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继续煽风点火道:“大伯啊,小侄可没有对秦武表哥出言不逊,当时秦云表哥等人都是在场的,可以问大家我是否有出言顶撞了秦武表哥,反而是秦武表哥,在我抬出了父亲大名之后,秦武表哥不但没有放过我,反而连我父亲的大名一起辱骂在内,更是说什么秦家受累都是因为我父亲的过错,我倒想问问大伯了,若是没有我父亲,此时的秦家怕还是在南灵域之外的山野荒地中的村野农夫罢了,更不用说能立足在这夕云城了。”
秦阙儒瞪了一眼秦云,后者直接吓得把头埋了下去,由此便知朱邪说的话八成都是真的,不过这种事想来以前都发生过不少次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过问罢了,一是处于对秦阙道的实力远超于他这个大哥,让他十分不爽,二是秦阙道的叛变导致家族成为众矢之地,也让秦阙儒对这个侄子怀有偏见。
因此朱邪在家族中的遭遇实际上秦阙儒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来撕开这层遮羞布罢了,而今天朱邪自己来撕开,更是无巧不巧的在如此多贵客的面前,这就让他一下子十分难堪了。
秦家来到这夕云城的原因,夕云城本土的各方势力实际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事件的余热早已过去,法相府也已不再追究了,而秦家本身实力就强大,慢慢得就引来了各方的青睐合作。
但秦阙道这个名字也就很默契得成了家族中的禁忌之词,十几年来从来无人敢明面儿上提及此人,更不会像今日这般拿到公众场合议论辱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秦阙道对于秦家来说是一个十分具有争议的人物。
对于秦家,秦阙道的崛起也带动了秦家家族的崛起和发展,从南灵域外的一个深山老林的村子里一跃而成司方城这样丙级城市的大家族,虽然后来成了污点人物,但是对于秦家来说此人还是贡献十分巨大的一个人物。
对于家族作出巨大贡献度的已故长辈家族中有明文规定,那必然是要尊立牌位,不得对长辈出言不逊,违者轻则废除修为,重责还要驱逐出家族。
但秦阙道这样一个人,又是全六法中境人人唾弃的,因此在家族之中是个争议性十分大的人物,这样的情况在老家主秦鼎扬离开秦家以后,更是恶化,有些人甚至将自己对秦阙道的怒意发泄到朱邪身上,也就导致了今日这样难以收场的情况。
“三长老,按族规,该当如何处理?”秦阙儒黑着脸问了一句。
一个须发微白的老者从秦家人群中走出来,清了清嗓子道:“按族规秦武侮辱家族有功之人,殴打其后代子嗣,当处废除修为,不过老夫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朱邪对秦武也出言不逊,老夫想秦武平日里乖巧懂事也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出手伤人,因此,老夫认为两人应当一并处罚!”
“呵呵……三长老还真是好口才,好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朱邪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骤然冒起,继续道:“我父辈被侮辱,我被殴打至重伤,反倒被冠上了同罪处罚的罪名,也罢,反正在这秦家我也不姓秦,你们秦家人爱怎么偏袒怎么偏袒,废我修为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就是个连凝旋都凝不出的废物,不像秦武表哥,刚刚完成通脉的人,若是废了那就可惜了。”
三长老气息一滞,颤声道:“你……”
“此事可大可小,秦武还小,也是家族年轻一辈中比较优秀的孩子,可受不得废除修为的惩罚,我看不如今日闹事的所有人一人五十棍处罚了便是,可别再耽搁与万城主以及海商帮的要事商谈!”家族长辈中又是一人开口说道。
朱邪望去记忆中此人是二长老,看来整个家族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自己了?
“二长老一席话还真是体面,秦武还小可有我朱邪小,他今年可刚刚过成人礼的了,过了成人礼的那便是成人了,言行举止如此不识大体,我虽不姓秦,可我也是秦家血脉,秦武身为兄长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此罪一也,身为秦家晚辈,在我报出父辈大名时不但没有恭敬之意反而出言侮辱此罪二也,在家族议事楼有要事商谈时,却依旧蛮横无理将我打进议事楼大厅,扰乱家族公众秩序此罪三也,这三条罪责随便一条都可让他被驱逐出秦家,我敢问这大厅上下族亲《秦家族规》上第一条‘铁律不纵特权这句话难道只是说着玩儿的吗?”
朱邪一改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惊得满堂所有人哑口无言。
“好口才!”然青公子轻摇折扇暗叹了一句。
“秦家主,这种事还是得妥善处理啊,虽然秦阙道此人判出了法相府,不过他对于你们秦家来说怎么说也是个有功之人,从未亏待过你们秦家,其子嗣在家族中受如此待遇,恐怕不妥啊。”万城主出言说道。
“这……在下明白,呵呵……”秦阙儒表面笑呵呵,心中却是暗骂,这是我秦家的家事,不牢你们外人插手。
第七章 舌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