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抑郁，即将自闭，不想说话。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守夜交接的时候。
“明天回家吗？”
谢辞从地下爬到车厢上面探出个白花花的脑袋，白色渲染了些微微的粉色的头发在潋滟的月光下折射温柔的光。
柳九澄已经先下去了。白十方缩成一团双手抱腿披着黑色的斗篷，白色的头发在耳边散开遮挡了她的眼神。
“你知道柳九澄说的是不是真的对吧？”
少年葱白的手指摁上铁皮跳了上来：“知道的。”
“是真的吗？”
谢辞疑惑的反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白十方沉默。
她确实知道了。哪怕记忆被清零她的潜意识里还留存着对柳九澄的行为模式。不然昨天中午柳九澄这个人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加无法忍受。
“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试验场里。”
“我的过去，经历，喜欢和讨厌的，都是真实。”
“是不能再真实的数据，被实验员观察着。”
谢辞坐到女孩子身边：“是真实的不就好了。”
“啊……”
“你说得对。”
白十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露出似笑非笑谁也看不到的表情：“我要去睡了，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的。”
白十方解开自己的斗篷缓慢认真的给少年系好：“那，拜托了。”
谢辞任由白十方动作：“嗯。”
“晚安。”
“晚安。”
少女脸颊上金色的血液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擦净。
谢辞看着他的那片星星暗淡地闪烁着离开自己身边，再一次小声重复：“晚安。”
历时两天，除去盘踞在电厂里面的不知名生物他们勉强解决了指定范围的丧尸。
让人庆幸的是丧尸被杀掉之后就立刻被就地分解，不用让他们这些人发愁怎么处理尸体和整理卫生。
糟糕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精神力屏蔽。
“剩下的丧尸有没有办法找个吃丧尸的植物呢？”
杀了两天丧尸白十方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原本精神上的丧气成功被身体上的劳累给去除：“我想睡觉。”
剩下的丧尸虽然是在指定区域外，但也是应该他们杀掉的范围。如果为了被保护人员的安全，这些毫无疑问不能推辞的要去除。
“或者有没有办法让果冻吃活的丧尸啊。”
十方瘫在车座上异想天开。
又去割完一轮头的丰沈逸回来就听到这种话友善地“拍拍”十方的肩：“去干活。”
谢辞：“等下。”
几十号人眼神刷一下都转向全场最小的选手。
“哇哦植物专家，”白十方稍微坐正一点：“真的可以？”
“吃不了，但是可以隔离。”谢辞从背包里拿出被玻璃瓶封好的“果冻”：“就像丧尸们被‘果冻隔离不能出厂区一样……”
“它们吃饱了就有力气把丧尸隔离在更小的地方。”
白十方听懂了：“别吧，丧尸的天敌就是个这玩意儿吗？”
“不然呢？天敌还挑长相吗？”
丰沈逸毫不客气地把女孩子的头给狠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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