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别人作的。”
“那你说说是谁作的。”
“额,诗是一位徐姓先生所作,词是一位岳姓先生所做。”
“能作出如此激荡人心的诗作,不会光有姓,没有名,没有字吧。”张淮深轻轻拍了拍张延思,继续道:“这样有文采的先生,在咱们河西可百年难得一位,为父仰慕的很,你把人请到席间,为父要与其好好痛饮一番。”
张延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岳大帅估摸着还得有二百多年才能生出来,徐锡麟更是要排到千年以后,这上哪把人给找来。
见张延思这幅样子,张淮深哈哈笑了两声,“都这时候了还和为父藏拙,你这心思未免有些想得窄了。
若不是你不愿意处理政事,为父哪还会坐在这里,早就和你母亲寄情山水去了。”
张延思闻言,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事算是说不明白了。
坐在堂内一侧的葛罗禄与西州的使臣,同样是痛哭流涕,不过却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又怕又愁。
因为一诗一词的字里行间,全都是对安西与河中之地的念念不忘,以及对各部的滔天恨意。
若是一般人有这个想法也就罢了,可河西未来的使君有这个想法就太吓人了。
如果日后大唐的国力恢复过来,再有这么个会使妖法的强硬人物管控河西。
曾经脱离巨唐掌控的各部,怕是会受到巨唐的疯狂报复。
出于对大唐深刻于骨子里的恐惧,葛罗禄的使臣想来想去,觉得不管这位大郎君怎么想,该有的姿态一定要有。
所以葛罗禄的使臣趁着一众沙州官员还沉浸在激昂澎湃中,无人与首座上的张氏父子答话,起身郑重行了一礼:“恭贺使君有大郎君这样不世出的英才。”
张延思看向突然起身开口的葛罗禄使臣,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时候夸人也中场休息,哭累了歇会再继续夸?
葛罗禄的使臣见张延思看了过来,挤出了一丝笑容继续道:“遥想当年我部跟随巨唐身后纵横大漠与河中的光景,真是让人激荡不已。
奈何百年前巨唐北疆出了祸事,给了吐蕃可乘之机,将我部与巨唐阻隔开来。
加之大食人又不断侵扰我部,疲于应付之下,让我部想要为巨唐出力也没了可能。
如今有了使君与大郎君这般的英豪,往日的荣光定可再复。
我部这个离家的游子,也终能再受母亲的哺乳,当真是让人欢喜的不能自已。”
葛罗禄使臣这番毫无底线的奉承话,让张延思惊叹不已,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位是怎么说出来的。
不过,稍微一琢磨,张延思便想出些眉目来,估摸着刚才的诗和词,是把这位给吓着了。
现在这是攀关系来了,说几句怂话或者肉麻的奉承话,总比日后挨揍要强。
想到这,张延思并没有解释这个误会,而是调侃道:“你部现在不是建立了汗国,还会需要唐庭这个瘦弱的母亲?”
葛罗禄的使臣听了,摇头苦笑道:“大郎君,这无非是几部报团取暖罢了。
为了镇守西疆边陲,我部这百十年来,日子过得实在是苦。
先是与突厥人厮杀,后来又与大食人搏命厮杀,到了现在又与臣服了大食人的波斯人厮杀。
实在是没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怎么可能不怀念母亲呢。”
哆哔听了,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这个货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忍不住起身指着葛罗禄的使臣一脸悲愤道:“扎木得,你要些脸皮吗,做这些的明明是我突骑施人!”
第306章 扎木得,你要些脸皮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