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梳正在整理梳妆台,这些倒是都不带走,京城自有更好的,她打算临走前都送人去。
信便是此时到了她手里。
“纵然不说,你也应该知我是谁,为了大家好,不能写上我的名字。
事实上,在四年前你本应该收到这封信,但信在路上被弄丢了,送信的人怕我收回路费,便撒谎说你知道了。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信未到你手里,差一点昏厥,因为你又活生生的在谎言里活了四年。四年前你本应该知道真相,然后彻底的离开陶先礼。
陆老爷是陶先礼杀死的,他无法抵赖。他和那个姓郭的,还有我的丈夫阿宽,甚至那个阿牛都是一伙的。
他们先有预谋的让周围的农户损失几件东西,这样等事发后,都可以推脱到流寇上。阿牛和陶先礼都知道每逢秋季,陆老爷必然会到乡下住上几天。
那天晚上,阿牛将陆老爷骗到丛林里,几个人轻易的制服了他,陶先礼亲自动手将他杀死,刺入一箭后还觉不够,又多补了两箭。
杀死了陆谨之后,他和郭策又杀死了阿牛,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这是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的犯人,阿牛的尸体被埋在一块石头下,若是你现在去看,肯定还能发现白骨,但我也不确定,因为他是个谨慎的人,说不定早就转移了尸体。
阿宽不敢动手,所以他们让他放风,事后给了一笔银两。
没错!陶先礼和郭策做生意发家的那些银子,都是从陆老爷身上偷来的,他们是小偷,杀人犯!
这些话千真万确,都是阿宽喝醉时说的,我的一生都将生活在丈夫是帮凶的阴影下,更觉得对不起你,一定要把真相与你说。
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那些凶手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否则你性命有忧,切记看完之后将信通通烧掉,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穆梳握着纸张,只觉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她茫然的绕着桌子走了几圈,想要坐下,头皮却一阵的发冷。
她扶着桌子,腰弯得几乎要贴上桌面,冷汗直冒,眼前一片黑,好半响才缓过尽来。
她忽的疯狂喊着陶先礼的名字,路过的婢女被这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知陶先礼不在,她又不让婢女去将人找来,躲进屋内关上了门窗。
起初的震惊之后,她却不愿意相信信内的一切。张小喜也曾经爱过陶先礼,所以这信说不定是因为嫉妒。
她要把这信交出去,让他好好解释,他一定会解释清楚,这样一切误会就真相大白。她才不会被这种小小的把戏给骗到。
她狠狠捶打着桌子,泪流不止,她想起对方那双善于掩饰的眼神,想起他要出人头地的野心,想起这么多年感受到的柔情。
即便内心为他开脱千遍万遍,但这汹涌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是这个人害自己当了寡妇!
她忽然想起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擦着眼睛,扑到梳妆桌前用蜜粉遮盖红肿的眼眶,却看到镜子里显露出来的愤怒。
没有用的,他这么聪明,只要一见面,他立刻就能透过这双
第36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