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处厢房摸过去,顺利地将包裹偷偷取了。
她是初做这勾当,况且年纪幼小,过来的时候,还能如狸猫一般轻手轻脚,可方一得手便自个儿慌张起来,回去的时候撞在了门板上,弄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声响。
当下那府邸众人俱从梦中惊醒,鸣锣呐喊。
元微微越发的慌了神,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晓得寻墙跳走,只顾招呼哥哥逃遁。
不多时,便见得府邸众人各执棍棒上前擒拿,将之绳穿索缚,等至天明,解押进了府衙问罪。
这一问罪,便是告苦的死穴,那些酷吏,一来不过仗刑立威,二来或是权要嘱托,希承其旨,每一不问情真情枉,规序置之而不用,一示严刑锻炼,罗织成招,任你铜筋铁骨一般的好汉,到此也胆丧魂惊,不知断送了多少良民善士!何况元微微这么一个不经世事的娇**孩儿?
她只来得及一个跪下,尚未有任何申诉,便被定了莫大的罪名,与其他犯人一并押送至孽海城里受判。
若为屠夫大汉,亦或江湖好手,尚可在孽海城里度些时日,可她这么一个花儿一般鲜嫩的娇小,倘若进了孽海城里,只怕等于踏上了十足的死路,再无生还可能。
幸好那时押解此一批犯人的头目是个正直的人儿,事事上心,接手犯人之际,问明各自姓名,逐一细鞫,再次审察刑犯所出缘由。
不多时,便审到了元微微的身上,乃见其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且面由心生,观其美丽洁白的相貌,实不似能够犯下死罪的囚徒,心下就怀个矜怜之念,只教她将事实情由一一道来。
元微微得了申诉的便空,不敢怠慢,当下将包裹被抢,乃因救母良药在彼,只得趁夜攀墙偷回之事一一细述,无有任何隐瞒。
押官头目闻毕,权宜之际,乃假意叱喝下去,继续上路,却是私底里塞给她一张纸条儿。
元微微捉空展开纸条儿阅之,只见上面止写两字:“牡丹。”
一路所过,元微微思来想去,不得那纸上两字是出何意,远远望得见孽海城的时候,眼看死亡将至,心下越发的焦急了,可是仍苦无揭示,不得门道。
那押官头目却又找了一个借口,将众犯人叫停路边,说要觑个方便出恭。
这一出,看在元微微眼里无不是故意为之,是要好心脱她出困无疑,只因碍着边上诸多兵卫,不好明里帮衬。
她当下暗暗自揣道:“这恩人先前留字,此番又倦倦苦留,必有其故,只可惜了我的榆木脑袋,参详不出内里缘头,怕是要奔赴死路,辜负了恩人的一片好意......”
思犹未出,又听迎面隐隐嗡嗡,举目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半吊子的士官簇拥着一个老头子模样的大官走过来,时不时地说长里短,那年轻的押官头目也在此列。
元微微急里观观想想,呼一口气冷静下来,分解自从被囚到得现在的来龙去脉。
她本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姑娘家,这一下子终是福至心灵,得了真解,心下呼道:“原来如此!这老头子模样的大官,便是那世人传颂神秘的孽海城军首!而这军首的至大喜欢,便是牡丹花儿,押官恩人此举是欲要为我在军首面前翻案,当真是用心良苦!这一起死回生之举绝非易事,纵是恩人相助在前,得了机会,我亦须仔细斟酌行动才是,断不能败在了这紧要的关头!而眼下欲要取得成功,最首要的,便是引起那军首的耳目留意,然后用之心理战术辗转善策,内战之一:喜欢原则。接下来我的一举一动,尽皆须要取得那位军首大人的喜欢,方可引导其为我翻案,解了眼下的生死大难!”
这般心下算计已定,元微微急忙蹲下身子,自泥路随手拾来一个细长的粉石,于地面上刻刻画画,神游物外,只钻一门心思润笔几株牡丹花儿来,端的唯美则美,唯俏则俏,好看得只比那真正的花儿少些鲜艳焕彩。
待那军首老官几近众犯跟前,一眼瞥过,但见一个貌美的女孩儿蹲在地上作画,而其所著作之物正是他做梦里也喜欢的牡丹花儿。
他向来严于律己,爱做君子,因此恁般花丛之中,唯独喜爱标识花中君子的牡丹,这一见得,还不待多问,就觉着画画的女孩儿多半是同道中人。
当下唤来那年轻的押官头目,指着元微微一通吩咐,侯其来谒,叩其犯案之故。
元微微得了这般天大的良机,遂又将兄长包裹被抢,自己为着尽孝救母,只好无耐欲将包裹偷回之事一一细述,实情实说,并无毫末欺隐。
军首老大人闻毕,嗟叹之余,更是欢喜,当下亲自为其翻案,一声令下,将元微微无罪释放,并差使兵卫前去缉拿抢夺包裹的恶人,责令将恶人打入孽海城里,不得有误。
不久之后,军首老大人又亲至元家拜访,着军中医务为元母看病,因喜元微微的书画才华,遂收留其为名下女学生。
三年之后,军首老大人眼见那年轻的押官头目对元微微有情,而元微微亦对那年轻的大好男儿有意,高兴之余,为两人牵了红线,促成了一对鸳鸯夫妻。
自此,元微微一生风调雨顺,与丈夫厮守到老,儿孙满堂,终年九十六岁。
“砰!”
第六个光团被刘宇击爆,消失不见。
刘宇叨咕一句:“这一世怎么变成了个女的?”
说着,照旧略略查看一下灰色空间里的那道裂缝,毫无意外,又大了一些,他甚至都能把整个手臂伸到外头去了。
再照旧观之脑海里的那道裂缝,亦无意外,随之又大了一些,但他仍无任何异样之感。
遂不过多理会,只盘坐下来调养精神,两个时辰之后,继续出拳暴击第七个光团......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六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