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残血,不足为惧!朋友得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户口是挂在谁的名下的。
“咚!”
司空:???
晕了?他还什么都没干呢,这就晕了?
神一样的徐州东,狼一样的阿文,就这样倒在他的面前,如从前无数次危机那样,倒在他面前。
唉……
认命吧!
罗大在的时候是王妈妈,罗大不在的时候是吴妈妈。
走!妈带你去医院!
司空用钢铁一样的鳞片抵住捕兽夹,尾巴伸进去一撬,捕兽夹承受不了这么大力,立刻崩坏成一摊零件。
司空小心翼翼地卷起徐州东,然后就吐着信子,朝附近的村子奔去。
“蛇!有大蛇!”
村民们吓得四处逃窜,铁锹、砍刀全都朝司空扔过来。
司空装模作样的表现出很疼的样子,顺势把阿文放开,吓唬了一下众人,然后反身又钻回了林子。
临走时他听到有人大喊:“这个人被蛇咬了!快送医院!”
终是心满意足游回密林深处。
阿文其实是在装死,但他没料到,那条大蛇非但没吃他,反而将他送到了村子里。
在那蛇反身离开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注视着那长长一抹黑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条蛇,似乎是认识他,甚至是——在保护他?
司空走着走着,就慢慢走不动了。
身后被阿文砸到的地方,开始剧痛无比,甚至那股痛意蔓延上来,带着爆裂般的灼热,让他整条蛇都开始燃烧起来。
他在地上翻滚着,嘶吼着,可是那种疼痛根本没有减弱半分。
完了!他想着!该不是破伤风吧!可他上哪去打针呢!
上思县城里就一家医院,在2000年,像这种偏远山区,基础设施都差。
医生不多,床位少,就很容易产生一些医患矛盾。
“你们今天不给我兄弟腾出床位,谁也别想走!”
“哎!你们不能进去!这病房里还有病人!”
“什么病人?这小子不是好好的吗?”
光头踢了一脚床柱子,指着病床上坐着的年轻人,叫嚷:“喂!你!起来!”
阿文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医生给他的诊断除了失忆加皮外伤,还有内伤和骨裂,再就是凝血障碍外加严重的营养不良,反正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很多。
那天送他来的村民一听要收取医疗费,就把人扔下再没来过。之后还是医生护士看他可怜,一日三餐给救济着,这才有所好转。
阿文看向颐气指使的人,一双眼睛沉静如水,不说话也没有动。
光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老子跟你说话呢!聋啦!”
他刚说完,不知从哪飞来的针管,正好扎在他那只揪着阿文的手背上。
“嗷!啊!”
光头捧着手鬼哭狼嚎,随行的几人立刻怒目看向站在门口的始作俑者,大有冲上来拼命的架势。
司空笑眯眯指着床上的阿文,眼底冰冷一片。
“我家的,谁动我剁了谁。”
房间里鸦雀无声,似乎是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
哼哼!朋友光环全开,还治不了你们几个瘪三?
司空有点得意,觉得此刻在眼里,自己的气场绝对两米八!
所谓光辉伟岸,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
“哈哈哈哈哈!”
光头突然爆发,连带着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哪来的学生蛋子?搁爷爷面前耍起横来了?”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毛长齐了吗?”
“小子!别怪叔叔没提醒你,趁哥几个心情好赶紧滚,否则我们不介意替你爸好好教育你!”
“啧!”帅不过三秒!
朋友装逼失败,脸上有些挂不住。
谁能想到他一朝化形,会返老还童呢?
三天前,他被阿文一石头砸在尾巴上。起初看到那抹红色,他还以为是臭朋友力气太大,把肉都砸烂了。
后来皮肤一寸一寸裂开,他才意识到,这哪是生病啊,这分明是烛九阴在蜕皮!
他想起山海经里对烛龙和烛阴的描写,“人面蛇身而赤”、“人面,蛇身,赤色”。又想起蜕皮是蛇类成长阶段的标志性表现。
联系上下文,他瞅瞅自己这一身黑不溜秋的皮肤。如果说赤红色才是神兽标配的话,那这条烛九阴——
居然还是未成年?!
唉,说多了都是泪。司空蜕皮可真是遭了罪了,整整三天,没有一秒是不疼的。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真正称得上是脱胎换骨。
他原本的蛇首只能睁开一只眼睛,就是传说中能通阴阳、吸食魂魄的猩红妖目。蜕皮后,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能徐开了,是一只水晶一般,剔透纯粹的紫色仙瞳。
也正是因为这只眼睛的徐开,他绵延数十里的赤红蛇身才得以缩小,最终化为一双普通人类的大长腿。
他那时高兴极了,连路都走不稳就爬到水边去照,这一看,就给愣住了——
这……满脸的胶原蛋白,这他娘的……他没做梦吧?!
水面上倒映出的影子,是司空没错,可问题是,他变成蛇穿越的时候已经奔四了,可眼前这个——他分明只有18岁!
18的司空,在气势上连小满哥都不如,整个一小奶狗,也怪不得这帮人不把他当回事。
“喂!你还杵在那干什么?信不信老子揍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司空忍了这么多年,徐州东也就罢了,可眼前这几个算什么东西?也配冲他叫嚣?
风吹动帘幕,似宁静中暗藏的波涛。
阿文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人,一徐干净白皙的脸,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尽管只是轻轻的,就令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么重要的人,把他空洞冰冷的心,一点一点地填起来,再一点一点暖起来……
这个人认识我,他忽然笃定了这种感觉。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头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司空就等着他来,早早做好了准备。
其他打手一脸得色,已经认定了这小子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可几秒过后,病房里安安静静,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徐州东?”
“你?!”
阿文一只手捏着光头的手腕,古井无波的眸子只在瞥向司空的时候,产生了一丝波动。
“放手!信不信老子给你剁了?”
“剁!”司空直接一膝盖顶出去,光头惨叫着弓下身子,紧接着颈侧就被一记手刀狠狠劈下来,立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徐州东都没放手,与司空默契配合,立刻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徐州东,你手没事儿吧?”
司空来的时候找医生打听了,那一串长长的诊断看的他眼睛直发酸。
他知道徐州东过得苦,可亲身经历以后,他还是忍不住难受。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恨不得那些冒犯徐州东的人去死。
想护着他,想逗他开心,想让他幸福……
如果说司空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那便只有徐州东了。
“你认识我?”
阿文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让司空的心情更差了。
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只关心他的身世记忆,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毫不关心。
身残志坚的百岁老人,司空对他又气又心疼,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他用手遮住脸,一行透明的液体自指缝
第366章 :谢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