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见你这般客气?”
霜桦本欲不再搭理这个不知来路的冒名帝裔,转念却又想到,此人深陷此地,却也正因了自家母国,于是霜桦便狠不下心来,轻叹一声过后,也便对着澄玺拱一拱手:“公……这位朋友远来雪国受难,霜桦感佩莫名,援手之德,容后再报!”
“朋友?霜桦公子竟已这般生分,便连公子二字也不再称呼,莫非你果真认定那个胆小出逃之人才是人帝之子了么?”澄玺忽然恼羞成怒,大声问道。
“谁是人帝之子,稍后自有公论,但如澄曦公子这般不避险阻,自愿前来,更一路斩孽杀敌,救我霜林生灵无数,又岂是偷生畏死之人,且不要信口雌黄!”霜桦冷冷说道。
“信口雌黄?方才那人不进城门,反倒趁着城池尚未围牢,自己跑走了,难道你不曾看到?”澄玺忽又反问一句。
“这……”霜桦顿时语滞,只因澄曦苦战数日不曾退却一步,这般匆匆离去到底所为何故,霜桦却也想不明白。
但见霜桦无语,那澄玺却已更加倨傲起来,索性撇下霜桦,反倒向着正与霜柏交谈的迢安走去。
“车安候久违了!”澄玺一待走到近前,立时堆出一丝笑意,同时抱拳道。
迢安闻声,不由转过身来,待见正是那位曾在羁縻城中同筵共饮过的澄玺之时,迢安明显一怔,随即也抱一抱拳说道:“原来是位老相识,小友可是别来无恙?”
闻听迢安竟以小友称呼自己,澄玺顿时冷下脸来:“莫非车安候也是这般健忘,竟是不认得本公子了?”
“自然认得!”迢安笑笑说道:“穷荒一别,匆匆数月,期间多闻小友多方奔走,四处游说,便是要建起那个叫作摩日盟的,此时再见,想来小友已有大成,必是王侯遍席、贵胄在列,迢安便在此恭贺了!”
初听迢安这番说辞,颇觉顺耳,待到细细品来,却是贬抑暗含,而且最绝的是人家分明已然暗示,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若是继续装腔作势下去,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澄玺狂妄不假,却是不傻,但闻此语出口,也便不再多说,反而对着迢安再拱一拱手,说道:“车安候援手邻国,正是我人族大义所在,实可钦佩,驱驰不易,尚请善为休养,多加保重,澄玺就不打扰了!”
迢远淡淡一笑,却也举手一拱,目送这位自称帝裔的澄玺灰溜溜得走了!
因了西北两面高踞悬崖之上的城墙有了人面雪?把守,东南两面又被迢瀚车阵居住要害,更以猎鲨巨箭狙杀那些尸蚴弹弓,并挡住正面攻来的尸孽大军,尸孽再次攻城无果之后,索性将披雪崖团团围困,再不出击。
这方雪国战场随即进入僵持之中,只是城中粮秣有限,若是这般困守下去,早晚会有粮尽之时,那时也许不用尸孽来攻,城池已然自破了!
如此又过两日,战士胸中的血气渐渐冷却凝固,士气渐渐低落下去,整座披雪崖开始变得压抑无比。
唯有有翼婆娑不然,虽则每日枯坐,却是常常瞩目北方远处,似在等待澄曦再度返回!
三一零、困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