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你的旧伤未愈,身子板仍然太纤细,得好好补补,燕窝还是天天喝着吗?”
她摇头,“碰到王妃这等事,谁还有心情。”
“是我对不住竹青,与你无关,我对她不起的,自有下辈子偿还,你别心思太重坏了身子,我让人去库房里找些血燕出来,你要把身体养好,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很。”
“我明白。”
“接下来几日我很忙,要离开有许多事必须先交办清楚,我得出门去拜访几个官员,赤国不像王衍,许多东西不齐全,尤其是布料丝绸和女人的胭脂水粉,若是你想出门添置,记得身边多带上几个人,免得发生危险。”
“我知道。”
黄岐瑞看住她,握了握她的手,说:“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
方蓉蓉送走黄岐瑞后,关上门,背靠着门扇,心底掀起一股轻松,他不愿参与朝堂政事呀,这样……最好。
掌柜的拉下肩上搭着的手巾,又将桌子抹了一遍,才让黄岐瑞、黄伟泽坐下。
这里是一品居的天字房,招待的是往来客商而不是皇亲贵胄,因此屋里布置简洁舒适却谈不上豪华,一张大床,一个五斗柜,一组桌案,再来就是齐家兄弟对坐的楠木嵌银丝圆桌了。
桌上摆着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人都是心事重重。仰头,黄伟泽干掉杯中水酒,放下杯子,转头视线对上黄岐瑞。
“大哥,昨儿个齐烈风和罗嘉敏见面了。”
罗佳敏,在他娶竹青之前的侍妾,也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后来被他休了。
是他和黑虎去捉的奸,不!说捉奸难听了点,一个已和离的女人想和男人怎样苟且,是她的自由。
“她不是病着吗?”想来生病只是掩人耳目,欲引齐烈风出面罢了。
“他们在哪里见的面?”
“竹缘寺。”
“听见他们谈话吗?”
“听见了。罗嘉敏质问齐烈风为何她已返家多日,他没有上门求娶?”
想来这是当年罗嘉敏与齐烈风谈妥的条件,她为他嫁进齐家,而事毕,他迎她为妻。
哼,齐烈风没那个种,这动作岂非昭告世人,罗嘉敏是他安排在瑞王爷身边的棋子,他与瑞王非友是敌?
就算他们真是敌手,齐烈风也绝不敢教外人知晓,否则,瑞王爷这块金字招牌压着呢,敢与他对立的皇子还想入主东宫?未免天真。
见黄岐瑞没搭话,黄伟泽讪讪地往下说:“齐烈风回答,他尚未得权,如此明目张胆,只怕引得皇帝疑心,如今皇帝一门心思全在大哥身上,怕是连太子之位都要传予大哥。
“罗嘉敏悒郁幽怨地问他,她已经等了两年多还不够,难不成要她等到红颜老去才能回到他身边,她不求名位、不求利禄,只求一如当年是他心目中最美艳的小红花,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不是唯一,丹梅、方蓉蓉、程兰春……像她这样受利用的女人,还有多少个?”
黄岐瑞很难想像性情孤傲清冷的罗嘉敏会说出这等失颜面的话,不过……说不定她的孤傲清冷只针对他,而对心上人又是另一副风景。
第三十九章 试探和布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