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风采吧。”宋如章大声宣读着规则,显而易见的,第二轮难度变高了。
第二轮是由各位刺绣大家集思广益想出的试题,抛出一个题材,要求胜出的苏绣、蜀绣、湘绣代表以此为据,大胆推陈出新,绣出自己的见解和新气象。
题目非常简单,仅仅一个字而已——“变”。
此试题倒是别具一格,世间万物,变则通、通则久,但是变化无穷,奥秘万千,何为真正的变,绣出哪一幅绣作才能深刻地证明“变”呢?这是一个棘手的难题,令人拍案叫绝。
“这幅绣作作为第二轮的比拼,应当要充分给予你们思考时间,所以经各位大家决断,给你们三人七天期限,七天之后,在臻绣坊举办第二轮刺绣比拼大赛!胜出的那一位才能代表旭朝与波斯国、倭国等国家进行最终角逐!”
锦儿心潮汹涌,甫一听到这个试题,心里有无数个设想,但是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筛选,总让她推翻一个又一个想法。
天地之大,到底何为变。
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与此同时,在众人不知道的那一个瞬间,有些天翻地覆正在上演。
“章侧妃,王爷王妃邀您去议事堂议事。”
世子府中的仆人面上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悲恻。
人的本能反应也许是最准确的,锦儿预感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一道晴天霹雳降临了世子府。
以至于锦儿需要很多时间消化,呆呆坐在床沿的每一刻,仍然思绪翻涌。
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热泪,那一滴滴泪,不是为了别人而流,正是为了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徐佩霖。
那一刻,耳膜里嗡嗡地响,似乎周遭一切都在漂浮,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搀扶晕厥的卢怡菡。
“王爷、王妃,我所言千真万确,我宁愿是自己!世子妃、章侧妃,世子爷在治理水患时,不慎被浪潮卷走,应该,已。”几度哽咽,难以维系,阿山悲从中来,“应该已葬身钱塘江中。”
王妃神情莫辨,宁王徐良起初是呆愣的神情,仍然回转不过来,随后握紧的拳头竟忍不住颤抖,高声地一遍遍询问:“阿山,你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我问你,世子爷真的,真的落水了么?”
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最痛苦的事情,可能莫过于此。
世子府中的下人只见得王爷的鬓发,一夜之间,竟是白了更甚。
世子妃卢怡菡更是哭天抢地,几次哭得不省人事,大夫开了安神的汤药,镇南王妃心疼便接了回去。
而章侧妃则是整日不迈出房门一步,惹得下人惶恐不已,担心一个不慎,主子会跟着世子爷而去,连累自身被问罪。
一下子,府中沉寂寥落。宋纤纤来看过锦儿几回,心里念叨一个人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悲可叹,但锦儿对他并无感情,只希望世子府能够好好对她。
未曾想,锦儿却不像是一般的沉痛,面如枯槁,竟是贴切的形容,合衣挨着床沿躺下,心神俱灭。
原来,这一切都是宿命所归。
锦儿这几天想得很多,从两年前初见,到如今阴差阳错成了徐佩霖的世子妃,似乎总是摆着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给他,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过,这样的自己,那般的过去,权宜的错嫁,徐佩霖仍是如获至宝,待自己真心如故。
当自己还没觉察的时候,也许已经放下过往,慢慢爱上他了。
然而此情可待,君已不再。
宋纤纤替锦儿告假几日,沈清知也是关心,便多问了句原因。
“砰”的一声,嬷嬷的回话戛然而止,沈师傅竟没握得紧手中的圆绷,令其倏然跌落。
第78章君却已不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