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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28章[2/2页]

夏妄冬生 采舟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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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校外租了房子,想尽办法让钟绘雪搬出宿舍和他住,美名其曰照顾她,补偿她,绝对不碰她。
      林石坤将痴情人设发挥到极致,包揽所有家务,不让她碰一点凉水,制造各种惊喜浪漫,将她捧成稀世珍宝。
      钟绘雪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林石坤趁热打铁,又故技重施,将套扎洞,令她怀孕。
      上一次打胎已经令钟绘雪的身体脆弱不堪,这一次还没恢复又怀上孕,医生说如果再打掉,以后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
      林石坤跪在她面前痛哭失声。
      钟绘雪选择和家里人坦白。
      家里人根本看不上林石坤这种人,无数次劝阻,钟绘雪像被迷了心智,一心一意要跟林石坤在一起。
      挺着肚子进行毕业答辩,这事到处流传,钟家觉得面子尽失,又寒心至极,给了钟绘雪一笔钱,和她断绝关系来往。
      钟家还有个在外留学的优秀儿子继承家业,将钟绘雪养育长大,铺路无数,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不中用又留不住,那就不留了。
      钟绘雪养胎,很多事情顾不上,林石坤趁机从她手里拿到那笔钱,开厂子。
      他没在公司工作过,不甚了解,但他有几年在各种厂子打过工,大概有目标和方向。
      他脑子聪明,懂得顺势而为,正好又有相关政策和地方补贴,他很快挣回本钱,接着利润翻倍,计划再开新厂。
      与此同时,钟绘雪的肚子越来越大,却感觉到林石坤的态度变化越来越明显。
      再也没有关心和照顾,被冷落,被轻视,她都可以忍受,可她还看到他衣服上的口红印,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她要疯了,流泪,尖叫,和他争吵。
      他冷眼看她,像在看一场闹剧,然后转身离开。
      钟绘雪产前焦虑,产后抑郁,身体就像凋零的花,色黯干瘪。
      林冬笙从记事起,就只记得母亲的泪,母亲在她面前勉强装出来的笑,还有林石坤的冷漠,酒气和发的酒疯。
      她还记得林石坤有次喝醉,将钟绘雪的衣服都从楼上扔下去,大雪天把钟绘雪锁在门外冻了一晚,然后钟绘雪发了两天高烧。
      林冬笙上幼儿园,有次钟绘雪实在病得起不来,林石坤大发慈悲似的,开车送林冬笙去学校。
      从此,幼儿园里新来的那个年轻老师对她很好,给她讲故事,买零食,还奖励她很多小红花。
      林石坤开始频繁接送林冬笙去幼儿园,她还太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后来那个小老师以家访的借口,让林冬笙带她回家,林冬笙很信任她,并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家访只对于她。
      林冬笙开门让小老师进去,钟绘雪表情大变。
      这个女人反而像女主人,走进客厅到处巡视,满意点头,然后自觉地躺在沙发上,拿东西吃,还打电话给林石坤,说自己先到了。
      在林石坤的默许下,女人住了进来,辞掉辛苦的工作,买了新车新包。
      环境氛围愈发畸形,林冬笙彻底清楚那两人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深受影响,性格大变,阴晴不定,再难对人产生信赖关系。
      女人还看上这套房子,经常想逼迫钟绘雪搬走,钟绘雪不肯,这套房地段好,价位高,是当初上大学,钟家过户留给她的房。
      只是后来她被林石坤哄骗,这套房还加了他的名字。
      女人威胁她:“你这脸呢是又老又难看了,应该不介意再泼上点硫酸吧?”
      钟绘雪不怕她,但见她把目光放在林冬笙身上,担心她对孩子动手,于是妥协搬走。
      她无处可去,身无分文,只能带孩子回钟家。
      断了联系好几年,关系难以修复,钟家的不待见令钟绘雪彻底灰心,身体病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令她走上绝路。
      钟绘雪死后,还剩下个小拖油瓶,钟家和林冬笙更是毫无情感可言。
      林冬笙的出生似乎就是个错误,是母亲的累赘,是钟家难言的羞耻,是林石坤达成目的的手段。
      谁都不想要她,不想留她。
      钟家打官司,林石坤败诉,被迫履行抚养义务,林冬笙像个皮球,被踢回林石坤那里。
      ……
      酒驾肇事,逃之夭夭,真符合他无责任无担当的烂人样。
      所以,为什么被撞死的不是林石坤呢?
      *
      随着气温愈加寒冷,学期也到了末尾。
      陈夏望每年一次地,明里暗里向谢兰恬打听林冬笙回邶市的车次。
      谢兰恬很是无语:“你俩都在一个学校,有啥事不能直接说,还要从我这问?”
      都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情况,谢兰恬到现在都没从中了解个所以然来。
      “表姐,帮帮忙。”陈夏望说。
      “好吧。”谢兰恬还是说了车次。
      陈夏望去查了时间,是大后天晚上23:12的车,第二天早上7:40到,他立即买下同一个车次,打算默默地跟林冬笙一块回去。
      林冬笙喜欢坐晚上的列车,因为在密闭的车厢里,晚上相对环境安静一点,而且她总觉得晚上坐车时间好熬一点,比白天快。
      东校区偏郊区,中途要转两趟车才到火车站。
      出校门走到公交站经过两段比较黑的地方,其他路段修路,要想去乘个车还得绕来绕去的。
      到了暗一点的路段,林冬笙打开手机电筒照路,本想加快步子走过去,谁知行李箱的轮子卡进一条缝。
      她扯了两下没拽出来,蹲下来看,手机照射的角度一斜,照到一双男士深灰色休闲鞋。
      她愣了下,头还没抬起来,身后的黑暗中倏然出现一双大手。
      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上的湿布捂住她的口鼻。
      “唔——”
      前面的男人抢过她的手机,抱起她的腿,对另一个男人低声说:“快走。”
      ……
      陈夏望提前一个半个小时在火车站等待。
      他在想,是假装偶遇,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她身后安静跟随。
      无法决定。
      只能等她来,先在远处观察她情绪如何,如果她心情还算愉悦,或许“偶遇”到他,就不会那么心生厌烦。
      陈夏望打定主意,寻好一处站位,紧张地翘首张望。
      可是他等到检票上车的时间点,她还没出现。
      是他没留神,她已经上车了?还是她有事耽搁了?
      等到最后一刻,陈夏望踩点上车。
      车上乱糟糟的,难以走动。
      直至火车发车,他才挤到林冬笙的座位,他反复核对座位号,确定了位置。
      可位置是空的。
      陈夏望心慌了下。
      怎么会。
      他立即拨通谢兰恬的电话:“表姐,你确定给我的车次和座位号是对的吗?”
      “是对的啊。”谢兰恬不明所以,“怎么了?”
      陈夏望来不及解释,挂断她的电话,连忙拨打林冬笙的。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陈夏望心脏猛地下沉,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血也跟着不断变凉。
      莫名地不安感将他笼罩。
      陈夏望再次打通谢兰恬的电话。
      他嘴唇发颤,声音也在发抖——
      “你快去学校找她!”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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