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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周世捌指着躺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无辜可怜又弱小的明和:“你看看,这家伙都这么自觉地等死了。”
      他又指了指奉渺:“还有那个。”
      白十方莫名其妙的:“这样不好吗?你不是就不想让我杀了他们才一直想让奉渺把事情讲清楚的?”
      周世捌摸摸头咳了一声。
      “虽然他讲得一点也不清楚,乱七八糟的。”白十方活动一下肩膀:“但我也大致明白了,你们几个以为小鸾仙消失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但是为什么……”
      “不怀疑一下那个小鸾仙消失之后降生的神明呢?”
      对于这些她不记得的前世今生,白十方没什么兴趣,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
      无论他们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是愧疚还是什么,都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
      除非是想来杀自己的,像是那个自称为“火焰的拥护者”的鸟人族群。
      不等他们几个回答,白十方转向周世捌:“你既然不想让我杀了他们,就把他们放回去建设基地吧。”
      周世捌显然没想到大佬这么好说话:“真……真的吗?”
      他看了看也是不可置信满脸恍惚的一人一妖,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你其实只是当个与你无关的故事听吗?”
      “为什么你听到这种东西都这么淡定啊?”
      周世捌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白十方摆摆手:“这种事……”
      她顿了一下:“算了,这不重要,重点是吴祥。”
      被点名的吴祥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结局,安安静静的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清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奉渺。
      “解释一下吧,奉渺。”白十方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手中的刀已经成型:“关于你所庇护的这个女人。”
      奉渺这会或许是解释过了,也不再抗拒:“她偷了神明的东西,我只是听从命令把她找到圈在身边。”
      白十方眉毛一挑:“所以你收她为徒?”
      这操作怎么,有点熟悉呢?
      白十方的良心这会才有点反应,稍微有点波动,但很快这一点波动也烟消云散了:“真有意思,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偷不如应该说是被迫偷了。”
      神明的东西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偷的吗?
      白十方低头看了一眼现在也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缕星夜,确信这样的场面是神明所故意的。
      就是不知道是谁。
      “或许是吧。”奉渺轻声回复:“如同对于现在的您来说我无关紧要一样,她对于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明和站起来,沉默地立到奉渺身后。
      “所以我不知道,杀死她的办法。”
      对于这样的回答白十方是意外的:“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
      奉渺低下头,温和得有点残酷:“正如您一般。”
      白十方被噎了一下,问明和:“那你呢?小狼妖?”
      刚刚还说着喜欢自己师姐的小家伙,总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谁知道明和更加冷酷:“您知道的,殿下,那只是她用偷来的东西所造成的错觉而已。”
      但即便是错觉,那样的感情也应该是切实的体验过了。
      就像她和丰沈逸昨天被困在封锁圈里感受到的情绪一样,理智知道是不正常的,但情绪上是切实的满足与快乐。
      真他妈冷酷无情的妖怪啊。
      “你们应该知道她杀过人。”白十方也不在这个点上纠结,只是开始纠结于这个女人的处置方式:“虽然我这样说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有点可笑,但她因为自己的欲望而随意破坏别人的幸福,杀过人,我希望她能去死,永远的,不会复活的那种死法。”
      “干脆利落的,没有痛苦的死去。”她看向吴祥:“你应该也这么希望着吧。”
      白十方抚摸手中的刀:“不然等待你的,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痛苦,绝望,没有尽头。”
      她不懂是那些自称神明的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制造出来这样扭曲的生灵,强制给她无法抵抗的诱惑,又没有告诉她这个世界比她以为的痛苦复杂得多。
      “你杀不死我的。”吴祥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的确如白十方所说,不找到真正的死去的方法最痛苦的只会是她自己而已。
      对于杀人的凶手来说,有时候是轻描淡写地扣动扳机,有时候是稍微费力的挥动斧头,有时候是毒药,有时候是在万丈悬崖前轻轻一推……
      对于凶手来说,杀人没有什么痛苦的。
      乞求凶手感觉到一些痛苦,只有在他也被杀掉的时候才有可能。
      真正痛苦的只有她自己。
      “我以为你至少,还有一点基本的常识。”白十方敛下眉眼:“你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了不是吗?”
      “你在过去的年岁里都干了些什么呢?”她上下打量这个容貌美艳的姑娘:“你做过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吗?”
      白十方慢条斯理地往她的心上插刀:“不,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我该问,你真的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吗?”
      “你一直不满足地在寻求更多的爱,你应该在那样漫长的时间里思考过你为什么一直无法满足了吧?”
      吴祥泪水连连:“不,你不能杀死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活过来的。”
      “我已经三个月,不,五个月什么都没有做了。”
      白十方去看奉渺:“你们之前就是这么放任她的吗?”
      奉渺温和地回应白十方几乎是指责的话:“没有人命。”
      那这要求可真他妈的低。
      白十方问还在慌张算着自己安良时候的女人:“你不像是这么怕死的人呢。”
      “之前就算那么痛,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甚至还有工夫注意自己的仪容。”
      “为什么现在就这么在意了呢?”
      “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例如说,尽管这么痛苦,尽管你自己已经脏污不堪,还想要活着,还想要呆在某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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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