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本来还以为这是吴祥经不住痛,随便放出来的东西于是都没有上前。
白十方甚至还在维持着微弱的电。
吴祥抬起脸,明明遭受过折磨,那张脸却依旧美艳:“放开我,我都给你们了。”
白十方抬手将过分集中的电流散去,留下许多小小的电弧以备不时之需:“全部的?”
“全部的,全部的都在这里。”她哆哆嗦嗦地跪坐在地上,仰视着这三个恶魔:“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骚扰成远了。”
丰沈逸脸很黑。
她的道歉比起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更像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物,害怕死亡而道歉。
她不是在为了那些无辜的人道歉,她只是在为了他自己道歉。
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
白十方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只是看那一地的牙刷杯子毛毯甚至还有被子、书、笔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感觉组合起来倒是挺像一个人的生活所需。
但是她不信能有人拿到丰沈逸使用过的东西。
上面大概率可能有指纹,或许还有头发DNA什么的,虽然其实他们的要求并没有严格到这种程度,但奈何丰沈逸是个强迫症。
“别问了。”丰沈逸制止白十方:“先放了她,我们出去,你看着她。”
白十方看他恹恹地别过脸,一副看见恐怖的黑历史的惨不忍睹:“那这些东西?”
“烧了。”
嗯,看来是挺可怕的黑历史。
白十方没继续问,把吴祥拉出来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
他们装模作样地出去和明和打了招呼,说是叙完旧了。
吴祥在他们,更确切地说是白十方“你最好不要和其他人说,不然关于你过去霍霍了多少家庭恋人的事情说不定就人尽皆知”的威胁下保持了相当的安静。
明和此时和昨天的他没什么区别,一脸无法分辨年纪的好奇童真跟着他们走。
一切没什么异常,直到他们离山谷基地所呆的基地已经很远了,稍微下车做进山道前最后的修正的时候,灿烈的攻击从天而降。
金色的凤凰虚影巨大得几乎遮蔽了天空,从天上砸下来的样子足够让渺小的人类恐惧到无法动弹。
但白十方只是无趣地哼:“这群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从天而降?翅膀都被拔了吗?”
谢辞跟着浅笑:“可能吧。”
奉渺落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事情和自己预想的并不一样,但到底活了很久很久,见过了足够多的,足够可怕的事情,勉强保持着镇定地落了地,也不敢看其他什么地方,只对上被摁在地上的吴祥的眼眸。
那是一双他亲手赐予的眼睛,晶莹剔透,有着水晶都无法比拟的璀璨。
“废物。”
这样的眼睛,配上这样的人,可惜了。
白十方笑:“镇神九歌,怎么了,你现在用的这点威力恐怕还不如最劣等的妖怪。”
奉渺后退一步,垂眸不看白十方:“放开他。”
“谢辞。”白十方随手抽了一个皮筋把头发挽起来准备打架:“保护好他们。”
“不,这个我来。”
谢辞把白十方推到周世捌怀里,脱掉外套自言自语:“这一次衣服要好好穿着。”
柳九澄急忙把傻愣愣的白十方从傻愣愣的周世捌怀里捞出来,见他们同款的呆滞表情转头去看。
这一看,把他吓得够呛。
少年粉白色的短发一点一点变长,人一点一点长大,有无数枝条从他脚下伸出舒展,开出艳丽的花朵。承载着这些花朵的枝条蜿蜒攀至青年的头顶,为他结成一顶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美丽也威严的王冠。
完美剔透的精灵少年在短短几步的前进中成长为了庄重的俊美王者。
这样的技能是每一个引导者的固有技能,但白十方没记忆,丰沈逸已经是成年体就算使用变化也不大,只有谢辞使用效果或许最佳,但他是个本身武力值就已经很强劲的大佬。
这是独属于引导者的,借助其他生命增幅自己能力的技能。
只要掌握了良好的使用方法,引导者就是无法被战胜的存在。
无限血量怎么打?
对面的奉渺还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见是谢辞上前手中的笛子对着腰间的玉珏轻轻一敲:“叮——”
清脆地玉石相撞的声响被无限放大,这声响之下是奉渺平淡的念诵:“镇神九章其一,式微。”
几乎是他刚刚落下话音,头戴王冠的青年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那些乐修自豪的蕴含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的力量于这位王者来说连灰尘都不如,只是前进,那些力量就会被前进的时候萦绕在周身的力量搅碎推开。
谢辞伸出了自己那双完美的手,离奉渺只有两步之遥了却并没有碰奉渺,只是以牙还牙地开始属于自己的远攻招式,并且恶劣地盗用了奉渺的命名方式:“山有扶苏。”
白十方没忍住笑,她清楚地知道谢辞打架没什么花里胡哨地念白,上来就打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步步相逼,这样的姿态是差距太过巨大之下的恶意嘲讽:“当谁不知道诗经啊。”
柳安心说,对不起,老子就不知道。
文化人打架就是麻烦。
柳安一手按一个人,左手王楠右手明和,吴祥原本被摁在白十方那边,后来位置一动成了周世捌接收。
他们俩就这么心情复杂地作为全场最菜的两个弟弟按着人质,自己都不知道谁给的队友的自信他们俩可以完成任务。
事实上这个任务,哪怕是空气都可以完成。
丰沈逸走之前暗搓搓地给三个人全都下了足够恶心的隐藏束缚,确保他们平常完全感觉不到白十方摁个开关就只能在原地站军姿。
于是他们该打架的大家该学习的学习,场面相当的祥和。
白十方看着谢辞眼神都不带眨一下的,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异能波动。
虽然谢辞的招式可能是现编的,可是谢辞的气息可不是现编的,不,也应该说是现编的,就几根植物绕来绕去,少年的气息就发生了质的骤变,从深崖一般的窒息变成了深渊一样的恐惧。
山中树木噼啪倒地,白十方无视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关注着谢辞。
他的脚下有什么足够其他植物恐惧臣服的东西正在极速生长。
可能是“扶苏”吧,她刚这么想着,一从绿色就拱卫着谢辞升上天空。
场面,在这一刻有点混乱。
他们以为谢辞是要放大打人,结果谢辞只是种了一棵树,一棵非常非
山有扶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