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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舒迢灯行礼道:“我兄长祁拓重伤,我得赶紧回一趟泓明门。等少主回来,烦夫人告诉少主一声,让少主不用担心,我自己回去就行。”
      ***
      舒迢灯御剑一路往南,心里回想起了原书情节。
      祁拓重伤是原书情节的一大转折点,他被修为倒退回炼气后期,清霄仙尊颜豫看过后,说他经脉被毁,此生修为绝不可能再有寸进。
      此后掌门钟离文阑渐渐疏远了这个徒弟。他本是看中了祁拓的天赋才收他为徒,如今祁拓基本上等于修为尽废,也再没有什么价值。少主钟离接阻拦不住钟离文阑,掌门明面上说是让祁拓下山疗养,实则将他远放外门。
      这就是祁拓被所有人背叛的起点,也是他后来离开宗门的契机。
      她本以为现在原书情节已经完全跑偏,没想到祁拓还是遇到了这一切。
      舒迢灯连夜赶路,第三天中午便至泓明门。
      她在山门处落剑,向守门弟子一亮腰牌道:“玄凌仙尊座下弟子舒迢灯,我兄长祁拓现在何处?”
      舒迢灯话说的极冲,两个守门弟子皆微微色变,其中一人向另一人俯身道:“祁拓还有个妹妹?”
      “听说当时是一起上山的……来了又能如何?外放祁拓是掌门的命令……”
      舒迢灯皱眉不语,末了那两人抬起头来,其中一人瞥了她一眼,拿腔拿调的说:“师妹先上山去等着吧。”
      舒迢灯虽然说是玄凌仙尊亲传弟子,但是入门时间短,加上年纪又小,叫声师妹其实没错,但是谁叫她今天心情不好——
      当够了妹妹,偶尔也想让人叫声姐姐听听。
      说话那人只记得舒迢灯走时尚在筑基中期,下一秒面前女孩子浑身释放出金丹真人威压。
      舒迢灯修炼之初便与山林心脉相通,她怒,身后万顷山林也忽而飒飒而动,林中落叶打旋而起,两人只觉得心魂剧震,还未反应过来,召霜雪剑锋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舒迢灯!”那人又惊又怒,“你怎敢妄伤同门!”
      “你怎么这么身娇体软不经伤,”舒迢灯歪歪头,好像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是吓到了吗?要不要回家找妈妈抱抱?”
      眼前女孩子一双杏眼圆圆的,黑发零散的散在鬓边,唇红齿白,柳叶细眉,看着像个不经碰的瓷娃娃。然而正是这张孩子气的可爱的脸,显得那双玻璃珠一般冷淡的眼睛格外无情可怖。
      “姐姐我有耐心问你的时候就好好说话,”她侧转召霜雪,冰凉的剑身拍了拍他的脸,“别干啥啥不行,下头第一名。我兄长上哪儿去了?”
      召霜雪剑锋又贴近他喉咙一寸。
      那人周身剧震,他清晰看见舒迢灯眼里的杀意,心底刹那一寒,哑声说:“祁拓一个时辰以前出了山门,往东边去了。”
      ***
      “舞剑那人又来啦?”
      “他不是天天来么??悖?俸每吹慕7ㄒ簿?蛔√焯炜囱剑?颐侨タ纯幢鸬娜ァ!
      祁拓刚刚在路边摆了个起手式,便见在他身边唯一停下的两个人走开了。
      若是在半年以前,他定然尴尬的无地自容,但是现如今却好似已经习惯了。
      没办法,他经脉受创,半条命都要靠丹药吊着,自打所谓下放疗养之后,他身上的灵石是一日比一日少。钟离接虽想帮他,但他怎好天天收人家的灵石?况且钟离文阑看不得少主同他接近,这半年来钟离接的外出任务是越来越多了。
      祁拓不再多想,静气凝神,把剑法一路走了下去。
      常来华西街的人已经看惯了,但是还有几个生客好奇的驻足,不时啧啧点评。
      也有几个下山采买的泓明门修士路过,个个都加快步伐离开。
      “这就是那个掌门亲传弟子祁拓啊?把剑法当成戏法耍啦?”
      “快走吧,可别说是我们门派的,真丢人……”
      祁拓仿佛全身心投入到舞剑之中,甚至连眼神都没变。只是旁人无法察觉,那剑意是越发凌厉了。
      祁拓收剑入鞘,拿起身边的小碗,里面只有零零散散几块碎银,也就能兑成指甲盖那么大一块下品灵石。
      他表情不动,将袋子收入怀中,正待离开,忽然听见身后尖声尖气的一声怪笑,“这不是祁拓吗?”
      他回过头来,正看见几个壮汉簇拥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过来。女人看着四五十岁年纪,擦着铅白的粉,朝祁拓笑道:
      “没想到从灞云转到荆安居然还能碰见你。过的不怎么样啊?就表演这个挣钱?”
      祁拓不欲同她说话,转身要走。却忽然听见那女人笑了一句,“你妹妹不跟着你了吧?可惜了,还有人问我要她呢。”
      她话音未落,剑光便劈面而来!

第50章 顿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