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女郎醒了?”女子看着她瑟缩着身子,以为她还冷,就把被子给她裹紧了些。“女郎,好些了吗?起来吃点药吧!总这么躺着也不见好。”
王沅呆呆的看着她,她跪坐在地上,把自己扶了起来。
王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房屋不小,摆设的也很精致,她躺在榻上,这里应该是没有床。
她想试图说话,但是嗓子里像着了火一般,她只能先艰难的开口,“水…”
女子把旁边小几上的水杯捧到她的嘴边,王沅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总算缓解了些嗓子的不适。
她开口询问道:“这是哪里?”
女子上下的打量着她,“女郎烧糊涂了不成,也难怪,小小的年纪,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这里是琅琊,王家的郡望。”
王沅听着自己细弱的声音,和女子的回复,心里更充满了绝望。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还是自己其实已经死了,魂魄附在了别人身上。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绝望与伤心,女子轻轻的哄道:“女郎不要再伤心了,您阿母在天之灵看到您这个样子也会牵挂的。”
王沅听着她的话语,忽的想起来那个困扰了她几天的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那个梦中的女子有关。
可是自己现在这幅身子最多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那个美貌的女子?难道她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
王沅心里揣度着,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你是谁?”
女子脸色一变,再次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体温,着急的说道:“这下真的把脑子烧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沅咳嗽了几声,努力的压制着吼间的痒意,轻声的说道:“我没有烧坏脑子,只是病的有些糊涂,好些事情不记得了。你能不能给我说下?”
女子看着她瘦弱惨白的小脸,心里一阵疼惜,小小年纪失去母亲,父亲又不管不问,寒冬腊月的跪在母亲的灵堂哭晕了过去,才得了这一场风寒。
高烧了几日,几次差点昏死过去,有几次似乎都没了气息,但是还是撑了过来,想来也是个命硬的。
如此说来,烧糊涂了,不记得一些事也是有可能的。
女子坐在她的身旁,把被子给她盖好,缓缓的说道:“小娘子,奴婢是您阿母的乳母。您可以称我为秦媪。”
王沅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怀疑自己,才放心的喊了一声,“秦媪。”
秦媪笑着抚摸着她漆黑的长发,温柔的劝道:“女郎,先喝点药吧,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就都记起来了。”
王沅心里想,喝什么药也想不起来,除非原身回来。
但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她只能接过来药碗,看着黑漆漆的中药,她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一口气喝掉,或许还能不吐。
她端起碗,捏着鼻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秦媪看着她豪放的样子,脸上有些惊诧。原来这位女郎,喝药最是艰难,平常不哄个三次五次的根本不会喝,更别提喝的这么痛快了。
王沅把空碗递给了脸色古怪的她,心里有些后悔,举止不该这么粗鲁,恐怕被她看出什么。
“我困了,还想在睡一会儿。”王沅只能又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掩盖自己的怪异举动。
秦媪倒是没有多想,给她掖好被角,轻轻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轻声训斥着懒散的婢女。
王沅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对话,收集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后来因为药物的缘故,又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她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黑乎乎的,透过窗棂撒进来的月色,她观察着声音来源。
她自小胆大,但是唯有一样是她的心理阴影。就是老鼠。
孤儿院的环境不好,经常有老鼠出没。有一次,饿极了的老鼠爬到了她的床上,啃食她的脚趾,把她疼醒。
后来,老鼠就成了她的噩梦,看到老鼠她能瞬间蹦三尺高。
她仔细辨别着角落里的声音,心里的惧怕已经达到顶峰。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她刚要惊恐的尖叫,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第1章 身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