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一身便装的皇上看着双眼被蒙着的景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就是那个和他在御书房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儿子吗？怎么成了这样？
皇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堆垒，双手瘦骨嶙峋，这怎么可能是景王，是他潜心教养的儿子？
“禹儿——”
景王听到有脚步声，他能听出来是两个人，他听出了燕王的脚步声，而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听得愣怔一下。
十一年了，这脚步声他都不敢相信还能听到。
“父皇？是父皇——罪臣萧宣禹......”
景王还没有说完，感觉到胳膊被人抓住了。
没有声音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十一年未见，十一年后再见，竟然是这种场景。
燕王万般感慨，若不是儿子景宸被抓进皇陵，他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竟然瞎了。
以往也曾经有人提出过景王的事，就前年还有人上折子说景王在皇陵囚禁了将近十年，也该放出来了，哪知道皇上全都没有理会。
现在，他自作主张把大哥带回京城，就算是被父皇责骂，被父皇责罚，他也认了。
皇上双手扶起景王，他的手轻轻挨了挨景王的眼睛，景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躲开了皇上的手。
皇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眼睛是怎么回事？”
“从前年开始模糊，看什么都模糊，渐渐的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没有人上奏？”
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怒意，这屋子里只有皇上，燕王和景王，再没有其他人，所以，没有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深深叹了一声。
“明日让太医来给你会诊，好好瞧瞧。你这眼睛是程元衡的女儿包扎的？”
显然，燕王已经如实回禀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盛饭该给景王治眼睛的事也说了。
“不敢劳烦太医，程元衡的女儿医术瞧着还行，她说膏药敷上去，起初冰凉，后来刺痛，果然。”
皇上看着景王的脸，那张素来威严的脸上浮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那府里年久失修，先在老三府里住着，等他们拾掇好了，你再搬回去。”
景王赶紧跪地磕头。
“父亲，不了，这些年，在皇陵已经习惯了，若不是睿儿抓走了景宸和程小姐，儿子也不会回京......”
“大哥，你就听父皇的话吧，你的眼睛......”
“萧宣禹，你是在埋怨朕对你的惩罚吗？”
皇上的声音陡然间高了许多，燕王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景王还跪在地上。
“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亲推行新政，儿子却反对，导致父亲的新政不能推行，是儿子的错。这些年，儿子在皇陵反思，也知道自己当年鲁莽了，被人蒙蔽，受人挑拨，儿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如今朝局稳定，还请父亲不用理会儿子，儿子已经习惯了远离朝堂不问是非的日子。”
皇上看着这个倔强的儿子，眼前浮现出当年父子两人在御书房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情景，那时候，皇上把桌上的奏折都扔到地上了，茶壶茶杯扔了一地。但景王就是梗着脖子不认错不退步。
当年，若是景王像现在这样服软，也不会被囚禁在皇陵十一年。
皇上不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子，离开了燕王府。
次日，李全带着人去了工
第512章 一记炸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