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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十年宫越归[1/2页]

花千言 意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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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门中,天色欲晚,宫越与云岳仙人两人刚用过晚膳不久,此刻正在榻上相邻地盘膝而坐。两人中间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酒葫芦和一壶茶两只杯子,桌子旁边不远处放了一个棋盘,两只各装着黑白棋子的棋盅也安然地静置在棋盘的两边。
      “师傅,明天就该启程到奉京了,您老可准备好了?”宫越抬起茶壶为自己的师傅云岳仙人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并慢声细问。
      云岳仙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只见那张惑人的脸容,染上一丝担忧的神色,便知徒儿是怕自己不舍云门。
      于是,云岳仙人边抚着他那雪白的长胡子,边笑道:“早就准备好啦。为师我这一趟可是要去奉京会会我另外的好徒儿的呀。”
      “虽然,自己心中确实有些不舍,可为了收徒儿,能不准备好吗?”云岳仙人暗加了一句。
      宫越含上笑意道:“那就好,徒儿可不愿意看着师傅您独自留在云门呢。”
      虽然师门有云成老伯他们夫妇在,可经历了那个“十年”之解后,宫越总感觉现在的师傅,需要到万旦外面去散散心,消缓消缓心绪。
      “阿越徒儿,你该不会是归家情更怯了吧?”云岳仙人笑问。
      宫越看了看云岳仙人似乎有些调笑的表情,便不由的好笑道:“师傅放心,徒儿不怯。”
      “不怯就好,要是激动,那也是可以有的。”云岳仙人点头笑应说,并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宫越听闻,不免含笑。转而,他又听到自己的师傅道:“来,与为师下一盘棋吧。”
      “好啊,可要让师傅您几子?”宫越笑接话。
      云岳仙人一听宫越的话语,便故作染上点不满,他刚想从口中说一句:“阿越太小瞧为师的棋艺了吧。”可触及宫越脸上的笑意,转口而出的却是:“好啊,那徒儿你就让为师的九子吧。”
      “哼,平时你赢为师的也就六七子,这次先让了我九子,今天这盘棋该是我赢了吧。”云岳仙人暗想。
      宫越看着自己师傅脸上显露的那一小点心思,浅眨了一下眼眸,同是笑回道:“如师傅所言,让九子。师傅请。”
      两人中间的桌子,摆上了棋盘。云岳仙人先下了一个棋子,宫越紧随也下了一个棋子。
      烛光摇曳,落子无声。
      两个白衣袍的男子,一老一年轻,你来我往地下着棋。忽然,在云岳仙人想要再从棋盅里拿起棋子时,宫越却落下了一颗结束这次对下的棋战。
      云岳仙人摸着拿在手里的那颗棋子,看向棋盘上。宫越稳稳地赢了他七子。因而,云岳仙人不免有些气笑地道:“阿越可真是半点都不让为师呢?”
      “徒儿有啊,不是应师傅之言,让了您老九子嘛。”宫越淡淡地笑回应。
      不过,云岳仙人却又道:“哼,让了为师棋子,却没让为师的赢。”
      “师傅,您老也没说要徒儿故意输给你呀。”宫越笑答。
      云岳仙人被宫越的话语气笑了,“哼,故意?就不能是真输与为师吗?”
      宫越看着棋盘略作了一下思考,便道:“要真输给师傅也行啊,下次让您老半数之子吧。”
      “你……,你……,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让为师半数之子,你是想让为师在与万旦山里的老头下棋时抬不起头吗?”云岳仙人哭笑不得地道。
      “谁愿意与一个靠被人让半数之子,才勉强能赢棋的人下棋啊?那样的话,自己是要被别人笑称棋篓子了吧。”
      宫越看着棋盘,犹豫地低声说了一句,“又不能故意输,师傅您又不要真赢。这让徒儿很为难呐。”
      云岳仙人看着徒儿宫越,一脸认真的表情,他心里那个气呐。“怎么偏偏就遇上了这个徒儿呢?”
