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密语良久,徐佩霖的手掌渐渐握紧,心中的某个念头愈加清晰。
“唧唧啾啾。”臻绣坊绣房外,婉转低吟的鸟儿奏起了今日学艺的尾声。
“林杏,你看我这次绣得怎么样?”
练了一段时间,章锦儿和好友林杏渐渐摸清了刺绣的一点头绪。
此刻,锦儿拿了自己刻画的《游鱼嬉戏图》初稿给姐妹评判,她的脸上有着期许的喜色。
林杏拿过来一看,眼中不乏惊喜:“锦儿,我感觉你的技艺,比开始时大有精进呢!”
“真的吗?”手中执针的锦儿,一个乐不可支,不小心戳到了食指,鲜血冒了出来,血珠儿趁人不注意,滴到了底布上。
章锦儿傻眼了,怎么办啊?今日学堂作品是必须要交的,可是游鱼嬉戏图画里并没有相近的殷红之色,重新再选题材是决计不可能了。
这……
锦儿和林杏苦恼地相看一眼,林杏不无愧疚地咬咬嘴唇:“锦儿,对不起,是我说得太激动了,害你狂喜失神,要不你拿我的,我和你交换,使你免于责罚?”
锦儿心里有些暖暖的熨帖:“这怎么成?自己的事情须得自己承担后果,待我想想。”
林杏见状,赶紧埋头完成自己的作品,锦儿却不着急,托着腮思忖良策。
“你怎么了?”方姑姑巡视到此间,发现只有章锦儿有些走神,瞥见她以绢布掩着指尖,画布上有一滴殷红,心下明了。
“刻鳞针,自己思量下。”说完便往后巡视。
刻鳞针?锦儿拍拍额头,该怎么运用呢?
对了!一道灵光乍现,章锦儿片刻未犹豫,一拍脑袋,开始着手补救洇染血色的底布。
“锦儿,你想到妙招了吗?”刚收工的林杏关切地问道。
“嘘,马上就好。”锦儿只做了个手势,不多言语,怕灵感烟消云散。
锦儿心内早已有了筹划,刻鳞针是表现形象的针线手法,分为叠鳞、抢鳞、扎鳞。《游鱼嬉戏图》并未说明是哪些种类的鱼儿,若是掺杂着红鲤鱼,倒也生动有趣,那么便将这血滴将错就错,刺进鳞片里,使得这条红鲤鱼更加活灵活现,具有色泽的丰盈感。
手中片刻不犹疑,主意已定,锦儿便游刃有余,以新学的刻鳞针在底布上挥洒自如,起起伏伏的瞬间,一汪池水,几点游鱼,便在底布这方寸天地活了起来。
“时辰已到,交稿!”嬷嬷们大声提醒,将各位绣女的作品一一收上去,开始品评。
“这幅手法拙劣,看出来不得要法,需要勤加练习!”方姑姑举起一块绣绷,略带不满。被点到名的绣女面皮登地一下红了,羞愧难当。
评述了几幅后,林杏的画作来到了方姑姑的手中。
“林杏选择的《翠柏长青图》,看似简单,不乏用心之处,你们看,完成得尚可。”
绣女们纷纷艳羡,章锦儿由衷地为好友感到开心,便暗自看向她,准备来个眼神间的调皮。
“章锦儿,站出来!”
第21章宁王府秘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