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仪语塞,这算是自己惹的祸?
她想起来了,贺氏做了裴琮的姨娘后仍不安分,几次三番差人送情诗给裴珩,落款就是双双。
这些情诗最后都被江氏处理了,裴令仪有幸看过一眼,写的那叫一个肉麻。
她又与孔昀佳有粘连,背后之人是滕王。
不对!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裴琮吗?还是另有其人?
杀了自己,对她有何好处?
难道是滕王要她拉拢裴珩,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河东裴氏,官位最高者却是裴珩。
裴琮虽袭了卫国公,却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手上并无实权。
裴珩身为礼部尚书,掌着朝中礼仪、祭祀、升宴、学校、科举等大事。
拉拢裴珩的价值的确要高得多。
东苑的人还不知晓贺氏怀孕,若是贺氏使伎俩给裴珩扣上了便宜爹的帽子,二房只有认栽。
如果假设,按原来计划,裴珩的嫡长女溺毙荷花池,贺氏此时若有了裴珩的子嗣,就显得愈加珍贵。
就算是老夫人决断,也不得不为了大局着想,让贺氏跟着裴珩而非裴琮。
裴令仪渐渐明晰,裴珩对贺氏并没有男女之爱。
要迅速与之建立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有从子嗣上入手。
江氏是宜春侯嫡女,二房主母。贺氏暂且不敢动她,况且也太明显。
妙仪还太小,不足为惧。
自己是爱跑爱跳的年纪,也是最好制造“意外”的。
上一世,父亲没有纳贺姨娘,也没有选择站队滕王党,转头就被构陷。
这样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就算追随他,估计前途也不甚明朗。
裴家的覆灭与两党之争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李邕亦是其党羽。
滕王党与豫王党争得势如水火,直到裴令仪死时储位还未定。
焉知裴家不是夺嫡的牺牲品?
思及此,裴令仪不禁出了一声冷汗。
滕王的手已经伸到裴家的后宅。若没有他首肯,贺氏怎么能这样无所顾忌地害自己性命。
裴令仪两手往身后背了背,已经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她看了看拘谨的秦嬷嬷,展开笑脸道,“这次多亏了嬷嬷,此事万万不能说与旁人。”
秦嬷嬷诺诺称是。
“你是东苑的人,我也不好多留你。”裴令仪顺手从袖袋摸出一块银锭放在她手上,道,“嬷嬷费心了,贺姨娘若有异动,还请告知我。不方便的话,让隆儿传话给我就是。”
秦嬷嬷一喜,连连推拒道,“娘子客气,老奴这怎么好意思。”
裴令仪道,“嬷嬷收着吧,往后还要麻烦你呢。”
秦嬷嬷这才揣在怀中,先行告退了。
裴令仪坐在椅子上,良久无语。
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若要对抗深受宠信的滕王,无异于蚍蜉撼大树,难于上青天。
除非,借力打力,和滕王的敌人合作。
上一世她幽居后宅,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
现在看来,前朝与后宅,密不可分。
所幸还有时间,不论用何种方法,她不能让滕王得逞。
裴珩
心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