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复勉力往旁边一滚。
轰——
这颗血弹几乎是贴着凌复的身子爆炸来开!
借着这次爆炸的冲击,凌复重重地摔向了远处,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在堪堪停住。
不敢有丝毫地拖延,尽管已经被炸出了不轻的内伤,但他依然强撑着爬起,迅速往演武场外逃去。
余传贝靠着血蛛天罗,又恢复了一点实力,此时不逃命,只怕就逃不掉了。
轰出两颗血弹之后,余传贝毫不犹豫地冲入烟雾之中,朝凌复杀去。
两人一追一逃,瞬间便就冲出了烟雾的范围。
看着前方正在逃走的凌复,余传贝大喝一声:“小贼!哪里走!给老夫留下!”
抬手间,两记血弹再度轰出!
有所防备之下,凌复靠着飞流符一顿闪转腾挪,速度硬是没有慢下半分。
眼看血弹难以命中,余传贝不再浪费元气,开始全力追赶起来。
然而,即使拼尽了全力,余传贝却惊讶地发现,以自己刚刚恢复的这点力量,竟追不上对方!
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离开了演武场,向着主楼的方向而去。
在主楼和演武场之间,是匪兵们的营帐。
在穿越营帐之时,凌复开始有意向右偏移。
正前方就是主楼了,凌复现在要逃命,当然不会去主楼那种狭窄的地方。
他的打算是,绕过主楼,往主楼后方的后山门逃离第一庄。
整栋主楼都嵌在了山里。而这座山上有一条山道,连接着第一庄的后门和后方的群山密林。
凌复不确定余传贝现在的还剩多少实力,能不能追上自己。
所以他只能往后方群山里跑,希望能借地势躲避追击。
后方的余传贝眼看始终没能追上凌复,怒骂道:“狗贼!有本事就停下,与老夫决一死战!你莫非连老夫一个残废也怕吗!”
如此简单的激将法,凌复怎么会上当呢?
只见凌复头也不回,声音随着风飘入余传贝的耳中:“你这残废也是我打出来的,我会怕你这老匹夫?不过是不想跟一条疯狗对着咬罢了!”
余传贝闻言,越发愤怒,大骂道:“你这该死的狗贼!你一定有亲朋死在老夫手上吧!老夫杀人,从来都是折磨三天三夜才动手!你那亲朋一定死得很惨吧!哈哈哈哈!”
凌复轻蔑一笑:“我可没有亲朋死在你手上,不过你这老贼行事如此歹毒,想必是你有亲人被人这么折磨过吧?
否则,你何至于如此心理扭曲啊?”
余传贝闻言,几乎气得要发疯,怒吼道:“啊啊啊!老夫一定要杀你!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愤怒之下,余传贝的速度仿佛都快了几分。
吓得凌复赶紧闭嘴,心道不该刺激他。
眼看骂不过,余传贝也不再开口,把所有的愤怒转化为速度,誓要追杀这杀千刀的恶贼!
两人一番追逐之间,主楼已近在眼前。
此刻,负责驻守主楼的匪兵们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正不断从主楼内逃出。
余传贝看着凌复前进的方向,已经知道凌复的目标不是主楼。只是不知对方身上贴的是什么符?,竟能使一个元气耗尽之人逃得如此之快。
而看着从主楼逃出的匪兵们,余传贝心中逐渐有了一丝慌乱。
从狂虎军奇袭第一庄开始,一切就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日之间,自己偌大的家底,竟似要毁于一旦!
心念至此,余传贝不再追赶凌复,而是朝着路上逃跑的匪兵们飞去。
既然暂时追不上前面那恶贼,不如先控制住手下的匪兵们,稳住局势再说。
于是,余传贝调转方向,飞至主楼前方,拦住了逃跑的匪兵。
逃走的匪兵们看着半空中这个半人半妖半边身子的怪物,直吓得两股战战,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见状,余传贝大喝道:“老夫余传贝,所有人给我各归其位!否则老夫定斩不饶!”
其中一个大约是队长一类的匪兵,抬头看着半空中余传贝,两排牙齿上下打架,大着胆子问道:“您…您…是…是余…余…头…头领吗?”
余传贝答道:“不错,老夫正是。刚才有奸贼袭击老夫,好在老夫神功盖世,已将奸贼击毙。”
“那您…您…您怎么…怎么…这样了?”
换做平时,这等下人敢和自己如此??拢?啻?刺?志驮琢怂?
可是如今形势如此,由不得他不耐心解释。
“奸贼敢来袭击老夫,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老夫受点伤,也在所难免。
不过,并无大碍,只要老夫回到主楼稍作调养,自可痊愈。
你即刻带人回主楼去吧,去把其他的人组织起来。从今日起,你就是主楼的卫队长了。”
这个匪兵闻言,显然是不太相信余传贝的话。
但是他看见了余传贝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再敢废话,第一个杀了你!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众匪兵又重新回到主楼。
而余传贝自己,也暂时放弃追踪凌复,回归了主楼之中。
第二十九章 四散而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