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钟离接坐在院里石头上看着祁拓练剑,忍不住感叹道:“师弟真是天赋过人,两年金丹,恐怕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
祁拓在剑风中微微一笑,“师兄过奖了。”
钟离接仰天长叹,“过奖什么啊。照你这个速度我回去又得挨我父亲的骂了。论境界,来时我与你一样,回去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我要排倒数了。”
祁拓安慰他道:“没关系,现在有灯灯垫底。”
“你可别说。”钟离接笑道,“她若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太多,我怀疑她早该超过我了。”
祁拓收剑入鞘,皱了皱眉头说:“灯灯这个坏习惯该改了。体内杂质沉积,迟早要影响她修炼的。但是她小时候没吃上两口好吃的,我实在狠不下心来。”
钟离接坐在石头上晃悠着道:“回去么?”
“待会儿吧。”祁拓笑道,“今晚上月色正好。”
“那我今天也不早回去了。”钟离接站起来活动一下,“屋里挺闷的。”
他们绕着庭院走了两步,祁拓忽然示意钟离接低声,手一指道:“你看。”
三楼临街的屋里,叶绮正站在窗边,呆呆看着黑暗的街市。
“她你打算怎么办?”祁拓问道。
钟离接看了看道:“我仔细探查过她体内了。的确是凡人之身,连灵根都没有。但把她安置在渭良城又不妥当,泓明门在渭良临近的城池有几处产业,我觉得把她安置到那里便很好。”
他又犯愁的说:“但是我还没有问过她。我瞧她是想跟着我们呢。”
月色下祁拓神色淡淡,“没有灵根,如何能跟的上我们。挑个日子,我去和她说吧。”
发呆的叶绮忽然看见了楼下的两人,便笑着同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笑了一下以示回应,便回屋去了。
走到二楼拐角处时,楼梯上的湿气骤然加重,几乎如同白雾在室内飘荡。
钟离接嘟囔了一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洗澡……”
他话音未落,身侧的浴室门忽然从内敲了敲,一只嫩白的胳膊泛着莹莹的水光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内里传来棉软慵懒的女声,因为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显得格外娇俏:“是哥哥吗?”
祁拓有点奇怪,说:“灯灯?”
舒迢灯几乎要笑出声来,不枉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人都快泡肿了。
她带着点歉意道:“我没带毛巾,哥哥能帮我拿一下么。”
说完这话舒迢灯感觉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嘴角那丝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祁拓温声应道:“我上去给你拿。下次不要这么晚洗,小心着了凉。”
钟离接正待笑他关心过度,舒迢灯一个筑基真人,哪有那么容易着凉,却忽然看见舒迢灯隔壁浴室的门也开了。
宁双城约莫是因为洗了澡的缘故,声音低沉又磁性,“麻烦哥哥也顺带帮我带一条。”
他毫无感情的说完这话,忽然听见了隔壁舒迢灯低低的笑声。
于是他也就虚情假意的随口笑了两声。
祁拓刚应了声好,却忽然看见钟离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他一把拉住他,带着祁拓就跑进了祁拓屋里。
祁拓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还怎么了!”钟离接激动的几乎破音,“这是暗示啊师弟!多么明显的暗示!”
祁拓:“?”
钟离接笑的满脸开花,“师弟啊,你想想为什么这两个人会都没有毛巾呢?”
祁拓不明其意:“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一起洗的啊!”
祁拓世界观如遭五雷轰顶,他呆呆的看着钟离接,“啊?”
钟离接道:“你听听他们俩那奇妙的声音,还有那个笑声,难道你不能联想起来什么吗?”
祁拓难以置信的说:“可是两间浴室中间有墙啊。”
钟离接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道:“他们一个筑基真人一个金丹真人,不管是谁想悄无声息的在那墙上凿个洞还不是易如反掌?”
钟离接拉他到桌边坐下,“给你弟弟妹妹拿毛巾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弟弟妹妹为什么要叫你拿毛巾?”
祁拓呆了片刻说:“为什么?”
钟离接一拍桌子,“你再想想,你有没有觉得宁少主平日里还算正常,为什么一靠近你就画风突变了呢?”
祁拓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儿事,但还是不明白钟离接在说什么,试探着说:“可能他喜欢我?”
钟离接翻了个白眼,“人家喜欢的是你吗?”
他情真意切的拉过祁拓的手说:“师弟,你听我一句劝。你再舍不得你妹妹,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且他们俩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他们放弃了属于他们的私人时间,都用来陪着你——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祁拓碰上难题的时候喜欢抱着剑,好像打一架就能解决似的,于是他抓过令九州来在怀里抱紧,说:“可是他们俩经常斗嘴……”
祁拓肯定的说:“那叫相爱相杀。”
“可是义弟有上等丹药都是先给我……”
“那叫爱屋及乌。”
 
第26章 一起磕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