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湛领命退下后,卫延煜再度吩咐刘海力,“你晚些去趟永宁宫与母妃一道排查府里的人,把暗桩给本世子拔干净了。”
“若是再发生同样的事,你们全部等着陪葬。”少年阴沉阴鸷的嗓音中带着一股难压的气势。
“是”刘海力抬手随意抹了抹冷汗,颤声道:“奴婢侍奉完世子用膳,天一亮便去永宁宫。”
一炷香后,两人回到明德宫,卫延煜用过早膳便去上早朝。
上完朝,崇文帝单独传召卫延煜至御书房。
御书房内
崇文帝大刀阔斧地坐在龙椅上,递给卫延煜一道奏疏,敛眸道:“这是淮安节度使呈给朕的奏疏,上面所写乃淮安盐院上半年所收的盐钱。”
“二百一十二万五千六百贯,比去年上半年的三百七十万八千六百贯,少了将近一半。”
“煜儿,朕要你去淮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晋朝的食盐实行\t榷盐法,盐政税收入占了大晋的税收的大半。
如今的盐钱收入少了一大半,不是底下的官员贪污,便是淮安贩卖私盐的风气盛行。
而淮安节度使兼盐铁使陈宏才的奏疏上对贩卖私盐一事,只字不提。
很有可能是淮南有人官商勾结,以权谋私贩卖私盐。
而崇文帝派去淮南的探子,传回京的消息也证实了淮南官商勾结,贩卖私盐,贪赃枉法。
“只要罪证确凿,犯事一干人等,朕皆不会放过。”崇文帝的身子越发的差,他想差不多是时候为太子扫清障碍了。
“臣定不负陛下期望。”卫延煜恭敬领命,他也知道崇文帝这是要动李家了。
淮南节度使陈宏才是李德文的二女婿,李家多年来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他不信此事与李家无关。
就算无关,他也要想办法拖李家下水。
绊到李家,绊到贤王,他已等候多年,不能再等了。
九月初三,是卫延煜出京暗访淮安的日子。
九月初五,卫烨霖归京,回京途中遇上刺杀,身受重伤。
东宫
正大殿寝室内
檀香缭绕,药味浓郁,几位太医正在轮流为卫烨霖诊脉。
卫烨霖脸色惨白,上半身赤裸躺在床榻上,胸膛前与腹部均包上了厚厚一层纱布,就连手臂也不能避免。
景茉菀泪眼婆娑地站在床榻前守着他。
“陛下驾到——”门外响起内监的高唱声。
门口出现了崇文帝欣长的身影,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请安。
崇文帝唤起,疾步跨入内室,沉声问太医:“太子的伤如何了?”
“咳咳咳”卫烨霖剧烈地咳了几声,低唤一声父皇,便强撑着身子要起身行礼。
“伤得这般严重不好好躺着,起来做甚?”崇文帝按住儿子的肩头,将人按在了床榻上。
“父皇,儿子,咳,儿子没事。”卫烨霖气若游丝回道。
“启禀陛下,太子腹部与胸口中了多处刀伤
第95章:太子受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