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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见面顾景尚就知道女孩也很孤独,那是同类人之间特殊的信息素,但他没有和这个女孩惺惺相惜的意思,毕竟就算是她母亲费劲心思嫁给他父亲,他们之间的身份还是天差地别。
      他父亲曾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道:“不会给你带来利益的人不必花费你的时间和精力。”他深以为然,虽然他从不认可他那傲慢的父亲,可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人。
      也许没有那件事,他和秦沅一直都会保持这样冷漠的关系。
      作为一个贵族,绑架暗杀从来都不会停止,他的父亲给了他足够强大的保镖让他成功逃脱了多次生命危险。
      可百密一疏,午后在花园里他后颈一痛,再醒来时就是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冰冷的仓库里。
      顾景尚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假装昏迷偷听绑匪谈话,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与他父亲有政治上的斗争,想通过他来威胁父亲。
      不过从对话中能听出来他们这次是狗急跳墙,准备很仓促,甚至连地方都来不及转移,这个仓库应该离庄园并不远。
      他们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一脚,“小崽子,你父亲可把我们害惨了。”力度不轻,顾景尚强忍住疼痛,一动不动地假装昏迷。
      其中一个人道:“怎么现在还不醒,你们下药下重了吗?”
      另一个人,“可能少爷金贵吧!一点小剂量就能让他昏迷这么久。”他怪笑一声,“我们这次让这小崽子吃吃苦头,谁叫他父亲对我们下手那么狠。”
      说完他就要上前,但被其他人拉住,“不要节外生枝。”
      他们声音渐小,离开了仓库去吃午饭。
      顾景尚虚弱地睁开眼,他被绑得很紧,血液不能畅通,手腕已经泛紫了。
      仓库里没有人,大概是他们不认为一个昏迷的小孩能逃走。
      依稀能听到他们在仓库外聊天的声音,他试着动了动手腕,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他在脑中慢慢思考逃脱的可能性,仓库有一个窗口,绑匪们可能是粗心也可能是觉得没必要,窗户并没有封死。
      可是他手脚都被绑住,没有办法挪动,光靠他自己几乎不可能从窗户逃走。
      他重新闭上眼睛,有些绝望。
      窗户传来一点点微不可闻的响动,有人在朝他靠近。
      那个人摇了摇他,“醒醒,顾景尚。”她靠近他的耳朵用气声讲话。
      顾景尚这才睁开眼,惊讶地发现是秦沅。
      秦沅捂住他的嘴,轻声而快速地说:“别出声,趁他们在外面喝酒我们赶紧走。”
      秦沅镇定地解开绳索,扶着他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翻出去。
      他们牵着手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跑着,秦沅一边跑,一边安慰他,“这里离庄园不远,我们很快就安全了。”
      顾景尚抿了抿嘴,只是握紧秦沅的手,这让他感觉到温暖与安慰。
      但很快那些绑匪就发现他们逃跑,在后面追赶他们,这令他们不得不改变逃跑的方向,往密林里躲藏。
      突然,顾景尚感觉到失重,他掉进了密林里的陷阱。
      后有追兵,现在顾景尚又掉进了洞里,秦沅却没有惊慌失措,她把陷阱旁边剩余的枝干铺到陷阱上,把洞盖住。
      她蹲下身,“你不要出声,我就躲在一旁,等那些人走了,我再想办法拉你出来。”
      外面没了声响,顾景尚被绑了很久又滴水未进,呆呆地坐在洞里,有些脱力。
      他没有听到搜寻声,看来是那些人没往这里来,他知道暂时是安全的,可是他并不松了一口气,他感到孤独。
      从前没人陪他,他不懂何为孤独,所以从不觉得孤独。
      可现在听不见秦沅的声音,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孤独。
      有水从枝叶缝隙滴落,外面下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一会儿,也许几小时,顾景尚唇色发白,意识模糊,他感受不到时间,只觉得漫长。
      雨突然变大,打在他脸上,眼前似乎变亮了。
      他费力睁大眼睛,原来不是雨变大了,是上面的枝干被搬开了。

第10章 鬼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