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衣秽草坠自在，我这是做的什么？”
明媚不忧伤的祈霞琼失笑。
“也罢，九百余岁荏苒，今也算滚地落纸了。”
“无量天尊！”
“红花白藕绿没叶，三教元始道为宗。”
“无量！”
鹤发童颜祈霞琼圆意道。
人世浮冢，我来了。
太原
候车站
一和尚闭目执行纳念默诵，众看客围观低语。
“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有人问。
“一个上年纪外地人，睡觉死了。”
“这不会是清凉寺的禅师吗？”
“嘘！”
“不论真伪，人应该有归宿。”
“南无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南无佛！”
“无量天尊！”
“感谢上帝！”
很多善男信女施礼举手垂目。
这是2003年即将的春运。
……
“信仰这东西怎么说呢，你觉得自己干净吗？”
“站长意思，我不懂。”
有新人端茶道。
“人在世俗，我只告诉你一个字。”
“什么？”
新人吐舌头道。
“脏！”
“我只记得，民国直隶有个汉奸说过这么一句话，说的是呢……”
年老付站长摸头笑。
“老站长，你讲讲，我们啊受教，大家鼓掌！”
老员工拍手道。
“行，说吧。”
一把手举茶缸道。
老付点头。
那人说:“天下最脏东西，是……人的嘴巴（口是敞开的坟墓），第二就是女人那个……咳咳咳……”
“噗！”
站长掩面走了。
“哎，老站长你这什么意思？”
很多妇女笑了。
新人蒙了。
“什么意思啊？”
“太污了！”
门外
清洁工路过骂道。
火车车厢
“师傅你去那？”
“幺动众鹿。”
老和尚笑。
“没明白。”
大学生扶镜道。
“这你都不懂，还大学生呢，切！”
一个中学生模样女孩冷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车厢很多人笑了。
“那，那你说，老和尚说的什么意思？”
大学生脸色涨道。
“未识仪，何为人蔫？”
女孩撇道。
“荻荻，怎么说话呢？”有严声威道。
“Know,myoldschool!”（知道啦，我的老学究！）
“自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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