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正在大街上悠闲地逛着,现在才中午,去春风来有些不合时宜。好不容易有钱了,不出去炫耀炫耀成什么样子。
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意思就是有钱不去潇洒,和**有啥区别。
天香楼,是王城最大的酒楼,楼高七层,集天下之名肴。真不真不知道,看着倒挺气派的。
南北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有一个小厮迎了上来。
“贵客迎门,大侠是几位。”
大侠?南北摸了摸背上的黑剑明白过来,笑了笑。
“就我一人。”
“那请贵客上二楼,今日赶巧有春风来的清倌来奏曲,不妨听一听?”
“就按你说的来。”
紧接着南北就被引着来到二楼靠窗的一个座位,中间一个方台,一张张方桌围成一圈,用丹青屏风遮住。既增加了用餐人的隐秘性,又可以欣赏演出。
但看这设计,南北就知道是有点东西的。坐下后南北也不废话,直接拍了张银票放在桌上。
“先把你这的招牌菜都上一份,钱不是问题。”
说完话后,南北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难怪有那么多暴发户天天无脑甩钱,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但是他爽啊。
小厮愣了愣,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不一会菜品就开始上起来。同时一个身着纱衣抱着古琴的女子也走上方台,先向四方微微欠身后,放下古琴开始演奏。
南北尝了尝,发觉味道一般,只能说算的上前世的路边小摊,但和普遍水掺盐的这个世界比起来已经好上太多。
小厮送上一瓶酒水,恭敬的退了出去,让南北十分满意,从头至尾没多余的废话,还让人感到很安心,单单这服务就没话说。
坐在王城最好的酒楼听着小曲,品尝美酒佳肴,再对比数天前被小镇老板驱赶的时候,简直不要太舒服。
看着这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还在为了生计而不断奔波,有的眉头不展心有忧虑,还有的蹲在路边连······嗯?
这个蹲在路边的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陈若水,她不是去找她二大爷去了吗。
此时陈若水正蹲在街边,眼神空洞的看向路上的行人,活脱脱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
南北无语,这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陈若水脑袋慢慢低了下去,肩膀隐隐抖动,随时要哭出来一般。忽然一枚铜板砸中脑袋
陈若水迷茫的抬起头,捡起铜板四处张望,只看到形色匆匆的人群。忽然又一个东西砸中陈若水的脑袋,掉在地上,是一颗茴香豆。
陈若水抬起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眶中逐渐泛起水雾。
南北看着陈若水呆愣的模样,叹了口气,刚想示意她上来,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视野中猛地变大。
“我······”
南北直接被陈若水砸倒在地,陈若水抱着南北眼泪婆娑。南北表示王二那一掌都没这下来的够劲,差点咳出血来。
回过神来南北揪起陈若水的衣领,粗暴的甩到一边,捂着胸口咳了几下怒道。
“你是想弄死我啊,不知道走楼梯吗?”
陈若水却哭着和南北说。
“南北,我二伯不认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一刻钟后,在南北表示正常赔偿损坏的桌椅窗户后,小厮恭敬地退了下去。看着面前一边吃菜一边抽泣的陈若水,南北大概明白了。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陈若水好不容易找到二叔家的宅邸,却被门房拦住想要开门钱,陈若水这丫头听不懂。
几次暗示无果,门房也不耐烦了,冷冷的说了句大人不在家就不再理会。这傻妮子就蹲在街角一直期待的等着。
等到府邸主人下朝回来,门房却告诉她没有这个侄女,让她走人。
“二伯明明最喜欢我的,怎么会不认我呢。”
“南北,你不会也这样吧。”
陈若水停下筷子,眼巴巴的看向南北。南北一时间晃了神,记忆中的某个片段和此刻重合。
南北没有做声,扔下两张银票带着陈若水走了出去,径直走向陈若水所说的街道。
“你二叔家在哪?”
“这条街尽头就是。”
南北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栋破败府邸,上面挂着一个布满灰尘的牌匾,陈府。牌匾都破成这个鬼样子,难怪门房都要赏钱。
南北拍了拍陈若水的小脑袋,冷笑道。
“好好看,好好学,对有些人呐,就不能这么客气。”
说完南北径直走上前,街道上传来一阵威严的虎啸之声,陈府的大门应声而碎。
——
王城大牢,一个穿着官服的老者拿着一叠银票愤怒训斥着面前的两人。
“你们要上天啊?”
\"老夫在朝为官六十载,一世清名,到了晚年竟然被你们两个毛娃娃砸了门,老夫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你砸就砸吧,还砸的那么碎,我糊都糊不上去。”
“什么,认错门了?”
老者的声音瞬间高了起来,
“这是王城,乃唐皇安身之地,今天一句砸错了明天还想砸哪家的门?”
一旁的几名捕快连忙劝说安抚,好久才让老者拿着几张银票气呼呼的回家了。
一个官员乐呵呵的看着蹲在牢里的两人问道。
“你俩咋想的,大白天的在大理寺旁边砸门?还砸陈老的门。”
“陈老清廉一生举国皆知,连耗子进去都嫌磕搀得放点米。抢也不能去那抢啊,对面就是张国公府,随便流点油都够整个陈府了。”
“算了,陈大人大人有大量,你们俩也赔偿了,在这住一晚反思反思吧。”
等到几名捕快都出去后,陈若水弱弱的戳了南北一下。
“南北,你为什么砸陈府的门啊。”
南北双眼透红,扑上去狠狠拽着陈若水的小脸,怒声道、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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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张国公府[1/2页]