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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双儿女都夭亡了那个吕姜氏。
      舒迢灯心生怜悯,忙上前要扶她起来说:“节哀。起来同我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害怕她手里的伞,慌忙退避开来。舒迢灯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还是宁双城扶她起来,温声道:“夫人,有话好说。”
      舒迢灯郁闷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臭男人!连这个也要争!
      姜明娇抽噎着站起来说:“这事还要从年夜的时候说起。”
      东南之地虽然经年细雨绵绵,但是冬日里雨水还是要少一些。但是那天年夜的时候,渭良城里忽然下起了??飨赣辍
      但是下雨并没有消减过年的好心情。他们一如往年的在府里贴上红对联和福字,不少孩子穿的也都是喜庆的大红袄。
      吃罢了年夜饭,大家一同聚在屋里守夜。本来往年守夜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那天晚上人都困的出奇。
      姜明娇说她原本在屋里陪着主母,后来困的不行,就伏在桌上想小憩一会儿。
      就在那一天晚上,她第一次梦见了撑红色油纸伞的女人。
      那是一条狭窄悠长的小巷,地面上铺着青石板,两侧皆是水磨砖墙,青苔爬满了小巷。
      女人撑伞在前面走,纵然油纸伞挡着,依然能看出来她的背影身形玲珑,一双莲足点在青石板上嗒嗒作响。
      阴雨中她不知怎么的,就跟在女人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走。
      那巷子好似长的看不到尽头。
      走着走着,她忽然就听见了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两侧墙上传出来的,又向是头顶上传来的,反正不像是前面的女人在说话。
      “明娇,你有孩子吗?”
      她下意识的就答话了,“有。”
      “有几个?”
      “两个。”
      “他们多大?”
      “大的八岁,小的五岁。”
      那声音便说:“好,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
      她一时怔住,然而前面的女子却步子不停,依旧在雨里袅袅娜娜的走着。
      于是她便背过身去,沿着来时的方向返回。雨依旧在下着,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了。
      她刚走到巷口,忽然听见巷子里传来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那声音如同泣血椎心,扎的她心口剧痛。
      她蓦然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发现外面天光大亮,雨停了,所有人都睡着了。一夜的雨水将吕家的红对联洗成了惨白,红水流了庭院满地,如同一地鲜血。
      “而且,”姜明娇结结巴巴的说,“那天晚上小孩穿的红棉袄,明明呆在屋里,一点水没沾,也都变成了白色……”
      “从那之后我一闭眼就梦见这个女人,吓得心惊胆战,夜里不敢睡觉,白天精神也不好。后来……有一天没看着孩子,他们俩一块儿跑出去玩,找到时已经没气了……”
      宁双城出声问道:“孩子死了之后你还有梦见她吗?”
      姜明娇眼里闪过一丝仇恨,“没有了。若再梦见,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
      “能详细说一下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舒迢灯看着手里的伞若有所思的说,“她知道你的名字,也许会是你认识的人。”
      姜明娇摇了摇头道:“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擎着一把红油纸伞,水红轻纱裹身,脚下穿的是绣花鞋。我记得鞋子绣的很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那方才院里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女人?”姜明娇愕然道,“刚才院子里只有我家的家眷,没有别人。”
      钟离接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他指指那把伞道:“你没看见拿着这伞的人?”
      “没有。”姜明娇笃定的说,“我们就是突然看见仙长从天上掉下来,这几日本来又过的胆战心惊,这才吓了一跳。”
      “也就是说,”钟离接道,“你们从来只在梦中见过那人,现实中从来没见过?”
      “对。”姜明娇说,“年夜当晚虽然所有人都睡着了,但是做那个梦的只有各家夫人和妾室。”
      “可是你们来信上说死的只有妾室的孩子。”
      “是。”姜明娇咬了咬嘴唇,“各家夫人也是连日做那个梦,但是她的孩子就没有事。”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舒迢灯循声看去,一个妆饰华贵的妇人拎起裙摆跨进了门槛,丫鬟在她背后收起了来时撑的雨伞。
      姜明娇退到一边,低头行礼说:“见过夫人。”
      来人并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钟离接他们面前,福礼说:“妾身这厢有礼了。”她向姜明娇转头说,“你先出去吧。”
      姜明娇不敢耽搁,躬身退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hhh因为写着写着就有点害怕,我就从桌子上转移到了床上┗(?,?)┛

第18章 油纸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