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刚才的脉脉温情，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他所有的柔情，只在床上。
下了床，他们是主仆。
“属下知道，而且，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我即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证主子的安全。到时候，您不必顾惜我。”江雪不是一般的懂事儿。
她只是主子的玩物儿，少许的温情，只是为了愉悦他自己，不能当真的。
否则，她将坠入万劫不复。
顾守业面具下的脸，微微动容。
他不知道江雪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这话听着熨帖。
或许，他不该怀疑她的。
可是，他手下养的是死士。
只有江雪一人在任务失败之后，安然归来了。
虽然回来之后，她立刻投入了紧张的训练，表现并无异常。
但是，幽冥山庄如果没有内应，不会轻易被破坏的。
两个人刚走出了门，江雪悄悄抓住了顾守业的衣袖。
“干什么？”顾守业皱着眉头侧过了身子。
“主子，如果，这次我要是死了，求您把我送会回草原吧！如果我的家人还在，也还了他们自由吧！”江雪低声请求着。
顾守业盯了她好一会子，江雪的脸上平静的如同一口古井，不起波澜。
生死这样的大事，她视之平常了。
“再没有其他的要求了吗？”顾守业问。
江雪摇摇头，“没有了。”
顾守业忽然烦躁起来，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吗？
她不希望死后自己能给她一个名分吗？
毕竟，她盼了好久了。
“你可以要求葬在京城，不必做孤女。”顾守业的意思很明显了。
江雪一愣：这是要她葬入他们家的祖坟吗？
可是，不必了。
生前得不到的东西，死后得到了，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些东西等得太久，就，已经不是期望的模样了。
而且，自己还做了背叛他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被他查了出来，那是一定会被挫骨扬灰的吧？
“我，还是喜欢草原。”
江雪目光悠然，向远处眺望。
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里是真的无拘无束啊！
再也回不去了！
“走吧！”顾守业面具下的脸已经青黑一片。
就连她，都没有想过永久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世上，有真心在乎他的人吗？
江雪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了他的脚步。
“您，为什么生气？”她惴惴不安的问。
他不许自己动心，自己就不动。
她只尽力做好一个属下的本分，不给他带来任何困扰，这，还不够吗？
“没什么，你也值得我生气？”顾守业粗声粗气的说。
她，配吗？
但是，他的的确确在生气。
女人，也能跟他一样的翻脸无情吗？
江雪低了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他是主子，她一家人的性命都拿捏在他的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不能反驳，也没有资本反驳。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顾守业把一匹马的缰绳扔给了她。
她死了，自己仅有的一点儿快乐就没有了。
第417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