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变化的?苏翰然想了想,他记得是他十岁那年,那时的罗御才将过七岁的生辰,正是小男孩最好动的时候,他偷偷带了小罗御去街上顽耍,却正巧碰上和别的夫人相约去买脂粉的庆安侯夫人。
苏翰然不大记得当时庆安侯夫人那时都说了什么,大抵就是训斥罗御为何不顾学业,只知玩闹,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庆安侯夫人便苛刻成这般......
也是从那之后,罗御便迅速变成一个性格顽劣的孩子,叫庆安侯见了都觉得头痛不已,几番责骂都不见罗御有所收敛,干脆就放任自流。
白浣茹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他身边可有通房妾室不曾?”
苏翰然被白浣茹问的一咽,黑暗中与白浣茹对视了一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只管说便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白浣茹捅了捅苏翰然,目光如炬,看得苏翰然有些不自在。
“逸安房中的事,我不大关注,也不怎么打听。”苏翰然想了想,“不过逸安倒是洁身自好的,平日里虽胡闹了些,但不曾去过花楼这等地方,他也不过才十七,想来身边应当不至于太乱才是。”
苏翰然说得肯定,白浣茹窝在他怀里不再发话,苏翰然当她睡了,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揽着怀里的妻子亦陷入沉眠。
白浣茹却还是没睡着,仔细思索着苏翰然方才说的话。原本她以为罗御是因为生性风流,见了春庭这般忍不住逗弄几句,故而她尽力拦了罗御同春庭接触的机会。况且两家人本就交集不多,能有什么机会。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春庭偏是叫罗御发现了有带到了三川来,罗御又是这般暧昧不清的态度,叫她如何作想?她身边的丫鬟没有给人做小的道理,罗御他再有能耐还能把手伸到她这个做表嫂的身边来不成?
春庭早就养成了习惯,天才蒙蒙亮便起了身,收拾妥当后便往厨房去,拎了同昨日一般的礼盒出来,到白浣茹的房间的外面候着。
白浣茹洗漱妥当,见春庭规规矩矩地坐在外厢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朝着春庭招了招手,叫她跟在身后。
白浣茹一手叫环晴扶着,一手搭在后腰上,虽说夏日的衣裳轻薄,但白浣茹的衣裳大多宽松些,这般倒不显怀了。
这会出来迎的还是迎香,只不过今个又白浣茹在,她自然是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进屋里去。庆安侯夫人不聪明,但她也知道和白浣茹撕破了脸不是什么能让她愉悦的事情。
见白浣茹进来,庆安侯夫人脸上挂着热切地笑脸迎了过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还有着身孕,有什么事情使了丫鬟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劳动一趟。若是觉得闷了,我去你那边找你就是了。”
“哪能叫舅母劳动呢。”白浣茹笑着说,“前两日身子不大舒坦,也没来拜见舅母,若不然早就该来同舅母见个礼才是。”
白浣茹坐在庆安侯夫人下首,四处看了看,“怎么不见逸安?昨日未见到他,原本说的要我这丫头同他道声谢也耽搁了。”只字不提昨日春庭和环晴来过的事情。
白浣茹不提,庆安侯夫人自然也是不好提起的,她总不能说你的丫鬟昨日来过了只是我不想见吧?
庆安侯夫人低头喝了一口茶,“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哪里就要这么大阵仗,你的心意啊,我代御哥儿心领了。”
既然庆安侯夫人这么说,白浣茹自然乐得其见,顺着庆安侯夫人的话说了几句,让春庭把东西放下就要离开了。
“怎么这般就走了?小爷可还没听见你这句道谢呢。”罗御掀了帘子进来,正巧拦在白浣茹一行人前面。
白浣茹难得露出不耐的神色来,不过就是一瞬,转眼就又是一幅笑意盈盈的模样,“既然小侯爷来了,春庭,还不快给小侯爷道谢?”
春庭从白浣茹身后走出来,直接跪到罗御面前行了个大礼,口中道:“奴婢谢过小侯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罗御被吓了一跳,连忙要伸手扶春庭起来,可手伸到一半又想起男女大防来,手便又缩了回来,“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白浣茹依旧笑着,“小侯爷不必如此,这礼小侯爷受得。论身份,春庭是下人,你是主子;论情分,你对春庭有救命之恩,这礼,是春庭该做的,也是小侯爷该当的。”
第五十七章:道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