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跑了一路，刺骨的冷风灌的喉咙里又腥又黏，长时间奔跑的脱离感，让她在纹身店门口停下时，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周起窝在沙发上画稿，屋内的灯难得开的亮些。
“小朋友？”
子初还在喘，胸膛起起伏伏的，缓不过来。
“你该不是从学校跑过来的吧？”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画稿往桌上一盖，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拍着背给她顺气。
子初挪了下身子，躲开他的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是你吗？”
她的小脸被冷风刮得泛红，额角却细细密密地冒着汗，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周起有些愣住。
短短三个字，没头没尾的，周起偏偏就是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笑意，“我说过，那些照片，但凡我有，绝不会舍得贴出去。”
其实没必要解释，可多说点，说不定就会多信他些。
但听起来像是辩解。
“照片不是，那剪报呢？也不是吗？”
剪报？什么剪报？
子初没有手机，要了他的，登上校园论坛，翻出那篇“肖君的二三事”递给他。
周起全程没有表情，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看到最后才笑起来。
还是不带笑意的笑。
他问：“没猜错的话，是因为那句‘于我如至亲吧？”
子初没否认。
半晌，他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插着兜戏谑地看着子初：“小朋友，你这么认真的误会我，我会受伤的。”
子初抿了抿唇，觉得他的表情悲凉了些。
莫非不是？
她沉默了会，开口道：“昨天你和肖一南说的，我都听到了。”
......
“你承受的，远不及他所受的万分之一。”
“不要到头来，还是让我瞧不起你。”
......
后一句，她没懂，但前面那句，她充分的理解了。
周起微微一怔，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那就说说你的猜想。”
子初犹豫了下，瞥了他一眼，弱弱地开口：“你弟弟的死，和肖一南有关系......你转来万清，是想替他报仇。”
“唔。”他皱了皱眉，惋惜的样子，“只对了一半。”
子初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些。
哪一半？
周起朝她逼近一步，“要是我真是来报仇的，那你要不要猜猜，我会怎么对仇人的朋友呢，小朋友？”
里屋“滋滋”声碰巧响起，子初没出息地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周起插着兜大笑起来，只是眼里的悲凉更盛了些。
被耍了。
子初“蹭”得站起来，怒目圆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知道吗？”
废话！
子初被逼到沙发边上，堪堪站稳，周起俯身看下去，眉宇间隐约带些雾气。
“你的怀疑让我很受伤，所以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是怀疑吗？可是——
子初顿住，看向周起的眼神还满是不相信，周起发现了，他耸耸肩，眼神仿佛在说“你看吧”。
“你走吧。”他背过身子赶人。
子初还陷在自己是否错怪了他的
第45章 旭日东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