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拖着一身伤痕的豆官回到裴令仪身旁。
受尽折辱,李府上下却传开了,说她生性轻浮,勾引杜家郎君,浪的都没边了。
裴令仪心痛豆官的遭遇,恨极了姓杜的。
她下令让裴家家将直接打断了杜世镜的双腿。
也因此,彻底得罪了李邕母亲,杜世镜的姨母。
李老夫人三番四次领着丫鬟仆妇去令仪院子里撒泼闹事。
李邕旁观,也只是和稀泥。他要做孝子,反而斥责令仪不该为这等事伤了杜世镜,简直是无理的泼妇行径。
豆官自觉已经无颜活在世上,还连累了裴令仪,郁郁了一段时日,投了湖。
裴令仪记得,豆官死时,才十八岁。
而茄官,在豆官死后更加谨慎小心,时时刻刻守在裴令仪身边。
茄官就像最坚实的一道墙,为裴令仪隔绝了李府所有的针对与伤害,直到房奉珠来李府。
裴令仪为了豆官之死心痛之至,抱恙在身,奉珠进李府探望。
一来二去,她就和李邕勾搭上了。
只怪那狗男女做戏太真,裴令仪见识太少。
那时单纯的以为奉珠忧心自己,李邕挂念自己。
对他二人深信不疑,从而间接害死了茄官。
茄官觉察到李邕和房奉珠关系不纯,几次提醒裴令仪要注意。
裴令仪听了却没放在心上,茄官的有意防备,反而落了房奉珠的眼。
就在自己被困,茄官决意回裴府报信时,李府的婆子拦住茄官。
在房姨娘的授意下,污蔑茄官背主,对她动了私刑,茄官熬了几日,被活活折磨至死。
豆官和茄官没了,春妈妈也被发卖了。
裴令仪的院子全是李邕和房姨娘的人,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李邕与房奉珠,手上沾满了血,她恨不得生啖其骨肉。
裴令仪不察,手中攥着的丝绢因为恨意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大概是她的样子有些反常,豆官问道,“娘子,娘子怎么了?”
茄官也走近,轻轻摇撼她的手臂,“娘子是不是不舒服?可要我请府医?”
裴令仪看到豆官与茄官脸上的忧色,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我没事,只是今日有些累了。”
她拉着茄官与豆官的手,真切道,“这回是我顽皮,连累你们被母亲责罚。是我要与你们说对不住。”
茄官和豆官讶然,看见令仪眼中氤氲着水汽,更是心惊。
她们都以为是她这次落水所致的善感,心中感动,连连安慰她。
春妈妈安置好今日新来的几个丫鬟,端着药盅走进屋来搁在裴令仪身边的小几上。
看她们主仆三人一派温情的样子,欣慰笑道,“奴婢还记得,豆官和茄官刚来服侍娘子时也不过垂髫,因为娘子喜欢吃豆角茄子,才有了你二人的名字。娘子疼你们,醒来听说你们在浣衣房劳作,专程去求了夫人,费了不少功夫。你们要念着娘子的好,用心服侍娘子,方不负她待你们都一片心田。”
春妈妈平素人淡如菊,待几人像亲生女儿一样爱护。
茄官和豆官对她都很是敬重,闻言都宾服的点头称是。
春妈妈俯身掀开盖子,待药晾的不烫口了,才递给令仪,“这是柳大夫配的药,娘子快喝了。”
令仪头疼不已,为了这幅身子快好起来,只好忍着苦涩喝尽了。打着哈欠道,“我要沐浴。”
茄官与豆官这才为令仪准备沐浴之物,服侍她泡了热水澡,裴令仪方睡下。
豆官茄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