      自诩一句棋艺好手都不为过的云岳仙人,此刻在宫越那里却成了初学棋艺的棋童一样。
      “罢,罢,罢。老道不与这小儿过多计较,省得老道我对下棋都敬谢不敏了。”云岳仙人暗自安慰。
      却在此时,云岳仙人耳里又传来了宫越的声音:“徒儿琢磨了一下,下次不让子,与师傅您,下个平手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为师先谢谢徒儿了。”云岳仙人言不由衷地接话。
      “希望将来收的徒儿,可不要在下棋上,让老道我这么吃瘪呀。”
      “师傅,还要再下一盘棋吗?”宫越问。
      “可不带这样打击老道我的呀。半数之子,哼,这水平谁还能下得去啊。”
      于是,云岳先人连忙说:“不了,阿越早些回屋去收拾一番。早些休息,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往奉京。”
      “哦,好的,那师傅您也早些休息。徒儿先回了。”宫越应了一句,便在云岳仙人的点头中走出了屋子。
      奉京城,繁华依旧。
      丰景楼里,一楼的大厅内,一桌三人的几男子正在交谈。
      “听说了吗?十年快到了。咱们奉京里那个惊才绝艳的宫越小王子,要归来了呢。”这一桌上,一位四十来岁的绛紫色衣袍男子愉悦地开口。
      此刻,丰景楼里的客人,闻言都好奇地伸长耳朵听。
      他的友人,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回应道:“是啊。十年之期快到了。”
      身穿藏青色衣袍的另一友人,有感而发地道:“还记得十年前,众人从里亲王嘴里听到,宫越小王子,将随云岳仙人离家十年,修行一番时,满奉京都愕然了呢。”
      此时,邻桌一同龄男子接话:“可不是嘛。那时,咱们奉京因宫越小王子,涌起的一股好学之风。大伙听说那个消息后,都惋惜,少了一个学习的榜样呢。”
      绛紫色衣袍男子点头应和:“是呢。后来,还其父里亲王对大伙说,学习的榜样不需就在身边,心中有向榜样之志就可。里亲王当时还笑说道了一句,榜样也是需学习才能成为榜样的嘛。”
      此时,邻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开口感叹:“还真期待能早些见到宫越小王子归来呀。不知,他现在长成了何等惊艳之姿了?”
      于是,丰景楼一楼的客人们,有见过宫越小仙童模样的,都在脑海里回想一番那个风姿绝然的小公子。
      闻言,刚交谈的四人都点头认同。丰景楼大厅里的其他客人,也是边听,边笑点头。
      城西古禅院里,两道俊逸挺拔的身影在对战切磋着武艺。身影灵活,招式快速而凌厉,不含半分内力,却切磋出让人心惊的气息。
      凉亭里的老者,身姿清瘦,神色清明,染指着文学大家一丝不苟的气息,头发几乎花白。这是古禅院的主人,文昌先生。
      十年过得好像很快,可岁月给文昌先生留下的痕迹却丝毫不减呐。不过,此刻的文昌先生却很是欣慰的。
      他感谢,这十年的光阴,让他亲手教授出两个得意的门生。他们是在他眼前切磋武力的陆长空与月战熙。当然,还有一个是快要归来的宫越。
      “好了,长空,咱们就练到这吧。太久的话,先生该看累了。”月战熙笑开口。只闻,他的声音言清而稳,恰如一道奔流的清泉。
      陆长空笑回:“也好,阿熙也练得差不多了。”又闻,此声音如深潭里的回响,带着一丝特有的微凉。
      于是,两道身影便停在了凉亭前的空地上。转而,他们一同走向文昌先生所在之处。
      翩翩少年,如玉容颜。
      只见,月战熙清俊的容颜,含笑的眉眼,绽放着如太阳般的光芒,引人向往。
      而,陆长空淡雅的清姿,如古玉般温润,散发出君子独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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