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
白玫瑰所在的位置是正中心偏西南一些,十方所说的右边大多“饲养”着动物和植物,只有三两个人,左边则除了那些弱小的小家伙们还有明显是三伙的四十几个人。
很显然地,那边的情况更加复杂,也是白十方不太想处理的状况。
她怕自己忍不住杀人。
极夜与明光的发丝披散在两侧被束起,本极易扎出容貌上的弱点的发型因为少女过于完美的容颜而显出女孩子的娇小纯真起来。
但是在这个纯真的少女衣袖之下,那看似放松虚握的手掌之间是无声无色无息蓬发的雷霆。
刚刚惊鸿一瞥的视界里那人的挣扎一下子击碎了少女对于未来昂扬的信心。
一直身处努力维持秩序整体氛围较为和平的校园里他们这些人对于“末世”的认知还是太过于浅薄。
但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所压下的那些恶念在外面一定是存在的。
然而那些恶意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白十方不知道。
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吗?
白十方觉得不是。
丰沈逸拉住了和自家的队员招招手就准备走的白十方:“让他们去那边,你和我一起。”
这一刻这个名义上的队长终于拿出了一些属于他的威势:“一二组跟过来,三组去右边的棚子,那边有几个幸存的人。”
李栋在男人的眼神下被迫收回了自己向左前进的步伐,转了身跟着右边当个镇场。
“你们去吧。”谢辞直直地盯着那一朵纯洁的玫瑰没有回头:“你们走了我才能继续。”
白十方“嗯”了一声,没有挣开挚友的手掌。
周遭的植物们都已经停下了攻击,一众人艰难地进来轻松地出去后背都有些不可置信地发凉。
“萧队?”一个队员迟疑地回首去看身后少年单薄地背影,没有风的来的破烂暖棚几束阳光明显地倾洒,天光之下,如精灵般的少年站在漆黑血腥躁动的藤蔓之间注视那一朵洁白。
心口微窒的瞬间那少年的身影也被成片的漆黑所覆盖——
“等!”
白十方面无表情也回过头去,手指微动隔着几个人封住了那个人的嘴:“林鹤,跟上。”
“现在有事的不是谢辞。”
少女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一只失去了它应有的光亮,那是她正在尝试分散自己的精神力的证明。左眼里是室外的光明,丰沈逸的背影清晰可见,右眼是暖棚昏暗的光线,数人被漆黑包裹奋力挣扎。
他出手了。
角落里衣衫破碎的孩子和母亲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就被年龄大一些的男人紧紧抱住。
颤抖着恐惧,不屈而坚强。
白十方眨下眼,因为睁开得太久所以留下了生理性泪水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左手被牵着,她只能动用自己的右手不经意地抚摸自己耳边的头发,泪水缓慢凝干,消散在空气中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你觉得他们该死吗?”
他们和幸存者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恰好足够一场简短的谈话。
“我想杀。”白十方回答得毫不犹豫:“但是按照法律来说他们似乎还不够死刑。”
稍稍顿了一瞬间,少女放下耳边的手掌语言平淡得过分残酷:“有证据的话就算杀掉也没什么吧?”
太阳照常升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