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桶里的张延思,伸手摸了摸至少轻了几斤的脑袋,又嗅了嗅桶内散发出的硫磺味,突然有种泡温泉的感觉,惬意极了。
不过其他泡在浴桶里的戌卒就没张延思这么惬意了,之前剃了头发后,给战马用硫磺水梳理的时候,就因为出汗弄的脑袋痒的要命。
结果泡到浴桶里以后,头上被虱子和跳蚤叮咬过的地方又蛰的要命,全都咧着嘴嚷嚷着要命了。
张延思抬头看了看木桶里露出的一颗颗光头,嘿嘿笑了两声,军人就该是这种样子,早就收够了脑袋上顶个大丸子了。
从浴桶里出来,张延思穿上高小小的爱心牌四角内裤,没等穿上外裤和袍子呢,身后传来了延思的声音。
“大哥,你这个短?好啊,还有没有给我一条。”
张延思扭头看了看延嗣,“你不是里边不喜欢穿这些玩意吗。”
“犊鼻?那玩意勒人,你穿的这个短裤好,上身不穿汗衬只穿个半臂,晚间歇息时肯定凉快极了。”延嗣边说边盯着张延思的内裤看和不停。
张延思被延嗣的目光刷刷的有些不自在,赶忙把裤子穿上,也没穿里面的长袖衫直接把缺胯袍子套在了身上,“晚间回了宅院给你。”
说完,张延思不再理会延嗣,拎起一旁准备的木棍,开始在校场内巡视。
龇牙咧嘴叫苦的戌卒们,昨日冲阵时可是见识过这位新镇将的勇武,见镇将拎着棍子满场溜达,全都乖乖闭上了嘴。
张延思拎着棒将棒头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的掌心,“营房内的那些娘子们都没哼哼唧唧的,你们这呼天抢地的不嫌丢人吗。”
有个胆子大的伙长,苦着脸接口道:“大郎君,郝医头往里放的这些药石实在是太蛰人了。”
张延思拿着棒子在这名伙长泡着的木桶上敲了敲,“罗一是吧晚上看你跟着我冲的挺猛的,怎么泡个药浴这么怂呢。
蛰得慌也是你们活该,咱们大营平日里可不缺水,也有浴堂,就不知道把自己都打理的干净一些吗?
整日臭烘烘的能不招那些虱子跳蚤和蚊虫吗。”
罗一砸吧砸吧嘴,“大郎君,您确定这样就能没了虱子?别咱们遭了罪到时候还生虱子。”
张延思撇了撇嘴,对着所有戌卒朗声道:“以后每三天都会沐浴一次。
而且不光是你们人洗干净了,脱下来的常服也全都用沸水烫了。
坚持半月,你们身上的虱子跳蚤肯定就不会再长了。”
张延思的话让戌卒们炸了庙,全都嚷嚷着就一身的戎常服,平日都穿的小心,这么用沸水烫那太费衣物了。
张延思抬起木棒在地上敲了敲,“都嚷嚷什么,军法都忘了?待会你们洗完了,每人还会新发两套戎常服。”
戌卒们听了顿时全都欢呼了起来,这可是两套的戎常服,顶的上一个月的例钱了。
张延思又拎着棒子敲了敲,“都有点出息,两套衣物就高兴成这个样。
只要你们平日好好操练,上阵时作战勇武,以后的奖赏少不了。”
罗一在一旁听的两眼冒光,“大郎君,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能和沙州城的左右两军一样?”
张延思拎起棒子轻轻敲了几下罗一的脑壳,“想操心这个就多立军功,至少当上个十将再说。”
罗一咧着嘴笑了几声,
第65章 你只管记账就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