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N说完季临渊之后，视线又回到了宋观南的身上。
季临渊站在一边，脸色白了几分。
而宋观南依旧是不卑不亢：“圣人知道，我宋观南喜欢金银财宝，更喜欢自己挣来的金银财宝，若是臣之前所说的一切正确，臣觉得陛下要赏，不如赏臣心愿成真。”
说着，她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向季?N行一个大礼。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宋观南对于跪下行礼这一套动作是愈发的轻车熟路了。
或者说，现在的宋观南已经麻木了。
她低眉顺眼，看着季?N绣着金龙的锦靴，一脸的虔诚。
季?N定定地看着宋观南的脸：“朕，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不为了钱财，权上面也是浅尝辄止，即使谋权也是有所图谋，实在是让朕费解，宋卿到底为什么而活。”
这还是宋观南和季?N打了那么长时间交道，第一次在季?N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宋观南缓缓抬头，眉眼之间一片澈澄：“臣，愿四海升平，黎民再无饥寒之苦，人人得以安居乐业。”
季?N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宋观南，眼睛里面似乎是要迸发出火花。
宋观南安安静静地和季?N对视，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而一边刚刚被季?N怼了一句的季临渊依旧脸色发白，但却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
他看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阿南。
也不明白阿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阿南现在在自己身边，不论是舅舅还是父皇，都对自己青眼有加，召见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这是他以前兢兢业业地和官员打交道也换不来的待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N先泄了气。
他盯着宋观南平静得犹如湖面一样的眉眼：“这赏赐，朕会让人去一趟桃庐书院，而右卫率，朕还是要问你，你当真不为了自己吗？”
宋观南微微一笑：“回陛下，臣爱财贪利，但是臣不会为了眼前这点不属于臣的东西，放弃臣理应得到的利。”
“陛下，这世上本不该有好人坏人，臣以为，这世上只有人，好坏，也不该由今人来定，而后人如何评说，那就交给后人。”
宋观南说得坦荡，脸上还带着悲悯的笑容，一如香案上面的佛像。
“当真是不为自己？”
季?N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宋观南。
宋观南哂笑：“怎么可能不为了自己？臣若是不为了自己，现在臣该直接杀了陛下报了我师父的仇，随后归隐山林，做一无事老僧。”
听见宋观南还是这样直白地说要杀自己，季?N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他转过身去，身形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沧桑：“朕明白了。”
随后，季?N缓缓走进了御书房里面，回头看向了季临渊：“你来，朕有话和你说。”
季临渊怔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观南。
宋观南依旧是跪在地上，但是眉眼平和地看着他，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季临渊这才跟着季?N走了进去。
宋观南并没有起身，因为季?N并没有让她起身。
她不知道季?N是在卖什么关子，但她知道这是季?N要给自己一些教训。
只不过这跪上一两个钟头的教训，宋观南觉得实在是不痛不痒的没有什么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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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不要不学无术的帝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