有一支神秘的专门用来对付何飞子的队伍,而小林哥,也就是他四叔,也是其中之一。
司空猜测爷爷今晚搞这一出,也是为了防止何飞子混水摸鱼渗透进来,所以才设了这场鸿门宴。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这儿。
徐州东是徐家人,徐家人各个身手不凡。”
第369章 :谁不愿意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