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垃圾桶。
言兮嘟囔着红唇,有点小情绪:“丢了干嘛?又不是不可以回收,太浪费了。”真是败家。
“你喜欢吗?”江随抬眼看着她,唇角微扬。
“我不喜欢手表,我喜欢吃。”言兮戳了戳教科书上的卡通人物,说得理直气壮。
“嗯。”江随眸光湿润柔和,尾音上扬带着些许笑意。
日子就这样不断地朝身后行走,带着未知未觉的蒙面感朝着更加蒙面的未来走去。
时间迈上十二月。
天气渐凉,气温下降的很快,早晨起床也会看见窗户的玻璃上凝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寒风呼啸,窗外的雪花,在空中打个旋,悄然落下,窗外的世界已拥有了那晶莹透亮的美景,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
室内里的温度宜人,室外却是风雪交加。
早上起床成了一件格外艰难的事情,言兮赖在暖和的被窝里不想起床,江随每次要提前十多分钟叫她才不至于迟到。
吃过早饭,江随从衣柜里拿出围巾和帽子仔细地替言兮戴上,没一会儿她就被裹成了球。
她看着镜子里的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自己,嘟着嘴说:“一点都不漂亮。”
江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认真的低语:“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好看。”
哄好后终于出了门,言兮欢呼着冲进雪里,她穿着粉色棉外套,里面还被江随强制着穿了几件厚厚的针织背心,所以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江随穿的依旧单薄,外面套着一件羽绒服里面却只穿了一件衬衫,脖子上戴着和言兮同款的围巾,他的背脊挺直,犹如雪中的松柏。
言兮看着江随,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她使坏地把冻的冷冰冰的手伸进他的衣服。
江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言兮。
等到她的手变得暖和起来,江随握住少女柔软的小手放进了羽绒服衣兜里,言兮眨了眨浓密的眼睫,藏在围巾下的脸颊热的发烫。
整个南临一中银装素裹,学校也取消了课间操和体育课以及跑操,教室里的同学嘴里呼着白汽,哆嗦着,臣服在了冬天的威力下。
有的人算是彻底进入了冬眠状态,就差没拿个枕头背床被子来了,老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做得不要太过分。
同学们为开门问题吵的不可开交,门边的一些同学冻的瑟瑟发抖,是不愿意把门打开吹冷风的。
冬天的教室里弥漫着各种难以言说的臭味,尤其是坐在马华周围的同学简直苦不堪言,不通风味道根本散不出去。
沈修白有严重的洁癖,这堪比生化武器般的滋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所以他不顾言辞反对选择了开门通风。
冬天的寒风一阵一阵刮进教室,冷飕飕的,同学们都是一哆嗦。
“沈修白,你给老子把门关了!”被冻醒的言辞转头看了眼沈修白,起床气瞬间爆发到了最高点。
沈修白扶了扶眼镜,语气漫不经心,“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操,你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狗东西!”
言辞愤怒地说完就要出来与沈修白干架,徐州立马拦住了他辞哥。
徐州:“这也不怪沈修白,辞哥你难道闻不到那股臭味吗?我这几天闻着都想吐了,吃东西都吃不下。”
徐州说完后言辞冷静终于了下来,他仔细闻了闻,操,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这股难以言说的臭味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卧槽,谁他妈脚这么臭!你他妈想臭死全班人是吗!”言辞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这股钻心的臭味让他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班上的同学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某人,此时的罪魁祸首马华正脱了鞋,肆无忌惮地在教室里抠着脚丫子。
言辞在教室里一扫,目光落在马华脚上,内心作呕,他忍受着恶臭朝马华走去,然后直接把他拎出教室谈“人生”去了。
病原体走后,教室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周围深受其害的同学不禁默默对言辞竖了个大拇指,“辞哥威武!”
言兮倒是没多大感觉,有人自动给她过滤了空气,她身旁的少年干干净净的香香的,鼻间都是清冽好闻的味道。
她凑过身子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闻来闻去,江随的衣服上散发着薰衣草皂角香,混合着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木质香格外好闻。
江随低头看着她,伸出整理了一下她散落在鬓角的头发,心里软成一片。
言兮被冷飕飕的寒风冻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江随伸手把她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印着本特利图案的小毛毯温柔的给她盖上。
“别感冒了,下节课要进行物理测试。”
该学的基本全学完了,剩下课的基本都是考试,考试的目的就是查漏补缺,把不懂的知识点弄明白。
言兮乖乖点头,拿出物理笔记本翻到昨晚复习到的那一页继续看了看。
考试的结果出来的很快,一节课考完,下午立马出结果了。
老朱站在讲台上从高到低报成绩,报成绩的过程总是令人期待又忐忑的。
“你们班有三个满分分别是江随,沈修白还有陆依然,很不错。”老朱目光赞赏地看着班上三个天才。
言兮想上帝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有人学习可以那么轻松就拿到满分,而别人付出一百倍的努力也达不到这个分数。
“还有一位同学进步很大,言兮同学98分,同学们多向她学习啊,以前她一上我的课就打瞌睡,现在这位同学终于体会到了物理的乐趣,我真的是万分荣幸。”
底下爆笑出声。
言兮:“……”这确定是在夸我?
时间从指缝间溜走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