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刻字,大圣安禄山,二圣史思明。
时间静止了,李三郎的笑在那么一瞬间定格。
已经躬身施礼的百官身体僵直,硬生生停在那里,不知道是继续下拜还是应该起身。
李林甫和牛仙客对视骇然,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知道结果的王维老神在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身边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高力士面如土色,心忖今天皇宫又不知道几人生,几人死。
偌大的金殿静得可怕,乌压压一片百官没一人敢说话,甚至想要放个屁都强忍着把它憋回肚子里,惟恐做出头之鸟。
‘噗通,安庆宗和刘骆谷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世。
百官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声音得金殿太压抑了。
李三郎脸沉地都快能拧出水来,他起身离开龙椅,向殿后面大步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就那么背着百官语气阴冷道:“李白有功,赐金百两。”
接着转过头看向金殿门口道:“那两个,没死就找太医救治,死了的话,埋吧。”
说罢一展袍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大殿之后。
在场的百官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殿。
王维和李白刚下玉阶,一个身高八尺,须发尽张,红面环眼,紫袍青冠的威武老者来到二人面前。
此人正是老将军哥舒翰,时任河西节度使,授开府仪同三司。
李白和王维二人施礼道:“哥舒将军”。
哥舒翰双目精光暴射,盯着二人很久,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来日必邀二位到府上共谋一醉!”说罢也不等二人回答,转身离开。
二人行几步,身后又追上一人,此人细眉细眼,脸白无须,身高七尺,正是御史大夫兼文部尚书度支员外郎杨国忠。
杨国忠看着走远的哥舒翰,若有所思地道:“给事中和李兄三日后若得闲,到在下府上一叙,请了”,说把他也转身离开。
二人转头继续前行,迎面看到李林甫和牛仙客站在御阶之下。
李林甫和牛仙客一声冷哼,转身离开,隐入宫殿之后。
自之后再也没人上前,有些官员还像避瘟神一样特意的避开二人。
李白和王维也不多言,返家而来。
给事中府邸。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杨同和启元子也睡不踏实,早早起床送李白和王维出门。
杨同回到房间内,在桌案上衬纸,磨墨,摆好姿势运笔,开始一招一式的练习。
在这个墨迹宣纸引领天下的时代里,字乃是门面,总归不能太过惊世骇俗才好,否则搞不好连小孩子都要来鄙视一下自己。
杨同想想身边的人,颜真卿,李白,怀素,王维哪一个不是书法界鼎鼎大名,就是这个书法界名不见经传的启元子老爷爷,到了现代估计都的叫大师。
他突然觉得不练好书法有点对不起自己见到的这些人,所以这三日里,他除了练习心法剑术以外,还拖着启元子每天教导自己半个时辰书法。
启元子捋着胡须在旁边给杨同当老师,手拿戒尺一把。戒尺是不是摆设,杨同可是深有感悟。
 
第八章 余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