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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好像见了亲人似的没了戒备,拉起来家常。
      “原来儿子认识先生啊,”吴老婆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时脸上马上洋溢着高兴的神采,“好啊,没想到咱们还有这个缘分,先生可得给俺家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啊!这个是他吴子仁的儿子哦。”
      乔半仙此时看着吴子仁感到很亲切,好像失散了多少年的亲人又见面了。
      “你叫什么名字?吴子仁?我怎么没有印象?在三里店说书的时候,除了大人,就那么几家的孩子爱听我说书,我都叫上名的。”乔半仙问到,他还在脑子里搜着以前的几个孩子的模样,再看看眼前的吴子仁。
      “我在三里店的时候叫何子仁,我娘叫何美玲。”吴子仁脱口而出,他也是好多年没遇到小时候的认识的人了。他的记忆瞬间又被激活似的,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有些激动。
      乔半仙一听,当即大吃一惊。他那只独眼睁大大的还要加一个嘴巴张的大大的,望着吴子仁,又瞧瞧吴老婆子和魏淑仙,好像没想到眼前会出现一个大大的奇观。
      “我哩个鬼啊,何美玲?莫非你是她的儿子何子仁?”乔半仙半惊诧半意想不到的表情,惊叹的问到。
      “娘唉,没想到突然消失的何美玲的孩子,一晃十几年不见,竟是个大小伙子了,你知道娘去哪儿了吗?”乔半仙急切地问。
      吴子仁正要说话,吴老婆子这时已经赶紧把话茬接了过来。
      “啊,乔先生,我是请你来给孩子起名的,你和我家儿子以前认识当然好,可没必要查家谱,翻旧事吧?”她的话里有话,有些揶揄责怪的意思。
      “啊,对不起,怪我多嘴了。”乔半仙赶忙制止住了自己的询问和要进一步探究的想法。犯忌,犯忌了。这么多年,发生多么大的变化,简直改天换地,人家又是怎么样的经历,没有观察和了解,还贸然给人算命,实在不应该!看来自己还没修行到家,难怪这么多年,半仙的名头总是摘不掉,他在心里使劲的嘲笑自己。
      吴老婆子这也是唯恐把话题引到以前,那种黑历史谁还敢去回忆?她当然知道子仁的亲娘叫何美玲,自己男人吴掌柜那是代王老爷一手操持这场“外室”的前前后后。
      每次吴掌柜悄悄给何美玲置办东西回到家来,就像做贼似的,既紧张又刺激,那种窥探到自己主子的秘密的心情,只有和自己的老婆分享一下小部分内容,生怕透露的多了,多嘴的婆娘不小心说出去,那是端掉大掌柜这个金饭碗,甚至于王老爷发飙会做了家奴的脑袋的,伴君如伴虎!所以吴掌柜每次透露这桩主子的“艳史”,就一再嘱咐吴老婆子不得透露出去半点风声。
      这倒好,吴老婆子把王老爷的养外室的事情,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叨,就是不敢说出去,毕竟解放了,当下的运动还在搞着,谁知什么时候就牵连上以前的案底,抑或成分。
      这“变天账”最好埋得深深的,不让人抓住什么把柄。吴老婆子听到乔半仙在说儿子过去的事儿,自是要赶紧制止的。这个乔半仙可是云游四方的人,靠嘴吃饭的人最靠不住。
      想到这儿,吴老婆子要尽快打发走这个算命的,也算是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再受到更深层的伤害,或者不要再勾起遗忘的回忆。
      “乔先生,你走吧。我们家孩子的名字先不起了,现在都兴等上学了让老师给起。给,这是你给我家孩子的辟邪的物件,我们也不用了。这是你的犒劳钱。”吴老婆子说完,就要递给乔半仙,实际是打发他赶紧走。
      “不要,不要,我不收无功之钱。再说了,子仁又是我的老相识,哪里有收钱的道理?至于那个物件,从子仁娘算起,我乔半仙也算孩子的亲娘老舅,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了。”乔半仙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所带的物件,其实也就是有个总搭在肩上的前后布达帘,,里边放着些兜售的辟邪的物件,还有个马扎,一把纸扇子。他从布达帘里找出一个墨镜,戴上,就遮住了他的眼睛的缺陷,忙急急的走出来大院。
      等乔半仙走了,吴子仁开始埋怨起吴老婆子来,而且还捎带着说魏淑仙。
      “娘,您这是何苦来?把人家请到家里,又不让人家起。我说认识吧,您又要赶人家走,我还没跟人家聊一会儿呢,您就打断了。您是不是怕我想起我娘来?仙儿也是,我看不见人家,你也不送送。说近点,这个乔半仙也是我小时候的老师,我知道的许多故事都是他说书讲的。”
      吴子仁讲着,也是真生气了。吴老婆子听儿子在埋怨自己,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她不用替自己解释什么,这种发自内心的保护孩子的母亲之心用不着说出来。
      此时,吴子仁有些恍惚,这是怎么了?这边董老师给了讲阴阳八卦的书,那边就来了算命的先生,而且都认识,这是巧合还是机缘?

第32章 起名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